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原因会如此呢?漫天的风霜?劳累的奔波?血腥的杀伐,或是生活的坎坷?不,是刻骨的相思,铭心的怀念,以及天各一方的煎熬啊……
……好吧,以上原因都是文艺柔弱女青年公孙绿萼的臆想……
轻轻地,刘煜道:“绿儿,我回来了……”
沾着泪的脸蛋儿努力漾起一抹苦涩却愉悦的微笑。公孙绿萼抽噎着点头,哀怨的道:“你终于回来了……想得我好苦……”
用嘴唇摩娑着她的额角,刘煜悄细的道:“原谅我,绿儿,我不是有意的……”
喃喃的。公孙绿萼像梦呓一样的道:“这些日子以来……老公,你不知道我过得多凄清。多孤寂。白天黑夜全担着一颗心,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生怕你受了什么伤害……醒着的时候想着,睡着的时候也挂着……或许你不会明白,老公,假如你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会独自活下去的……我没有这个勇气……”幽幽袅袅的倾诉着心底的话。而公孙绿萼是抑制得太长久了,隐憋得太长久了,她早就要向刘煜吐露的。
刘煜幽幽一叹,感觉自己有些失策。之前。他有将自己的任务和状态对公孙绿萼和盘托出,那主要是因为想要向她解释为什么来了东瀛后却不和她在一起的原因,可没想到竟然会让她这么的担心挂怀。
在刘煜的眼中,现在的公孙绿萼可是和魔门三大高手之一的阴后祝婠婠融合了的,他以为她会像祝婠婠那样坚强冷情、独立自主。可是他忘了,“以前”的公孙绿萼就似是一株细弱的幼枝,一朵娇嫩的蓓雷,不能经风霜,不能经雪雨,她是那么柔细,那么温驯,又那么淡雅……
在和刘煜重逢之前,公孙绿萼的个性中的确是祝婠婠的强势占据主要地位,可是当刘煜出现在她的面前后,公孙绿萼的本性逐渐回归,她慢慢地又变成了菟丝花一般的小女人,需要刘煜有力的双臂来环护,需要他坚实的胸膛来遮挡……
缓缓地,刘煜怅然道:“绿儿,是我不好,使你精神上背负了这么多沉重的痛苦,可是你要相信,相信我对你的思念,相信我心中对你的爱恋……”
含着泪笑了,最喜欢听这种情话的公孙绿萼点着头道:“我相信,我完全相信,从我们因为爱而重逢后,从你深情的告诉我你爱我的时候,我就已经为你沉沦了……老公,随便你做什么,随便你对我怎样,我永远都不会有丝毫猜疑和反对的……”
微微有些抖索,刘煜继续投其所好的满嘴文艺腔:“绿儿……噢,我的绿儿……你要我怎么说?你要我怎么办?我要怎么才能完美的表示出我对你深刻的依恋与思切?在这段与你分离的漫长时光里,我想你想得好辛苦……”
轻轻用细长而白嫩的手指比在刘煜唇上,公孙绿萼温柔的道:“我知道,老公,我全知道……有好几百次,我在梦中见到了你,我不顾一切的告诉你我是如何盼望你归来,我是如何舍不下你……我想,纵然我们隔着千万里遥远,在同一个梦中,我们的心意必会相通,你也一定会听到我向你说的那些傻话,老公,你告诉我,你全听到的?”
沉默了一下,刘煜深沉的道:“是的,我全听到,就如现在一样清晰,一样真实……”
于是,在泪波莹莹中,公孙绿萼喜悦的笑了,她轻轻地又把脸蛋儿依贴到刘煜胸前,刘煜更用力的环揽着她,在雪花缤纷里,在寒冷的空气中,他们似乎已完全忘记了身外的一切,整个天下,除了他们彼此之间心的呢喃,灵魂的倾诉,肌肤的接合,宛如就没有别的了,任什么全都变的虚渺,任什么全都化为空寂,整个空间的存在,就只有依偎在一起的他们……
牵着公孙绿萼回到屋内,刘煜伸手自兜里摸出一方两寸大小的木盒来,徐徐将木盒启开,里面端端正正放着一对小指头大小的猫儿眼蓝宝石,这对闪耀着天蓝色彩的晶莹宝石是椭圆形,衬托在盒底的一小片雪白的缎子上,看去蓝的蓝得更眩灿夺目。白缎子更洁白得细尘不染诱人极了,可爱极厂,就宛如两枚闪亮在清晨天空的星辰!
出一声赞叹,公孙绿萼道:“好一对猫儿眼!层面光洁如镜,毫无裂隙,色泽清莹澄澈,质地纯宝,形态规则细致,琢磨精巧,当真是难得!”
刘煜低沉的道:“喜欢吗?不枉我带着它们赶了这么远的路……”
眼中漫出一片惊喜。公孙绿萼眨眨眼道:“老公,这是送给我的?”
笑了起来,刘煜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道:“不送给你,还能送给谁?”
抬头痴痴的看着刘煜。公孙绿萼目光有些朦胧了,她红着脸蛋儿娇痴道:“老公。你真好……”
面对面。刘煜火热的凝注着她,低沉而有力的道:“绿儿,不要这样说,我对你好是应该的,我们是向彼此交付了最纯粹的爱情的恋人啊……”
闭上眼,公孙绿萼不可仰止的情动了。她喃喃的道:“老公,吻我……”
于是,刘煜缓缓的俯下脸来,轻柔地吻上了公孙绿萼柔软而湿润的嘴唇。多少日子的魂索梦系,全在这一刹那间寻到了慰借,得到了补偿……
夜变的深沉。
这是公孙绿萼临时布置起来的中式闺房,陈设简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