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映衬着曲子,张口唱道。
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
我刀,划破长空。是与非懂也不懂。
我醉,一片朦胧。恩和怨是幻是空。
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切成空。
一种英雄末路,苍凉悲愤的气息直接就从秦永身上传了出来,他高声歌唱,丝毫不在
乎大家公子的身份地位,也懒的理会什么矜持。他声音广袤浩大,映衬着这曲子,当真有一番笑傲天下舍我其谁的浩瀚,壮志未酬我心即死的悲壮!
周围的许多侍女一片痴心的看着他,这种长了一幅好皮囊,又有才学,说话风趣的少年,永远是女孩子思春的第一对象。
连澄玉双眼满是钦佩,秦永望来,心下满是快意。
男人学这些东西为了什么?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因素,就是希望得到佳人喜欢。
“连兄,请弹琴。”秦永如同翩翩君子,笑语吟吟邀请连澄碧弹琴。
“说笑了说笑了,我一生只为了修行,哪里会弹什么琴?如果要比琴的话我认输。”连澄碧摆摆手,“不过我听说古之琴师弹琴时,有百兽齐至,听琴师尽情弹揍,你这琴弹的不龖错,唱的也可以,颇得我心,可惜,比古之琴师差远了。”
秦永气的都笑出来了,什么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弹琴引百兽齐至,做画引蝴蝶翩翩,这些都是传说,都是故事。
但既然连澄碧认输,秦永觉得,如果自己抓住这一点来跟他辩论,有失风度。
大羽朝秦家的公子,未来的大文豪,自然不能失了风度,不能丢了面子。
“琴你既然认输了,那我们就来比试比试棋吧。”
“拿棋来!”连澄玉高喝一声。立刻就有丫鬟拿来围棋和棋盘,棋子色分黑白,为两色名玉所制,晶莹剔透,坚固名贵。棋盘通体青玉,温润养人。
“君子如玉,秦公子为君子,又是客人,当执黑先行!”连澄玉将黑子推向秦永,然后将白子推向连澄碧。
秦永心知围棋之道最重心机,横竖十九道纵横棋盘以及基本规则,那只是糊弄外行人用的,真正的高手,无一不是心机深沉,智珠在握。
胸有沟壑的人物,下围棋通通有胜无败,只是所耗费的精力之大,让他们不敢认真下罢了。那种耗费全部心机的棋局,偶然一局也就罢了,若是日日有,殚精竭虑,终有一天会精神衰歇,口喷鲜血。
秦永不断告诉自己要沉寂下来,要平静淡然,要保持心情稳定平合,定要夺取胜利。
“围棋?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会下?”连澄碧拿起一颗白子,棋子温润,为名玉所制,连澄碧手上先天罡气流淌,顿时将这白玉棋子打成渣滓,晶莹的玉石粉末从连澄碧手掌落下。
连澄碧心念一动,剑气四射,将黑白两色棋子打成两色粉末,晶莹美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棋盘也是青玉所制,无穷剑气绞杀,青色班驳莹亮的玉石粉末,与黑白两色交映生辉。
秦永咽了口唾沫……
那可是玉石,坚固无比的玉石,想将之打碎容易,但想研磨成这么细小的粉末,练体颠峰的高手都办不到,而连澄碧只是心念一动剑气发散,就制造了三堆莹亮粉末,这等修为委实不可思议。
“你觉得,是玉石硬,还是你的身体硬?”这声音轻轻柔柔的,但在秦永听来却仿佛来自地狱,是恶魔之音。
是玉石硬还是人类的血肉之躯硬,这个问题根本不必想就有答案。
“不过我们比赋,琴我不会弹,棋我不会下,我却又偏偏想让你对我说个服字,该怎么办呢。”连澄碧似笑非笑。
秦永冷汗淋漓,他感觉到了连澄碧身上的杀气煞气,那完全是杀了不知道多少人后自然而然后积聚起来的,一旦连澄碧起了杀心,杀气四散,让人心惊肉跳。
“笔,墨,纸,砚!”连澄碧招呼一声,立刻有丫鬟将笔墨纸砚送上,对于文人墨客,迁客骚人,儒生士子来说,他们一向是习惯称为文房四宝的,称为笔墨纸砚,就是对这四物的侮辱。
尽管明明是这四种东西,但文人们的反映,很多时候就是这般奇怪。
秦永张了张嘴,本来想改变连澄碧的称呼,但看了看一旁的黑白青三色晶莹玉石粉末,他明智的住嘴,什么也没说。
秦永和连澄玉愕然的看着连澄碧研墨,挥豪,铺纸,大手举着狼毫毛笔,一挥而就,却是一首词。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
连澄碧浓墨大笔,肆意挥毫,笔走龙蛇,字迹潇洒,筋骨分明,力道之大,直透直面,隐隐有种豪情壮志直欲扑出纸面一样。
他在羽化天宫的人类英雄纪念碑面前曾经见过一幅绝佳的书法,铁划银钩,筋骨有力,浩然气十足,那股子意境深入他的思想,连澄碧只是微微回想,就把这股子意境带出,伴随心意写了首词。
一时间,连澄碧身上剑气升腾,搅的周天舞动。
连澄碧放声大龖笑,“古人言,绝佳好字好诗,能够做到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我无法做到让鬼神哭泣,但惊落风雨易如反掌!”
神通强者,能化腐朽为神奇,化不可能为可能,使冬日震雷,夏日飘雪,化水为油,点石成金。连澄碧如今逆转先天,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