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元标的府邸外在好几天里挤满许多群情‘激’奋的人喊着口号,表达出为民请命的架势,另外还有不下几千人的不明真相围观群众。
而那些不明真相围观群众在围观的时候,总有许多热心的市民为他们讲解事件的真相,于是参与进来的人更多了。
被堵在家里,连出‘门’上朝都要挤出一条道的邹大人,每天都是鸭梨山大。
但他就是硬‘挺’着不表态,无论那些围观群众怎么闹。
东林党的人不是傻瓜,这只能是阉党在捣鬼。这么一搞,邹元标为了避嫌是不可能站在江南富商一边的,好狠啊。
“魏忠贤!你这阉贼!亏我还帮过你!我跟你没完!”
‘私’下里邹元标破口大骂,老子‘混’到这个地步容易吗?为什么要‘逼’我!
大明皇家人民解放军出征几天前,皇宫内。
天启帝朱由校和信王朱由检,楚大公知,菊座,白莲教主金灵儿还有凯申物流的常弓李笑梅等成员聚集一堂商量。
菊座手里是《东林点将录》,他翻看里面的内容,目光停留在天伤星武行者左都御史邹元标上面。然后摇头,朱由校也若有所思,明白了点什么。
“小朱同志,还有老魏,你们认为东林党是什么?”
“当然是那些和南方富商勾结抗税的**官员了,问这个干什么?”楚大公知回答得理所当然。
“如果以这个标准来定位东林党,那邹元标就不是东林党。因为就锦衣卫的情报,邹元标是个清官,和南方的富商没有任何关系。”菊座摇摇头道。
“但他是东林三君之一啊。”朱由检皱眉道。
“其实,魏忠贤初衷是好的,但这本《东林点将录》修编得很失败。你在里面反对的不是东林党,而是那些反对,或者可能反对你的人,这样让我们很被动。我知道后世的历史上有这么一个政治天才也是这么做的,他把所有和他政见不合的人都打成共党,结果这个天才的下场你也知道了吧。”菊座笑道。
“邹元标不是在正史上天启四年就死了吗?竟然又多活了两年,这不科学啊。”楚大公知挠头道。
“你的《葵‘花’宝典》就很科学吗?这里的历史和我们那个位面的不大一样。”常弓翻白眼道。
“那你要我们怎么做?”楚大公知问道。
“我们组织的法宝之一,求同存异,争取一切能够争取的,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搞出一条统一战线。邹元标反对的是你魏忠贤和阉党败类,但他并没有反对你向南方工商户收税的政策。反正你现在圣眷正隆,最多恶心一点,只要他能帮你,这点恶心算什么。小朱,你怎么看邹元标这个人?”菊座严肃的说道。
“朕刚即位时,邹爱卿多次上奏,请求朕恢复张居正名誉,并追封谥号。同年底,朕下诏恢复了张居正的官职,并给予祭葬,当时左光斗等人骂他首鼠两端,邹爱卿回答:沉浮半生,方知江陵(张居正)之艰辛也。若是没有他的上书,忠贤恢复当年张居正新法向南方工商户收税就没有法理依据了。”朱由校点头道。
后世许多人把邹元标的行为理解为这个人逗比,卖直,谁上台反对谁,未免心里‘阴’暗了点。世界上还是有真君子的,虽然这个君子比较滑头。
“说起来这老家伙还帮了我不少忙,但是这人貌似刚直,其实非常‘奸’猾,他也只帮了老奴一次,看到苗头不对然后就再也不肯出头,再说阉党的名声不好,这邹元标绝对不肯坏了自己名声,要他们和我们形成统一战线很难啊。”楚大公知还是觉得把这老滑头请来是帮不了什么忙的。
“清官啊,清官不贪财,但是他们也不是无‘欲’无求,邹元标最爱的是名,要不然也不会几十年如一日的过着清苦生活。我们要搞出一点动作,威胁到他的名,让他不得不出来表明态度。你说是不是啊,菊座。”李笑梅笑道。
“让督公和周同志来主持对邹元标的统战工作,第一步,要先让他和江南那边……”菊座笑着用手往下切,非常高深莫测。“瓜田李下,邹元标好名,你们懂的。”
楚大公知确实是懂的,他的表情变得非常‘奸’诈起来。
因为京城里关于邹元标和江南任家的谣言满天飞,一连几天御史言官们炸开了锅,纷纷上书要严惩造谣者。而阉党的喉舌们却全都闭上嘴,没有一个落井下石的。这让一些人感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果然,天启帝朱由校不在家,他弟弟朱由检按照他的意思下了一道旨意去慰问邹元标。
邹元标是少数不贪的大明官员,以朱重八当年定下的工资,这南皋先生的生活就跟海瑞靠齐了。他在京城的家非常破旧,圣旨上说邹元标同志清正廉明劳苦功高,赏赐纹银两千两给他改善生活,封他儿子做官,另赐墨宝“廉直”二字。
邹元标苦着脸跪下来谢恩,他本是来和那个叫做什么张无忌的老家伙别一别苗头的,现在邹元标后悔来京城了。作为在官场里‘混’得快成‘精’的老滑头,他是能在平淡无奇的圣旨里嗅出其中血腥味的。
接着,在菊座的安排下,朱由检又代老哥下旨痛骂魏忠贤的厂卫部‘门’,说锦衣卫和东厂番子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谣言满天飞,使邹元标这样的忠直之臣‘蒙’冤受屈。邹爱卿是这样的人吗?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