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风急忙叫道:“这怎么行,推选掌门岂是儿戏,哪能由你们想改就改,说好了举手表决,就是举手表决。”
谭季风笑道:“神风师伯言之有理,推选掌门岂是儿戏。就算神火师伯退出掌门人之争,段师兄能否顺理成章的接任掌门,还是得通过大家举手表决。此事绝不可任意更改,否则传出去岂不是让同道中人耻笑?”
神火气得胡子发抖,指着谭季风怒怒道:“谭季风,你想当掌门就直接明说好了,这般拐弯抹角玩弄阴谋诡计,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谭季风眼中精光一闪,脸上紫气微动,似已动怒,不过他还是强行忍住,故作微笑道:“师伯这话,小侄可听不明白了。明明是师伯说的,推选掌门一事,本门人人有份。现在小子建议让大家举手表决,师伯又怀疑我心怀不轨。那么师伯说吧,究竟应该如何推选掌门,才能让大家心服口服。”
神火顿时语塞,讷讷说不出话来。
谭季风目似寒星,在他身上一扫而过,大声说道:“自古以来,正邪两道各门各派选出掌门人的方式不外乎三个。第一,前任掌门人亲自指定继承人。第二,比武抢夺掌门人,谁的道行高,谁就可以当掌门。第三,由全体弟子共同推选一个德高望重、能让大家心服口服的掌门人。这三个方法中,第一个方法自然不成,因为神音掌门突然逝世,他可没来得及指定继承人。本来第三个方法最公平,可现在神火师伯又极力反对。那么我想请问神火师伯,难道您老人家想用第二个方法,以比武推举掌门人嘛?”
神火被他这话一挤兑,急的老脸通红,一时羞愧不已,突然脑子一热,脱口叫道:“比武就比武,比武推选掌门人也没什么不好。”
圣庙诸人听了这话,顿时炸开了锅,哗然一片,大家纷纷驳斥道:“荒谬,荒谬,我们是名门正派,怎么能用比武来推选掌门人?这不是和邪门歪道同流合污了?神火,枉你位居一派长老,说话如此荒诞不经。”
谭季风冷冷盯着他,郑重其事问道:“神火师伯,您可知您在说什么嘛?”
神火既然已豁出去了,早已将一切都置之度外,心想反正今日全然处于下风,若能以比武夺帅的方式把掌门人一位给抢过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索性把老脸一扬,深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谭师侄,今日之事,若不比武,恐怕这掌门人也推选不出来了。”
段辰逸听他们越说越僵,忙道:“师叔,您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毕竟是名门正派,此例一开,只怕会惹得外人耻笑,遗祸无穷。”
神火怒斥道:“住口,没用的东西,枉你师父苦心栽培四十多年,却只造就你这样一个榆木疙瘩。师父被人家活活逼死,只会趴在地上哭鼻子,成什么气候。”这话既恶毒且刻薄,说的段辰逸羞愧无比、尴尬万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非常难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脸色紫胀,叫道:“师叔,您老人家怎么说这种话,师父不是谭师弟他们逼死的。他老人家自从回山后,这三天三夜一直把自己关在圣庙,不吃不喝,傻傻的坐在灵堂前,一句一句的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不起历代祖师在天之灵,对不起死在蚩尤林的弟子’,他是内疚惭愧而死的。”
神火盛怒之下,被段辰逸这样顶撞,登时怒不可遏,一巴掌打过去。段辰逸避也不避,被他堪堪打中左脸,顿时血红一片,高高肿起,嘴角边溢出血迹。掌门一系弟子急忙聚拢在段辰逸周围,怒视着神火。
神风看不惯神火的所作所为,忍不住讥讽道:“神火师兄,你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刚刚打完谭师侄,现在又打段师侄,你还真把自己当掌门了吧。”
神火怒道:“神风,贫道的事情,不要你管。”
神风迈前一步,大声吼道:“我和神土师弟有如亲兄弟一般,你打他的弟子,也就是打我的弟子,我神风岂能不管?”
神火斜睨他一眼,眼中全是藐视,冷冷说道:“你管得了吗?”
神风怒道:“管不了也得管。”话一说完,衣袖微动,飞出一物,却是护身法宝-紫金八卦壶。紫金八卦壶遍体闪着粼粼紫金光芒,壶身纵横刻着八幅八卦图形,每幅都像有生命一般,向外喷着金光。
紫金八卦壶金光大盛,瞬间便照的圣庙如镀了一层金粉,咻咻发出微弱之声,朝神火射去。
神火一凛,想不到神风竟然说打就打,毫不含糊,且是在圣庙之中。他惊怒交集,边祭出法宝蛇衔镜挡住紫金八卦壶,边厉声斥责道:“神风,圣庙之中,你竟敢出手伤人?”
神风冷笑道:“你已伤了两个人,现在倒来数落我,好不要脸。”
蛇衔镜一出,古铜色镜面倏忽发出万丈紫光,与紫金八卦壶的光芒倒有几分相似。只是紫金八卦壶的金色光芒凝而不散,聚而不分。蛇衔镜的紫光一射之后,便化作氤氲雾气弥漫开来,刹那间将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