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梅走到虫洞面前,突然回头。
“马彤会去印度吗?”李笑梅问道。
“是的。”菊座脸上露出一丝揶揄地笑。
“小瑶据说加入城管部门。”
“所以方靖瑶小姐当然也跟着去了。”
“……我知道了。”
李笑梅说完,穿越过去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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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铁山城,大雪。
虽然不是城外建奴军队最担心的白毛风,但因为这场大雪,再加上之前的战斗让后金军士气受挫,努尔哈赤不得不下令休整,在铁山城内外的交战双方还是暂时停战。
纷纷扬扬的雪花飞舞,血腥和死亡被纯洁的白色掩盖。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建奴停止攻城,城内的毛有俊却不敢掉以轻心,让城头东江军继续监视城外后金军的动向,自己跑到城西去抓紧时间将被火药炸开的城墙修补好。
城墙上原本有一个v字型大洞,好像一支倒立的火炬,是建奴派敢死队用火药炸开的。十几日的时间里,这个缺口吸引着数千名后金军和东江军的战士如同扑火的飞蛾一样陆续奔赴死亡。如今这个缺口几乎要被层层叠叠的尸体给填满,每一个看到这个场景的穿越者,都会被震撼得神经都要为止麻痹。
十几天前那次危机,毛有俊依然历历在目。
在后金部队派出敢死队推着装满火药的独轮车远远朝城墙而来时,穿越者的迫击炮能够阻截一部分,但敌方的数量多,速度快,又悍不畏死,建奴用推车载火药进攻前在四个城门同时攻打施压,分散了他们的力量。
毛有俊当机立断,马上命令一支三百人队出城阻截,他知道出城的队伍是不可能活着回来的,也知道根本无法阻止建奴的疯狂行为,毛有俊是在用这些士兵的生命在争取时间,为了把城里几辆塞门刀车给推过来。
“弟兄们!来世再见!”
在出城队伍临行前,毛有俊和雨化田等数十人亲自倒酒给他们壮行。
喝完酒,三百人小队抹了一下嘴,大吼一声将碗摔在地上,对着毛有俊一抱拳。
“男儿一世,总有杀不尽的胡虏!标下先走一步,毛都司雨公公来世再见!”
城门打开,三百人一手拿起兵器一手拿着牛油火把,冲了出去。
一支悲壮的歌谣响起:
满营中三军们齐挂孝
旌旗招展雪花飘
白人白马白旗号
银弓玉箭白翷毛
文官臣头戴上三尺孝
武将官身穿上白战袍
因甚事王把服袍套
为只为桃园结义高
入灵位王把纸钱吊
打击胡虏和关二哥没多大关系,用一些果粉的说法内战无英雄。可是作为一支古代的军队,除了家国情怀,兄弟义气也是一支有战斗力部队凝聚人心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也许并不怎么想对朝廷尽忠,但毛有俊待他们不薄,义气是肯定要讲的。所以就唱起了流行军营的戏曲唱段,谁叫《三国演义》流行后,关二哥是义气的代名词呢?
三百人的部队,以决死姿态冲向建奴的火药推车,除了杀人,更重要的是他们要提前引爆车上的黑火药。
护卫推车的建奴数量众多,这本就是一个没有悬念的战斗。
在城外此起彼伏,由远及近的爆炸声中,三百东江军惨烈战死殆尽,付出惨痛代价的后金火药推车终于到达了城墙下方。
而毛有俊需要的塞门刀车,也终于来了。
塞门刀车,是在城门被攻破时用于堵塞城的守城器械。前刀壁上装有24把钢刀,使用时将车推至城门缺口处,既可杀伤敌人,又可挡住敌方的矢石。这样对方很难攀援,形成活动的壁垒。
刀车是打造得一种极为坚固的两轮车,车体与城门几乎等宽,寻常总在三四丈之间;车前有木架三四层,各层固定尖刀若干口,车体有长辕;敌但攻破城门,数十成百兵士猛推刀车塞住城门。《墨子》篇记载了这种塞门刀车的用途。
当然,如果城墙坍塌,也是可以用的,不过因为不像城门那么狭窄,用的数量就多。
惊天动地的爆炸过后,建奴部队如同发了疯一样涌向城墙缺口。
几辆刀车在坍塌的城墙内对着缺口迅速排成一个u字型,但车与车之间的距离难免有空隙。这防线在敌人看来,未免太单薄了些,仿佛只要轻轻一推,胜利就在眼前。
“杀奴!杀奴!”
“杀蛮子!”
“东江军万胜!”
“破城了!破城了!”
双方士兵大声的吼叫,在这狭窄的地带相互厮杀,城内的士兵手持丈二长枪从刀车的缝隙奋力向外刺,涌进来的建奴大多披甲拿着刀盾猫着腰小心护着身体,一步一步顶上前去。
城墙上的大明守军疯狂的用火铳和弩机居高临下的攻击,攻击的后金部队伤亡惨重,但就像已经咬住猎物的狼,就算受了再大的伤也不能松口,否则就白费之前的努力。
“简直就像……一群野兽。”赶到现场来拍摄的解放军战士这样评价建奴的部队。
战斗到了这种时候,任何的计谋都是笑话,有的只是意志的较量,毛有俊在这个缺口亲眼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倒下死去,又含着泪继续命令他们填进去。
这个城墙缺口,已经成为之后双方争夺的焦点,战斗极其惨烈。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