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轻雪听见伏闵的喊声,不觉停了下来,那个尚千里此时也已经运上气来,慢慢的落到了地上,好悬,好悬,尚千里躲过一劫。
伏闵和燕鼓急忙跑到南荣轻雪身旁,只见伏闵道:“轻雪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已经和尚门主冰释前嫌了吗?”
南荣轻雪道:“哼,我本来也不想再与他计较了,今日分明是他自找的。”
尚千里满脸的羞愧之状,无精打采的说道:“此次确实是我的不对,不过我也是一时心急才会如此做的,我亦是为落水石门而不得已为之啊,既然技不如人,今日我愿意以死谢罪,只愿各位能饶了我落水石门的其他人等。”说完,只见尚千里手中的那把玉案锥剑放在脖子上,就欲自杀。
此时突然一手紧紧的抓住了尚千里的胳膊,急道:“尚门主,不可冲动啊。”原来是牛牛,因为钱淀淀久久未醒,牛牛一直都在屋中陪着她,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刀剑相斗声,他便匆匆的跑了出来,正好看见尚千里欲引颈自戮,他便急急的止住了尚千里的冲动之举。
尚门主慢慢的放下了胳膊,却是接连叹气起来,无奈泣道:“我尚某在门主大位上已是数载,却无半点功勋,整日被各大门派所欺凌,而今日好不容易落水石有了一丝变动,却被时总主无情卷走,而落水石洞之事,几位亦是不愿如实相告,我还有何面目做此大位啊。”
听见这一番言语,落水石门弟子都缓缓的低下了头,实际尚门主不是一个平庸之辈,他不贪酒色,励精图治,众人都明白,尚门主为了落水石门已经付出了很多,只是天不如意,尚千里虽有一腔热血,万丈豪情,心怀万般计策,他却总是无法施展出来,落水石门就这样一直被双月会和五行前坡所欺压,久久不能抬起头来。
羽坚听见此话,气恨渐消,上前一步,道:“尚门主,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而是我的确没有关注里面之事,当时洞内一片漆黑,我就是想看也难以看到什么啊。”
尚千里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道:“我一时心急,好是糊涂,差一点就误会了几位,此罪真是万死难恕呀。”
南荣轻雪蔑视的睁了尚千里一眼,道:“你别在这里虚情假意的装腔作势了,若你想死得痛快一点,就自己了断吧。”
听此,伏闵忙对轻雪道:“轻雪,这一次虽然尚门主有所过错,不过既然他已知错了,那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求你就暂且饶他一次吧。”
燕鼓接着求道:“轻雪姑娘,看在我们夫妇的薄面上,今日你就网开一面吧。”
牛牛亦是急着求道:“轻雪姑娘,若你不饶恕尚门主的话,我愿意代门主受罚,尚门主为一门之主,不可有所闪失啊,求你就不要伤害门主了。”
而羽坚见状,低声对南荣轻雪道:“轻雪,今日你就不要再多杀人了,尚门主也是一时心急才会做下如此之行的,并且他现在已经知错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南荣轻雪见几位同时为尚门主求情,亦是不敢强行下手了,道:“既然你们都为他求情,那我今日就暂且饶他一条狗命。”
尚千里忙道:“多谢轻雪姑娘不杀之恩。”
“哼,你不用谢我,若不是他们为你求情,休想让我饶得了你,尚千里,我告诉你,今日我是放了你,可我并没有说以后还会放了你,不一定哪一天,本姑娘不高兴,再来取你的狗命。”
尚千里被南荣轻雪一顿大骂,却不敢有半句反驳,真是颜面尽毁,生不如死。
尚千里战战兢兢的立在那里,哪有门主的威风,不过尚千里又岂是如此懦弱无能之辈,他心怀大志,岂会甘于平庸,不思进取,只是时机未到,他只能忍气吞声,若机会一来,他便会统一江湖,称霸天下…
只是这些豪云壮志,现在只能深深的埋于尚千里的心里,不敢说,不能说,也不必去说,将来一切都会用实际行动证明。
此时的尚千里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半分豪情之色,只见他低头愣愣的站在那里,在南荣轻雪面前甘愿做一个胆小无能之辈,这样日后更能让他人放松防范之心,而自己也便更易成功…
只见羽坚看了看众位,走近牛牛道:“牛牛,我们此次前来实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诉与众位的,那个荟林楼的林列含根本就不是我们人族,而是一个遗世魔灵,他最近在江湖上活跃异常频繁,恐怕对我们世间不利啊。”
牛牛半信半疑道:“竟然有此事?”
羽坚见牛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急道:“牛牛,我说的全是实话,绝对不是因为淀淀之事而故意骗你们的,并且现在淀淀既然已经嫁给你了,我绝对不会横刀夺爱的,只是林列含之事,关乎到整个世间安危,你不可不信啊。”
牛牛缓缓的点了点头,心里好乱,若羽坚所言为真,那钱淀淀嫁给自己,恐怕亦是林列含的一个阴谋了,自从荟林楼与万慕堂联姻后,万慕堂就接连发生了很多不测之事,如今更是元气大伤,哪有当年威势。
牛牛不觉又想起了尚门主的话,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自己这点心思,游走在险恶的江湖,那还是远远不够啊。
此时落水石门的众人都面面向觑,议论纷纷。
而伏闵向羽坚问道:“羽坚,此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羽坚深情的看着伏闵,眼睛里充满着无数的愁思,站在那里竟然久久没有开口,而徐入生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