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张老师在,皇弟不会有问题的。”朱由校笑道。“朕也该去张全蛋的连队去用膳了,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
通州,集市。
大批的百姓聚集在一家江南绸缎庄的‘门’市前,围观着什么。
那家绸缎庄大‘门’,已经站立这数名身穿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的锦衣卫,面上的杀气叫人不寒而栗。
凄厉的惨叫求饶声,还有怒喝声从绸缎庄里面传出来。
“柳掌柜犯了什么事了?锦衣卫都出动。”一个后生问道。
“我哪里知道。”其他人也是不明真相。
一个人高马大的大汉抓着一个‘肥’头大耳的掌柜的头发,把他拖了出来。
“别杀我!我什么都说!是任——”那个掌柜被吓破了胆,鼻涕眼泪全冒出来。
“杀!”
随着一个似乎是头领的锦衣卫一声令下,一个看上去很老迈,而且病怏怏的老头面无表情拔刀一挥,那个胖掌柜的头颅和身体分离。
无头的腔子喷出大量鲜血,让那些围观群众大声惊呼,既恐惧,又兴奋。
又有几个锦衣卫搬着一些东西出来给那个首领看。
“报告千户大人!柳标果然是白莲教妖人,属下从他家里搜出白莲教经文《弥勒下生经》和《大小明王出世经》,还有大量书信!”
“很好,把这个妖人的头颅送去镇抚司请功。”
那个千户很酷的说道,然后带部下拿着头颅和数包“证据”(其实也有许多顺手搜刮的金银)离开。
“原来那个柳掌柜是白莲教啊。”众人恍然大悟。
“平时看不出来啊。”
“‘挺’和气的人。”
“要是让你看出来,就不是白莲教妖人了。”
“会不会是栽赃——”
“小子!不要命了,敢怀疑锦衣卫——”
那些围观群众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这是可以让他们闲暇时议论上好几年的话题。
街对面的茶馆二楼,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女’孩凭栏俯看。
“爷爷,杀人就杀人,干嘛杀完人还要安一个我们白莲教的罪名?”那个‘女’孩嘟起嘴,很不满。
“非烟,大明有两样东西一碰就是死,一个是里通外国,一个就是‘私’通我们白莲教。就算是冤枉了那个掌柜,他后面的势力也不敢喊冤的。”
‘女’孩是曲非烟,老头是曲洋,这两个人才是正宗的白莲教徒。
锦衣卫和东厂的人在到处拔除江南任家在北方的眼线,这祖孙两人最近加入了锦衣卫,就是他们提供的情报来抓这个柳掌柜的。
在长江以北的许多大的城市里,这一幕在不断上演,这些锦衣卫和东厂番子抓到就杀,头颅送往北京。
“北京里有好戏要上演,可惜我们看不到。”曲洋遗憾道。“不过我们还能赶得上另一场好戏,明天我带你去天津,坐船去广州。”
“听说那个叫做史可法的呆子也要去,我们是不是要和他一起呢?”曲非烟问道。
“不知道,不过你爷爷听说他是有婚约的。”曲洋斜眼。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曲非烟板起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