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东林党和你爹任子蔷是sb。”
在驾驶舱的常弓直接就来了这么一句,竟然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木高峰跟几个穿越者点头,李华梅倒是没有点头,可是神情看上去也是认同常弓这句话的。
sb是什么,任盈盈不知道,因为当时这个即是名词又是形容词的两个字还没有流行,不过这个任大小姐猜也能猜得出这不是好话。
“你们怎么可以骂人!”任盈盈怒道。
“不要生气,和尚虽然话是难听,却是事实,但这不是我们不跟江浙一带富商合作的主要原因。”李笑梅还是和颜悦色的对任盈盈说话。
李笑梅是不吐脏字的,但他说话产生的精神攻击对女性有加成的作用。
气急败坏的任盈盈猛地站起来,刚想发飙,阿曼达就抽出随身携带的一把黑色长刀架在她脖子上,把任大小姐给用蛮力按下去。
“这位小姐,请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冷静点。”吸血鬼美女面无表情的说道。
“怎么可以冷静呢?你可是中国的贵族小姐,人家都侮辱你父亲了,为了家族的荣耀,快和阿曼达姐姐决斗吧。”
一旁的叶卡特琳娜笑嘻嘻的煽风点火,阿曼达却不动声色的把刀子收回来。
李笑梅非常头疼,他是很讨女孩子喜欢,但并不代表他擅长对付女孩。在他看来,女人是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生物,她们的一切行为都无法预测。
叶卡特琳娜是美女,李笑梅喜欢美女,但这种喜欢给他惹麻烦的美女,他一向是敬而远之的。虽然叶卡特琳娜有个政委的爹,娶了她对事业有很大帮助。
书呆子不怕麻烦,但前提是,这个麻烦是他自己惹出来的,而不是别人给他惹的。
所以,对这个粘人的毛妹,他非常头疼。
李笑梅有一个很大的毛病,他虽然可以用一句话就逗女孩笑,也可以用一句让女孩感动得落泪,可是如果那个女孩离开他视线,这货立马将她忘得一干二净去做别的事情——他一直有事情做。
他对一个女孩的记忆,比金鱼还短。
女孩是需要哄的,可是人生苦短啊,有许多书要看,有许多技能要学习,有许多工作要做,李笑梅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哄妹子上面,方靖瑶也是因为这个才离开他的。
而非常聪明的李笑梅,自己是知道这个毛病的,但就是改不了。
不用哄的女孩,世界上有不少,李笑梅却一个也没有遇上过。
“喀秋莎别闹,我们不和任小姐父亲以及南方东林党合作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时间紧,任务急,没有精力花在和他们无休止的扯皮上面,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和应该承担的责任义务。与其时刻防备你们习惯性作死,不如找一个比较靠谱的伙伴,至少彼此之间需要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谈,不用说子曰诗云之类冠冕堂皇的废话。”李笑梅摊手道。
“那是你们对我爹爹有成见,其实……”任盈盈当然不肯认同。
任盈盈的话刚起一个头,一旁的木高峰就撇撇嘴,很没礼貌的打断她,开始了长篇大论。
“如果只看实力,任先生和他养的那群东林君子们,确实有资格在穿越者的援助里分一杯羹。我木高峰是远近闻名的疯子,犯的忌讳不比你家老子少,我们北方人可不兴你们耍嘴皮子的那套,左冷禅在五省里赈灾时,直接死在我手里的商贾足有上千人。我们晋商因此获得北方市场的垄断,可是朝廷得到一个相对安定的五省,皇上还有了六百万两的‘逆产’。要合伙做买卖,要让你的同伴获利,不能坑你的合作伙伴,这是规矩。你们江浙富商和东林党从来他奶奶的就不是守规矩的。按理说,朝廷是你们的合作伙伴,朝廷可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们,税额也没加你们一文,可你们是怎么做的。争权夺利比谁都积极,该你们出钱的时候不出钱,该你们出力的时候不出力,有了好处倒是一个个像苍蝇见血一样不要脸的围过来,谁敢有一句不对你们胃口的,就团结起来骂死谁!自凤磐先生离奇死去,万历朝后期开始,东林党通过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逐渐把持朝政,商税,矿税,船税,茶税朝廷收你们一文钱就像割你们的肉一样,整个政府因为江浙一带的税收缺口,财政都已经崩溃了。你们这些大老爷和正人君子们却得意洋洋的说什么为民请命,抨击什么与民争利,有钱的不出钱,却把负担全加在贫困小民身上,这大明朝在你们这些正人君子手里都搞成什么样子了。啧啧啧,好一帮正人君子,好一个众正盈朝!这脸是怎么长的,我木高峰虽然心狠手辣,为了发财我连人都敢杀!但脸皮薄,这守着万贯家财还要挖墙脚,弄垮大明朝廷,逼死老百姓的手段可学不来。也难怪,任家从发迹开始就不干净,靠收倭寇钱出卖东家赚的第一笔带血的银子,今年把粮食都运到辽东去救济快饿死的建奴了,也许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大明的子民。”
木高峰说得唾沫横飞,越说越来劲,一副愤青的样子。
这货本来年纪就不大,平常就是这么说话的,才装了几分钟的深沉,一有火气马上刹不住,一点也不给任盈盈这个美女面子。
“你们胡说!我们——我们任家才不是这样!在南直隶一带谁不知道我爹是大善人,修桥铺路,救济穷苦士子。什么出卖东家,你们不要造谣!李姐姐,你来评评理——”任盈盈大怒,开始求助李华梅。
“当年你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