见恭无极对于自己的道歉,既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有出言讽刺,一切就犹如大石沉入海底一般,三言两语就归于平静。-..-温如雅心中正是暗自懊恼,面前的‘女’人着实有些不简单。
“妹妹,莫非还在埋怨本宫?”温如雅眼珠转动,却也只得再次出声试探。
“臣妾怎会这么糊涂,和皇后娘娘斗气呢?”恭无极答得是那么不显山‘露’水。要说这语言之间的艺术,温如雅恐怕还没法讨到便宜。
“这是,这是!”温如雅索‘性’装傻到底,不理会恭无极言语里的讽刺,说道:“大家都是皇上的妃嫔,要守望相助才是。”
“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恭无极站起身子,屈膝行礼。似乎到了此刻,所有的谈话都该结束了,她的举动,分明就是打算恭送皇后的意图。
“妹妹快别多礼了。”温如雅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手腕,说道:“本宫今日前来,还有一事向妹妹讨教。”
“皇后娘娘太过言重了,只是臣妾向来闭‘门’不出,对于宫中之事所知甚少,不知道能否帮到皇后娘娘。”恭无极这才回身坐定,她‘挺’直了背脊,知道正宫娘娘此行的目的才算是入了正题。
“你瞧这荷‘花’茶中点缀的荷叶,真是清香扑鼻。”温如雅也坐定了身子,不急于开口,反而将茶盖拂动着茶沫,抿了抿,又放回原地。
“荷叶与茶,各有功效,两者融合,既没有抢走茶味,也留了一股清香。”恭无极将茶盏端到鼻尖处嗅了嗅。
眼看着恭无极神‘色’放松不少,温如雅这才坐正了身子,开口问道:“前几日,听闻皇上重罚了一名宫‘女’。”
“皇上处罚宫‘女’之事,皇后娘娘岂会向臣妾过问呢?”明知道温如雅是想打听季迎荷的事情,她却故意装傻着反问了一句。
“妹妹,本宫也就将话挑明了说吧。”眼看着恭无极并不吃这一套,温如雅脸‘色’微变,抿了抿下‘唇’,道:“这被皇上亲自处罚的宫‘女’,就是妹妹前不久向本宫讨走的奴婢画儿。虽说她后来是朝阳府的奴婢,但毕竟是本宫府里走出的人儿,本宫也想知道这事情始末。”
“哦?”恭无极故意有些夸张的应了一声,不咸不淡的说道:“臣妾还以为这婢‘女’画儿应当是皇后娘娘的心腹才是,她所犯之罪的始末,皇后娘娘应该比臣妾更清楚。”
“你!”被恭无极这通讽刺,温如雅面上再也挂不住了,伸出右手指着恭无极道:“本宫今日前来,对你诸多忍让,也算是客客气气,没想到锦妃竟然如此不识好歹。本宫身为后宫之主,莫非过问一位婢‘女’的事情还没这权利吗?”
“臣妾自然知道皇后娘娘掌管后宫!”恭无极轻轻一笑,丝毫没将温如雅的怒气放在眼中,依旧那么淡然的答道:“既然皇后娘娘也知道,是皇上处罚了那奴婢,这事情始末自然该向皇上去‘兴师问罪’。”
“哼!”温如雅算是被彻底‘激’怒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连带上面的茶盏也轻微的跳动,她道:“锦妃,后宫之中多一个敌人,总是多几分麻烦,何况是和本宫为敌?”
“难道不是皇后娘娘早已将我视为‘眼中钉’吗?”恭无极轻笑一声反问。罢了,这维系了一年之久的客套,算是在今儿个彻底撕破了,她定眼瞧着温如雅气得有些青紫的面容,笑容里泛起一抹自嘲,宫闱里,妃嫔和妃嫔之间,永远也没办法和谐相处,因为她们都想霸占同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