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雨,接连几日都没有停下来,而鼬跑出去后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鬼鲛看着巫氺在旁边走来走去,“我说你就不能老实一会,你走的不累,我看的都累了,鼬那么大的人了,你一直避开他,这回不是眼不见为净了吗?”
“你懂什么!”巫氺毫不客气的说,“那个人只会糟蹋自己的身体,该不会自己跑出去找佐助了吧!不会吧,难道真的去找佐助了,现在就在开战了吗?”
鬼鲛越发觉得面前这个有点神神叨叨,还对鼬的事情分外在意,近日表现堪比婆妈的人物和传说里的瞬身止水真不是同一个人,莫非宇智波族的人失去了写轮眼就会变成这副德行?他想象了鼬失去写轮眼后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鼬桑那么强大的家伙应该不会变成这样,不过瞬身止水貌似比鼬还要厉害,好纠结啊!
“巫氺君,你就放心吧,怎么样鼬也不会单独去的,我还没走呢。”
是了,不说还好,一说巫氺的心里就像是被醋煮了一般,小时候鼬多听话啊,整天粘着他叫哥哥,现在冷着脸不说,出任务也不会叫他了,想着想着就感叹自己当初就是脑子被踢了,什么家族,死过一次才知道临死前念念不忘的是什么。
只是巫氺没敢说,他所指的不能背叛道义,现在想来,就是向家族宣誓,就是宇智波族长扒了他的皮,他也要压倒鼬,但其实目前的形式,真的是他被压倒的几率比较大,要是鼬真要离开,那家伙会对他负责的几率多大,大的话勉强让他压一次吧,不对啊,不对,怎么看鼬都是被他压的,“啧啧,真是后悔当初不直接奠定自己的地位。”
鬼鲛看见巫氺一脸惋惜,嘴角抽了抽,应该是越强大就越神经吧,精神类疾病很严重啊~难怪宇智波家的人宁愿死也不要失去写轮眼,原来是这样啊!
暴雨不停,夜色也渐深,巫氺叹着气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打开了书继续研究着药方,治疗鼬的病刻不容缓,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了,坚持下去就问题不大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巫氺放下书打开了门,是面罩寒霜的鼬,一身湿漉漉的睁着黑色的眼睛疲惫的看他。
巫氺正皱着眉头要开口说话,衣领随即被一把抓住往前扯去,被迫与那张从小就越发俊美的脸孔近距离对峙。
“止水,你放过我吧。”
“你说什么呢?”巫氺伸手要拉下鼬的手,又被大力的拉了过去。
“死了的话,还回来干扰我,我都已经决定死的方式了。”
“什么死不死的,鼬,你怎么了到底?”
早在他手刃父母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能回头了,原本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那样精密,但又被巫氺扰乱了心神,他去找佐助一定会被他拦住的,鼬自己也狠不下心对巫氺下毒手,难道要和巫氺说的那样,离开忍者的世界一起过着平和的生活?
可是佐助怎么办,从小就被他教导憎恨的弟弟,为了报仇抛弃了木叶的弟弟,要让佐助受人尊重的活下去就只有杀了他,成为一名英雄。
巫氺低着头看着掐在自己衣领上的手发愣,好像上一刻看见的是少年好看可以握在手心的手,这一刻就是成年男子修长宽大的手掌,手和他的一样大了吧,因为不像自己后来致力于草药,手也比他的粗糙有力。
“止水……”
“鼬,我们不要去找佐助了,在一起吧,你不是一直向往着和平的生活,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抛弃一切世俗。”巫氺打断了鼬,棕色的眼睛里是和当年一样的神采,来自于灵魂。
鼬的手仍紧缚在对方领口上,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这样会感冒的,你能不能不要让我担心,但你要是太过独立的话,我会难过,是吧鼬!”
有多久了?有多久没有看看止水的样子,听到止水说的关切的话语,以为再也听不到了。
什么都没变,开朗而傻傻的笑着,用沉稳温吞带着关切的说着话。
但实际上呢?已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不可逆转,比如他,再也不能摆脱那些罪孽,甚至到了地狱也会被早已等待许久的族人生吞活剥,愤怒的撕扯。
如果没有家族的束缚,没有和佐助这样密切的羁绊,他可以吧,可以和止水一起,不用行走在孤独绝望的复仇之路。
手松了开来,不反对的和止水抱在了一起,冰冷的身体接触暖意舒适的叹了一口气,眼角忽然瞄到墙上穿衣镜里映出的,自己的脸,头上划上叛忍印记的护额,黑色的眼睛稍微一点查克拉,化成了红色的眸子,带着不同的勾玉。
耳朵里仿佛听见了族人的呐喊……
——“鼬,你拿着刀对向我们是要做什么?”
——“你疯了吗?”
——“灭族的混蛋,下了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你!!”
——“没有人性的恶魔!!”
最在乎的弟弟也在哭泣……
——“哥哥,为什么?为什么?”
——“爸爸妈妈,是哥哥杀的?怎么会怎么会呢!!!”
是来自陌生女人的话语……
——“咬牙丢下了在木叶美好的生活,艰苦的修炼,就是为了见自己的哥哥一面,抛弃了所有无法回头的成为了叛忍,孤零零的只活在憎恨中。”
鼬猛然推开巫氺,挥拳打向镜子,一阵巨响,镜子应声破碎,散落成一地碎片,每一片都清晰的映出他的眼睛,血红的眼睛,有了羁绊是痛苦而不可缺少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