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想了片刻,叹一口气:“好人当有好报,我们常说某人行善积德,到后来为他人死了,得不到好报。最后往往给人一种感觉,做好事便一定要有恶报的,若没有得到恶报,这人做好事,往往也显得立心不纯。这种宣传不好。”
“哪有殿下说的此事。”杨廉微微有些诧异,“老夫见如今世上一些故事和传说,说此人或孝义或贞洁的,最后往往都以好事结尾,若是男子,往往考上状元,官拜一品,若是女子,往往终能与如意郎君相遇。说好人得恶报的,却是不多啊。”
“呃……”李宽愣了愣,随即忍不住失笑,“哈哈,是我想岔了,杨老勿怪。”杨廉也笑了笑,随后才肃容起来:“那些人现在已经动用了死士,这是老夫没有想到的”。杨廉面色阴沉,“迟早他们也会找到殿下身边去,殿下不可不做些准备……”。
听他说起这个,李宽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个,本王已有心理准备了,杨老放心。”
“嗯,殿下用谋太狠,与老夫早年有些类似,不过做起事情来,确实是面面俱到的,老夫倒是……不怎么担心……”老人如此说着,其实他对于李宽寄望。
杨廉叹了口气:“老夫倒是不担心你,如我方才所说,殿下对自己对他人都狠。我只叹这天下啊……”顿了一顿,才笑起来,“哦,对了,公浦似乎也做得不错”。李宽点点头:“公浦倒是很厉害的,有他在嘉定,那些人翻不起什么浪来。”
世家门阀那边好像对李宽的动作没有感觉到。似乎和昨天并没有什么不同,一切都很正常,可是有人终于忍不住了。这第一个站出来的,是两个人,他们分别是袁家的袁定方以及他的谋士柳元宗。
“王仁景,谢弦他到底在做什么?难道这就是他说的让信诚王最难受的计策吗?”袁定方二个人走进屋子里,劈头盖脸的就是王仁景的质问。
看到这个袁定方二人神态,王仁景的眉头就是一皱,他还没有解释。旁边有些不快的柳元宗道:“仁景,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你们到底为了什么这样纵虎为患?对那个信诚王的行为,听之任之”。
“袁公子,柳先生,我进谢家已经多年了,对谢先生很多事情还是看的明白的。倒是袁公子你年龄尚轻,资历尚浅,很多事情还是看不清啊!”缓步的来到椅子的边,轻轻的坐了下来,王仁景似乎并不在意袁定方的态度,依旧一脸笑意的道。看了一眼神态自若的王仁景,柳元宗不断的冷笑道:“柳某读的是圣贤书,明的是君子里,很多事情是不会做的。还是不要说这些虚的了,我只是想知道谢先生什么时候才对付那个信诚王?”柳元宗眼中闪过一丝狰狞。
王仁景的神色却是丝毫不变,笑着道:“柳先生,现在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吧!”
“本公子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赶快想办法对付那个信诚王。不然,哼。”袁定方的最后的这个“哼”,可谓寓意深远,不同凡响,他相信王仁景是能够听的明白的。
袁定方甩了甩袖子就要向外面走去。只是他刚刚踏出去一只脚,后面就传来了王仁景的声音。“谢先生要的就是现在这样的效果,信诚王现在就是取死之道”。
袁定方以及他的谋士柳元宗在听了王仁景的话以后,相互对视了一下,又都走了回来。
他们在等王仁景的进一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