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芊芊的惊叫声让原本混战中的四个人暂时停止了动作,顺着她的方向看过来。
“外公,外婆,你们,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黄玩玩发现自己结巴了。
直到这时,秦朗才算看清了黄玩玩外公外婆的真面目。
那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两中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闪铄着温和的光芒,整个人看上去很有神,可说是鹤发童颜。
老人旁边站在一位相对稍显年轻的老奶奶,老奶奶的头发是自然卷,看上去透着股洋气美,一双慈祥的眼睛似乎总是笑眯眯的。
从两位老人如今的相貌不难猜出年轻时的他们是怎么的一种男才女貌,金童玉女!
黄泽成在看到黄玩玩后,目光落到了她的手上,那里正有一双大掌在紧紧的握着的。
往上瞧,是一张年轻而俊俏的男性脸庞,透着一股不驯。
不难猜想是谁。
黄泽成一声暴喝,“兔崽子,放开我的外孙女!”
声音宏亮而通透,尤如天际的雷霆,震得在场所有的人心头一颤。
暴喝的同时箭步上前打下秦朗的手,转身将黄玩玩推向水玲珑。
水玲珑则眼疾手快的将黄玩玩给一把牢牢的拽住。
夫妻同心协力的默契在此时表现的淋漓尽致。
黄泽成的一声兔崽子也骂得秦老爷子秦时的脸一片青紫,“耍猴的,你骂谁呢?”
口气满满的鄙夷与嫌弃。
在他的记忆中,黄泽成就是一个街头耍猴卖艺的江湖骗子,属三教九流之辈。
“哪只猴儿应了,我就骂谁!”黄泽成一点都不逊让。
“你!下三滥!”秦时气得想挣脱秦风的阻拦,大有与黄泽成再干一架的冲动。
“谁才是真正的下三滥,谁心底有数,老天也明着呢!”
“外公,你就少说两句吧,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谈,没必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动干戈,这样很丢脸耶。”黄玩玩小声的提议着。
如果不是外婆拽得紧,她早就想捂脸遁地了。
“你,给我过来!”黄泽成一把拉过黄玩玩,“原来你喜欢的人就是这个王八羔子啊!长得还真跟脱了壳的王八一样,滑溜奸诈!就他这德性还想当我黄泽成的女婿?”
秦朗翻了个白眼,自他记事以来,还真得从来都没有听到有人说他长得滑溜奸诈,更别提像脱了壳的王八!
见秦朗那张俊脸铁青僵硬,黄玩玩突然间有种想笑的冲动,但她知道现在不能笑。
“你以为我们秦家会稀罕你的外孙女?笑话!告诉你,在我的眼中,她就是一只活脱脱的麻雀。我现堵在这儿,就是不让她迈进我秦家一步!”秦奶奶双手撑开,试图挡住民政局的大门。
秦奶奶大户人家出身,所以说出这种话也是无可厚非。
“嘿,我觉得这王八配麻雀倒是挺绝的,要不试试?”黄宏闪到一边小声的提议着,然而他的提议却遭到了所有人的白眼。
“秦家?你以为这天下的女人都像你一样,拿秦家当个宝啊?呵,你只不过是捡了我水玲珑当年不要的东西罢了。”黄玩玩的外婆水玲珑听到秦奶奶那么说,气得也有些口无遮拦。
“你这个祸水,我撕烂你的嘴!”秦奶奶被呛得几乎快了自己根本就不是水玲珑的对手,迈着颤巍巍步子向水玲珑冲去。
压抑了半个世经的怨恨在此刻彻底的爆发。
见状,秦天急忙上前出手拦住。
秦朗一脸挫败的看着眼前的突发状况,知道今天这结婚证是领不了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将这四位年过古稀的老人给分开安置,免得发生不必须的流血冲突。
跟黄玩玩使了个眼神。
黄玩玩有些不情不愿的挨近黄泽成,撒着娇,“外公,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吧,有什么事等气消了再说,好吗?”
“不好!只要见到他,我这气就消不了!”黄泽成似乎不想卖黄玩玩这个面子。
黄玩玩微微一怔,有些气恼的跺脚,“你如果硬赖在这里不走,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你啊。”
“死丫头,你真的太让我们失望了,想不到你居然为了一个臭小子要和我们翻脸,简直是白疼了你二十多年!”水玲珑气得哇哇大叫。
“外婆,你们如果真的疼我,就应该尊重我的选择。”黄玩玩小声的反驳着。
“你自已还不是为了一个男人而抛弃了亲生骨肉?”秦奶奶阴阳怪气的哼哼着。
秦奶奶的话像一根带毒的针狠狠的扎进了水玲珑的心脏,使得她全身猛得一哆嗦,随及一种椎心刺骨的疼在全身漫延。
近半个世纪以来,她一直都在躲避着这个问题。
不愿想也不敢想。
秦奶奶的话也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黄玩玩呆呆的看向水玲珑,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过外婆除了妈妈之外,还有过其他的孩子,她只听说妈妈黄芊芊是外婆经历了三次惯性流产后才幸运的生下来的唯一的孩子。
那么那个被外婆舍弃的孩子现在在哪?这几十年过得又如何?
不过最让她好奇的是当年到底是什么使得外婆下得了狠心,当年这四位老人之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水玲珑压下心头的巨痛,咬着牙说:“你别以为这么说就能让我痛苦,我如果真的在乎那个孩子,这么多年来,我早就回来找他了,可是我一次都没有!因为,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