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魔灵?”钱淀淀一时难以置信,急道:“不,不可能的啊,姑父怎么会是一个遗世魔灵呢?”
“我亦是有些怀疑,不过看羽坚那种认真的表情,我又不得不相信,并且羽坚已经赶向了荟林楼,我也趁此机会去看看,若林列含真是像羽坚所言的那样是一个遗世魔灵的话,那我也正好助他一臂之力,若其中有误会,我也正好从中劝解。”
钱淀淀却还沉浸在难以置信的思绪中,道:“不可能,这一定是个误会,姑父怎么会是遗世魔灵呢。”
牛牛道:“淀淀,你刚才不是说,你是被你姑父所强*,才肯嫁给我的吗。”
“不错,可是姑父这么做亦是不得已,他也是想让我尽快落地安心。”钱淀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急道:“对了,许许呢,我想见见他。”
“他已经走了。”
“走了?”
“对,他和林楼主一起返回荟林楼了。”
钱淀淀如坐针毡,越想越是不安,道:“难道姑父真和那些妖魔有关?”
“淀淀,你想起什么了。”
“姑父总是拿许许来胁迫我,*我尽快嫁给你,而我嫁给你了,他竟然还不肯放了许许,有时我见姑父那张生气的面庞,好似穷凶极恶,现在听你如此一说,我越来越是难以安心了。”
牛牛亦是脸色一变,自言自语起来:“难道他真是一个妖魔之人。”随后,牛牛对着钱淀淀道:“淀淀,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现在就走。”
“现在?现在这么晚了,还是明天吧。”
“不行,我怕羽坚几人意气用事,一时冲动而中了林列含的诡计,如此的话,我们可就无法找到羽坚了。”
一听此话,钱淀淀也不觉心急起来:“好吧,我们现在就走。”
牛牛又道:“我还要去牛角峰给尚门主说一下,即刻便会,淀淀,你赶快准备一下。”
“嗯,你去吧。”
牛牛急急的赶向了牛角峰,见到尚千里后,急道:“尚门主,我有事相告。”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我要去一趟荟林楼。”
“去那作什么?”
“刚才我在钱淀淀口中得知,林列含挟制钱许许,从而*迫钱淀淀下嫁到我们落水石门,其中定有阴谋,而白日依羽坚所言,林列含分明是一个魔灵之人,如此结合分析,我越来越感觉其中蹊跷,而现在正好羽坚几人也赶去了荟林楼,我不如趁此机会,探个究竟。”
尚千里一脸悦色,喜道:“好,牛牛你真是越来越心思缜密了,可是今日是你的新婚之夜,你就这样留下钱小姐一人独守空房,实是不大好啊。”
“不,我带她一起去,此事还需要让钱淀淀亲眼见得。”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牛牛,这次真是辛苦你了,你下山后,叫一声燕鼓和伏闵,让他们陪你一起去吧,这样也好有个照应,而我会随后赶到的,你到时候一定要见机行事,万万不可鲁莽。”
“牛牛明白。”
“好,那你赶快去吧。”
——
牛牛与钱淀淀还有燕氏夫妇,一共四人,匆匆的赶向了荟林楼。虽然他们行速不算慢,可当他们到了荟林楼的时候,还是早已经天明了。
牛牛,钱淀淀等四人,看见荟林楼的景象,不觉惊住了。面前的惨景,可谓是惨不忍睹。偌大的荟林楼,却已不见高楼林立了,而能见到的仅仅是犹未燃尽的枯木残垣。
地上尽是一片烧焦的灰炭,还有一片烧焦的尸体。此时荟林楼虽然已经不见了大火,却仍时不时的在炭灰中,冒出点点火星。
那片黑灰,被风一吹,随之而起,落在几人脸庞上,不觉一阵灼热。
一片狼藉,一片废墟,让人见此不觉心伤。
在这不远处,正坐着几个人,羽坚,南荣盈雪,徐入生还有陈复枫。另外还有一人,白纱遮面,难以见到他的真实容颜,不过此人身材苗条,身姿绰约,此人正是南荣盈雪。而地上还躺着一个人,正是林夫人。
昨晚的一场大火,将整个荟林楼烧为灰烬,而这场大火又是何人燃起的呢?此人不在场,他早已逃之夭夭了,他就是林列含。
钱淀淀张目看了看在场的人,最终的目光却定在了躺在地上的林夫人身上。
只见钱淀淀忙跑了过去,趴在林夫人身上,痛道:“姑姑,姑姑。”
几人见到钱淀淀如此伤感的样子,心里亦是不禁难受起来,陈复枫本欲起身去开导一下淀淀的,而此时羽坚慢慢的走近了钱淀淀,怕了拍她,道:“淀淀,你怎么来了?”
钱淀淀从林夫人身上起来,两眼中已是红了,看了看羽坚,却没有说话,牛牛道:“羽坚,我把淀淀给你送过来了。”
几人听此一时无解,而南荣轻雪更是生气起来,冲着牛牛吼道:“你傻啊,你把你女人送给别人啊,你头上是不是想戴点绿啊。”
牛牛却没生气,道:“淀淀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我不想勉强她。”
南荣轻雪重声道:“可是她已经和你成亲了,你这么做你们落水石门可就颜面尽失了,你堂堂一个石长,怎么考虑事情这么简单啊。”
此时羽坚的视线慢慢的从钱淀淀身上移开,对牛牛道:“牛牛,轻雪说的没错,你既然已经和淀淀成亲了,就不应该再让她离开你了。”
牛牛道:“可是她喜欢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我若强留住她,也只能留下她的人,她的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