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复枫和盈雪仰望天空,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就连身边的芦苇丛亦是难以辨认了,南荣盈雪忙念动术咒,却觉灵气全失,根本就无法运功施法
此时的陈复枫亦是有这种感觉,想催动灵气却是感觉灵气全失,惊道:“不好,我的灵气无法运行了。”
“我也是这种感觉。”二人心中不觉惊慌,此地到底有什么,为什么如此诡异,又如此神秘。
又是一道闪电,映在盈雪身上,那身雪白色的身影,惟妙惟肖。又是一阵雷响,若响在耳畔。南荣盈雪此时好似一位胆小的小姑娘,受此一惊,竟然一下子靠在了陈复枫怀里,紧紧抓住陈复枫胳膊,惊惧道:“复枫,我好怕。”
陈复枫轻轻抱住盈雪,此时的盈雪变得好温驯与可怜。陈复枫看了看那片乌黑秀发,盈雪,她也是一个女人,只是之前的她有九弦寻音琴在手,万事不用惊怕,才显得那么高傲与凌人,而此时的盈雪无法催动术法,显得很普通,也很渺小。
渺小因为真实,在天地万物间,每个人都显得很渺小。
雨,哗哗的落了下来,无情的打在盈雪和复枫身上,二人无法去躲,也没有地方去避,只能呆呆的站在那里,任风任雨,拼打着…
陈复枫伸出手掌,挡在盈雪头上,实际,这毫无作用,不过陈复枫还是一直这样做着,他现在不是陈复枫,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无法保护身边女人的男人。
此时的南荣盈雪紧紧趴在陈复枫怀里,却哭了起来,眼泪顺着道道的雨水,直直的流下了下来,落在了陈复枫身上,落在了这片芦苇丛中。
雨,不停,且越下越大,密密的芦苇亦是依偎在一起,不知他们是在感受雨中之情,还是愤恨这雨的无情。
陈复枫和南荣盈雪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此地,此时,他们只是普通的少男少女,在这雨中感受着对方身体的温度。
雨,不停,一直下着。
那对有情之人,也一直相拥着,这一刻,他们功法全失,这一刻,他们终于可以忘记一切。
这一刻,他们可以卸掉心灵的枷锁。
夜深,人静,雨不静。
芦苇丛中人有情。这是一幅画卷,这幅画卷讲的是什么故事?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
什么是什么?不知道。
道可道,非常道。
——雨,终于停了。
天亦渐渐明了。
南荣盈雪慢慢的从陈复枫怀里起来,看了看陈复枫的双眼,他的眼神很冷,其中却又蕴含着一种浓浓的情意。
南荣盈雪举首望去,这里是哪?
只见四周一片芦苇丛,芦苇上尽是滴滴水珠,晶莹透亮,熠熠闪闪,水珠中包含着无数的景色,里面是一个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陈复枫和南荣盈雪衣裳尽湿,头发更是被雨淋的一片湿漉。
南荣盈雪慢慢转过脸去,轻声道:“复枫,我们走吧。”
何处去走?何处是出口?只是陈复枫没有问,跟着盈雪径直往前走去,不知不觉二人又转了好几个弯,忽见那条小路,越来越宽了,陈复枫和南荣盈雪大步走去,不知何处,忽见一片空旷之处。
四周一层密密麻麻的芦苇,将此处围成了一个圆的不能再圆的圈子,除了陈复枫和盈雪所走的这条小路,对面还有两条小路,其中一条在左前方,一条在右前方,三条小路通往三个不同方向,只是不知哪个是主路,哪个又是辅路。
陈复枫和南荣盈雪既欣喜又惊异,忙走了进去。
他们走进此圈中,心中不觉一触,就如进入另一个世界一般,陈复枫和盈雪感觉一阵头昏目眩,急忙闭上眼睛,微微沉静了一下,然后又慢慢睁开了眼睛。
陈复枫和南荣盈雪举首望去,只见空中挂着一轮烈日,缕缕阳光照进了此中,而此中最为奇异的是,这里竟然一点潮湿之气都没有,即使刚刚的一场雨后,这里亦是毫无水滴。
陈复枫和盈雪摸了摸自己的衣裳,竟然变干了,刚刚还湿湿漉漉,来到这里,竟瞬间就湿气全无。
不过这里一点都不热,亦无干燥之感。
身上的衣裳,变得好洁净,好轻柔,若穿了一件新衣,不知是与刚才湿衣相比显得舒服,还是此处本来就如此诡异。
只见南荣盈雪道:“复枫,我感觉这里好怪。”
陈复枫散目四周,此地不冷不热,不干燥不潮湿,好似一个世外之地。
陈复枫点了点头:“盈雪,你看中间那是什么?”
只见此圈中,中间之处是一片低洼,好似一个古井,而井口并不大,其直径也就是一尺之距。
陈复枫和南荣盈雪慢慢的靠了过去,那里的确是一口井,不过没有井壁,纯是自然之作,而井下之水,清澈却不透明,水面上飘着一把剑——一把三刃剑。
只是那把三刃剑,却若一道光影,飘在井水之上,时动时静,若隐若现。
“那不是贝州风三客的三刃剑吗?”陈复枫见此忙道。
南荣盈雪道:“看来此处的确是三风湾了。”
陈复枫略略一思,道:“当年风三客不是将三刃剑置于封魔谷了吗?此处怎会还有一把?”陈复枫一脸迷惑,南荣盈雪何尝不是,可惜,现在的他们体内灵力全失,无法催动术法,而那井水极深,又怎能将三刃剑够上来。并且那三刃剑是一道光?是一道影?还是的确安置在此?两位只能在井口观望,无法探寻。
陈复枫和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