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白先生的行踪,咱家是知道的。但是他现在很忙,不方便见人。”楚大公知嘴角‘抽’搐了几下,想起一个画面来。那是翰林院里,几张桌子上堆积如山可以把人埋掉的稿件中,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白发老头在歇斯底里的对着一帮年轻人和中年人大吼大叫。
“他忙什么?”邹元标冷笑道。
“梦白先生是在编辑这个,才没时间出来见人的。”楚大公知把一叠纸张拿出来放在桌上。
“《大明人民日报》?”邹元标首先看到那叠纸张上最大的六个字。
他看到那“大明人民日报”六个大字下面有一排小字,那是以**星为首的主编人名,除了**星外其他的人名邹元标也都认识,那是翰林院里的编修。
随即邹元标就被那份大明历史上第一份日报的创刊号内容吸引,因为在头版上是关于倭寇和建奴合力在朝鲜和东江军大战的最新消息,还有左冷禅要率军出征的告示。
“皇上要咱家办的,如今大明境内谣言四起,许多法令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曲解。以后每日发行,主要报道大明时政新闻,军事新闻,以及朝廷最新法令发布。张先生说了,如果我们不办报纸,朝廷不在舆论上以正视听的话,大明百姓听不到正确的声音,那社会上该有多‘乱’啊”楚大公知学菊座说话,看到邹元标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陷入失神的状态,连忙想叫魂一样叫他。“南皋先生南皋先生”
“好纸,好纸,其‘色’如三‘春’之雪,抚之如处子肌肤。”邹元标啧啧称赞,不停的抚‘摸’报纸的纸张。第一份不是新闻用纸,凯申物流为了赶时间,用的纸张质量极其好,因为有想过要编辑自己的文集,对纸墨有研究,也难怪邹元标这么的夸赞。他心想要是自己的文集能用这种纸来印就好了。
我擦!你个老‘淫’棍!还处子肌肤,你这老家伙该不会经常‘摸’才有这手感吧。
“南皋先生南皋先生”
楚大公知对邹元标顿时非常鄙视,不过还是多叫了几次魂。
“好墨,我擦了几下都不掉‘色’。字太小了些,难为那些刻字的工匠。”邹元标又夸赞了几句,不过对于报纸的内容就有异议了。“就是文章不好,跟市井白话一般,哪有一点读书人的风雅。”
“这份报纸是面向大明所有民众,不只是让官员和士林中人读的,自然是越接近百姓口语越好。有此报纸传递新闻报道,总比让社会上谣言满天飞的要好。”楚大公知说道。
“督公此话也有道理。”邹元标点头道,他已经完全把**星给忘了。
“南皋先生不担心梦白先生的安危了?”楚流香不禁吐槽了一句。
“咳咳”邹元标老脸一红。“督公,既然梦白在编辑这些你说的……邸报……那自然是没事的了。”
“是报纸,为了编辑这份报纸,赵先生可谓是废寝忘食,和翰林院里的编修们夜以继日的书写校对,才有了这份报纸。此为《大明人民日报》创刊号,是明日发售的,头一天是免费发放,除朝中各级官员每人一份外,京城中举子也可来领一份。以后就是每日刊印新内容,一份十文钱的价格售卖,也会增加一些新的版面,比如诗词文章,和一些介绍海外奇闻异事的专栏,宣扬儒学的论文,每次科举的八股范文等等。适当的,刊登一些广告之类来拉赞助。”
楚大公知侃侃而谈,听到这些,邹元标这个老家伙的眼睛已经放光了,死死盯着“大明人民日报”下**星几个主编的名字,好像一匹饿了几天的狼。
“有办报纸这种事情,为什么不等我来?!”邹元标觉得委屈,尼玛**星你不厚道啊,不就住的近一些吗?立马就自己上了,亏我还当你是朋友,有这种好事竟然不叫上我。
知识分子追求的最高人生目标是什么,三不朽。
《左传襄公二十四年》谓:“豹闻之,‘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三不朽。”
唐人孔颖达在《‘春’秋左传正义》中对德、功、言三者分别做了界定:“立德谓创制垂法,博施济众”;“立功谓拯厄除难,功济于时”;“立言谓言得其要,理足可传”。
“三不朽”中,“立德”有赖于见仁见智、众口难调的外界评价,“立功”需要挤身垄断‘性’和风险‘性’极强的官场,这些往往非一介书生的能力所及;于是,文人每以“立言”为第一要务,以求不朽。
这诚如曹丕《典论论文》讲:“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自传于后。”
立德方面,邹元标是著名的清官,几十年如一日过着清苦日子,他和那些嘴上说要清廉实际却贪污成‘性’的大多数东林党君子们不同,无论是不是在作秀,他确确实实做到了。
你要是一直在作秀,作秀到死,那就不是作秀。
所以,在大明士林百姓心中,邹元标就是改进社会风气,风魔万千少‘女’,提高青年人内涵,刺‘激’大明官场,铮铮铁骨的整人专家,哦不,是道德君子。
这个德,算是立下了。
立功方面,邹元标大半辈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