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晓月和慕竹和尚露出一脸的惊愕、困惑、惊讶、疑惧,死死盯着斑竹枝。
铸剑老祖见到他们这种痴呆表情,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连声哈哈大笑,越笑越放肆,徐徐伸手想接斑竹枝。
这时斑竹枝的灵力瞬间大涨,啵的一下失去控制,横着直冲过来。
铸剑老祖一时没反应过来,竟被斑竹枝堪堪扫中胸膛,痛的惨叫一声,身子被凌空打飞,朝龚晓月飞去。
这一变故委实让三人措手不及。好在龚晓月道行深厚,反应敏捷,运使全身道法,形成结界,正好接住铸剑老祖。
慕竹和尚深知龚晓月道行不凡,为漓江三友之首,远远超出他和铸剑老祖二人,已到顶尖高手之水准,即便不如五大派的掌门,也差不了几分。见晓月出手接铸剑老祖,暗暗吁出一口气,以为凭晓月道行,定保铸剑老祖性命无虞。
谁曾想到,龚晓月的结界刚碰到铸剑老祖,轰的一声巨响,好似山崩地裂一般。以龚晓月的修为之高,被磅礴大力弹出半丈有余,后背重重撞在石门边缝上。
铸剑老祖“啪”的一声,直掉下去,摔在石门角落,一口鲜血喷出,瞬间蒸发,只留下一条浅红痕迹。
慕竹和尚吃了一惊,冲到龚晓月身边,急道:“酒鬼,怎么了?”
龚晓月本想朝和尚做个笑脸,让他不要太担心,哪知那一撞痛彻肺腑,这一笑不但不够潇洒,反而成了奇怪的苦笑。
慕竹和尚惊道:“你没事吧?”
金叹月年纪不大,但屡经变故,遇事反应极快,见变故已生,飞到铸剑老祖身边,想将他扶起。
谁知那斑竹枝一举重创铸剑老祖后,毫无收手之意,绕着火焰转个圈,又斜斜飞来,直取金叹月。
金叹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已感觉到了,只是畏惧它那可怖灵力,不敢迎头硬撼,只得放弃铸剑老祖,闪身避过。
斑竹枝袭击金叹月落空,并不停顿,径直向前,飞向龚晓月。
龚晓月道行根基深厚,虽在不提防时受了重创,稍一凝神,右手一挥,一根藏青色的毛笔从右袖飞出,发出淡淡青光,嗖的一声,在身前结成一层浅青结界。这枝笔便是龚晓月所说的“马良神笔”!
慕竹和尚担心龚晓月不敌,急忙祭出看家法宝无相玉盘。无相玉盘祭出后,一片祥和的银白月光发出,好似满月光华一般,瞬间照的石壁霜白,往马良神笔上蔓延过去。无相玉盘的光华与马良神笔的结界一结合,一时声势大振。
斑竹枝蓄势而来,凶巴巴的撞在浅青结界上,龚晓月和慕竹同时晃了一晃,斑竹枝被震飞数丈,差点回到火焰中。眼看不敌二人联手,斑竹枝停在空中,上下浮荡,像在观察形势。
慕竹和尚关心铸剑老祖安危,急忙去把他扶起,见他受伤极重,身前衣襟全被染红,脸色惨白,慌忙掏出怀里瓷瓶,倒出两粒白色药丸,喂他吃了。药丸刚入口,铸剑老祖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喷了和尚一脸的血,那两粒药丸,不知被吐到哪里去了。
铸剑老祖嗫嚅道:“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啊!”
慕竹和尚忙道:“老头子,莫急,先别说话,把药丸吞下。”又从瓷瓶倒出两粒药,塞进铸剑老祖嘴里,道法集中右掌,贴在老祖唇边,把药丸逼进去。
龚晓月调息完毕,也不顾斑竹枝窥伺在旁,冲过来拉着铸剑老祖的手,喊道:“老头子,你没事吧?”声音有些发抖,话没说完,那儒雅的脸上,滚下一颗滚烫的泪水。
男人的泪是罕见之物,尤其是一个潇洒的男人,想让他流泪,绝不是容易办到的事情。
可是,龚晓月竟流泪了!
他的声音梗塞!
因为他看到铸剑老祖的脸色,跟死人一样灰败。
漓江三友,三十年的兄弟!
能够让血性男人为之流泪的,一般是深厚的兄弟之情。
对道门中人来说,也不例外。
龚晓月颤声问慕竹和尚:“他...没事?”
慕竹和尚深深呼了口气,淡淡道:“脸色虽差,可还算运气不坏,只断了两根肋骨,吃了我的丹药,不出三日就能复原。莫担心。”
三人正说话,那斑竹枝歇了片刻,重整旗鼓,又大摇大摆朝金叹月攻来。
龚晓月正在恼火时,见斑竹枝飞来,勃然大怒,戟指骂道:“都是你这妖物作祟,我要你粉身碎骨。”大喝一声,抓住马良神笔,左手从怀里取出一件华丽袍子,匆匆披在身上,却是儒家宝物——孔圣人袍。他怒火冲天,神笔一划,一道凌厉青光迎向斑竹枝。
斑竹枝虽是不世出的神物,灵力再强,毕竟是死物,正面对敌,如何是龚晓月这等高手的对手?适才龚晓月一时大意,才被它占了一步先机。如今龚晓月愤恨交加,全力迎敌,斑竹枝便抵受不住了。
眼见青光飞出,如电如剑,斑竹枝不知死活,硬冲过来。斑竹枝发出一层浓郁绿光,绿光与青光一碰,嗤的一声,竟让青光在绿光上划破一道口子,在斑竹枝上留下一道伤痕。
就在这道不起眼的伤痕上,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故。
一滴血,从斑竹枝上流出!
猩红的血,‘滴’的一声,滚下!
斑竹枝会流血!
龚晓月怒道:“原来是斑竹成精,我要你的狗命!”
他愤怒之下又祭起马良神笔,淡淡青光以更辉煌的气势扑去。
突然,他的双脚被人抱住,然后,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