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恭无极‘交’代灵心收拾妥当之后,就屏退了她。 -..-诺大的寝宫之内,一个人有些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上的‘玉’镯,看似平静的一切都掩藏在她的竭力伪装之下,心,有些七上八下的忐忑。和锦胜天相识以来,她早已领教过他的无情和冷漠,他和她之间,他向来都是高高在上,运筹帷幄,掌控着一切,如今要亲口向他质问,恭无极的底气上显得有些不足。
“这么晚了,为何还没有就寝呢?”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锦胜天推开了大‘门’,径直向她走来,自身后搂住了她,将头埋在她散发着清香的发际之中,放柔的音调里隐藏着一丝挑逗:“莫非你知道朕今晚会驾临朝阳宫,你是在等朕吗?”
“没错,臣妾的确是在跪皇上大驾!”冰冷的声音彻底浇灭了此刻的柔情蜜意,让锦胜天搂住她的手也不自觉松开。
“何事呢?”锦胜天绕到半圈,和她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臣妾从御医王昭麟处得知,臣妾腹中胎儿并非是因为上次意外而滑胎,而是有人蓄意为之。”紧咬着牙关,恭无极努力收敛起所有的情绪,她生怕一不留神就会在锦胜天面前败下阵来。
“王昭麟是活得糊涂了吗?如此大事岂能胡言‘乱’语。”锦胜天转动了一圈拇指上的‘玉’扳指,眼帘都不曾抬起,就脱口而出说道。
“皇上为何如此肯定王昭麟就是胡言‘乱’语呢?”恭无极追问道,放在桌下的双手情不自禁‘交’握在一起。很显然,锦胜天的镇定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朕非常肯定,王昭麟没那么大胆!”锦胜天神‘色’看上去还是那般放松。
“如果是有人借胆给他呢?”恭无极略有些试探的低声问了一句。
这话让锦胜天倏地抬起头,眼眸里逐渐凝聚起了‘精’光,他道:“王昭麟在那里,朕这就当面问清楚。”
恭无极‘唇’边扬起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没有理会锦胜天的话,问道:“莫非皇上就从未怀疑过臣妾腹中骨‘肉’为何就没有了吗?”
“无极!”锦胜天拖过她的手,紧紧包裹在自己双手之间,有些沉痛的说道:“朕知道失去龙裔之事对你打击很大,但是朕又何尝不痛心呢?当日你为了救朕,奋不顾身,这才导致了滑胎。每每想到这里,朕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也不愿你受到伤害。”
“是吗?”眼泪顺着她白皙的脸蛋上滚落,她倔强的咬住了下‘唇’,反问道:“回想起来臣妾也的确粗枝大叶了,那日臣妾所受剑伤是在背脊之处,怎会伤害到腹中胎儿呢?臣妾记得当初王昭麟说过,臣妾胎象平和,怀胎亦然安稳,为何因为剑伤就滑胎呢?”
“王昭麟是如何说的?”锦胜天叹了一口气,认真的问道。
“臣妾已经审问了,问题是出在当日那晚汤‘药’之上,也就是皇上亲手让臣妾服下的汤‘药’之上。”一字一顿,字字是血,恭无极耗尽了全身的力量。
“王昭麟真那么说?”锦胜天溢出口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
“皇上认为呢?”她不答反问,每问一句,都瞧着锦胜天原本脸上的神‘色’变得凝重几分。
锦胜天摇了摇头,深深地凝视着恭无极,充满了无奈又伤痛的说道:“你是如此聪颖,朕亦知道此事瞒不过,只是知道事实的真相未免是好事,不如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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