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帝辛分明在颠倒黑白,顾潇然将他的话听在耳里,心中无比恼怒,可她愤怒的话语即刻淹没在他下压的唇齿间,变成一声声抗拒的呜咽。
他的吻愈发狂乱,呼吸亦变得紊乱,游龙般的长舌不停歇在她口中翻搅、勾缠,试图掌控一切。
一股空前的窒息感受席卷了她,顾潇然觉得像是有一道无形的闪电猛然击中她的头,在大脑中轰然炸响。
一瞬间,她的身体瘫软无力,失去重心,只得任由帝辛将她愈搂愈紧,吻的愈来愈放肆,仅存的一丝丝理智在他的攻势下即将瓦解。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快要腾空飞起,她无法忽视帝辛带给她的一系列肢体感受,她害怕身体上不该产生的感觉会左右了她的心绪。
思绪中,一直极其不安分的大掌已滑向她的小腹,自小腹一寸寸下移,她突然回神,想要挣开被他桎梏在身后的手,可废了好大力气还是无法挣开。
“唔……唔……”危急时刻,她想要咬帝辛的舌,却被他轻易躲过,她分明见到他眼中噙着一抹戏谑的笑,而下一瞬,他的手已经抵在了她腿间。
当他想要更进一步触碰她时,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了顿,在反复试了几次后,仍旧入不得其门,他的额头瞬间冒出了一层细汗。
他放开她的唇,剑眉拧成一线。
“放开我……”顾潇然羞红了脸,声音里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娇羞。
出乎意料的,帝辛缓缓松了手,她倏的背过身去,将身上的衣物整理好,不至于令那两只白鸽子还呈现在帝辛的眼前。
这样一个动作,帝辛却也见到了她背上埋在长发中若隐若现的疤痕,下意识剥开她背部的长发,他感受到顾潇然的背一瞬间僵了一下,尔后便要逃开,他却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别动。”
这极为平静的两个字却犹如被施了魔法一般,让听见的人无法不听话,只得乖乖地站在那里。
顾潇然虽是背对着帝辛,可她能感觉到帝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背,他温热的大掌正一下下轻柔的抚摸着那道疤痕。
痒痒的触感如同电流传到她身体百骸,心里是一种无比纠结的感觉,渴望,却又害怕。
“很丑吧?”她粉唇蠕动了几下才缓缓说出口。
身后先是一阵沉默,就在她以为帝辛不会说话时,他突然开了口:“不丑。”
这极其简单的两个字却令顾潇然的身体为之一颤,她没想到帝辛会这样说,而且说的如此真诚,根本不像是在违心的讨好,而凭他的身份地位也根本没有必要讨好她。
帝辛又一次陷入了沉默,顾潇然静静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动。
“你想要什么赏赐?”许久,帝辛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样一句话。
顾潇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轻咦:“嗯?”
“只要是孤能办到的,定会成全你。”帝辛又道。
顾潇然转了转灵动的大眼睛,须臾说:“放我出宫?”
“不准!”
顾潇然恼怒,又说:“你从今天开始不再住寿仙宫?”
帝辛脸色一沉:“不准!”
顾潇然气结,哪有这么出尔反尔的男人?说出的要求统统不准,那还让她说什么?
知道她不满,他遂即勾起唇角说:“孤倒是想到了一个,不如你我交换?”
“嗯?”顾潇然一头雾水。
帝辛俊脸从身后凑近她的耳,在她耳边轻吐着热气,轻柔的话语饶富蛊惑:“给孤做一件和你身上所穿相同的袭裤。”
若是面前有一面镜子,顾潇然就会见到此时此刻她脸上的颜色究竟有难看。
怪不得帝辛刚才停下了动作,感情是在琢磨她的袭裤?
她只是穿不惯这个时代的袭衣,因此自己用布料做了几件内|衣裤,这该死的帝辛是在故意让她难堪吗?
“如何?”帝辛再次提醒。
顾潇然长吁了口气,硬着头皮问道:“陛下何时要?”
“不急,”帝辛微顿,又说,“你要的赏赐除去方才所说之外,想到了告诉孤。”
顾潇然不满,却无从发泄,她瞥见身旁的铜柱,又问道:“这个是否要命人搬出去?”
“就放在这里。”
顾潇然拧眉:“为什么?”
“记住,这种舞蹈,你只能给孤一人舞。”帝辛薄凉的唇角突然勾起一弯魅惑的弧度,尔后整了整零乱的衣衫,转身出了寿仙宫。
顾潇然看着面前的铜柱哭笑不得,她暗暗骂着自己干嘛闷得荒就跳舞啊?
这是还想让她继续跳的节奏啊,该死的帝辛!
猛然低头,顾潇然闻到自己身上多了浓重的男人味道,不禁蹙眉,刚好蓝漓从外面走进来,她赶忙吩咐道:“漓儿,你去帮我打水吧,我想沐浴更衣了。”
“姐姐,陛下方才吩咐,让姐姐去龙泉宫沐浴。”
顾潇然由蓝漓和几名侍女陪同来到龙泉宫,一入龙泉宫便能看到薄薄的水雾,还能闻到阵阵花香随着水雾一并萦绕在龙泉宫中,仅是闻到了就令人心情舒畅。
顾潇然褪下衣物,走入飘满粉色花瓣的泉水中,蓝漓则是在池边为她轻轻擦拭着肩膀与背部。
“姐姐,你背上的疤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顾潇然抿唇笑了笑,说:“好与不好有什么关系,都是在衣服里面。”
“嗯,也对。”
“怎么,我的疤痕吓到你了?”顾潇然问。
“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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