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的爽快让黄玩玩不反倒心底生疑,看着他,她小心的问:“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没耍我?”
秦朗笑盈盈的点头,原本清澈明亮的俊眸都快笑眯成缝,俊脸溢着三月暖阳般的微笑,然而这笑落在黄玩玩眼中却极像了传说的中山狼。
传说中,这中山狼都是妖狼,狡猾赛过千年老狐,凶残胜过虎豹。
它认人记仇,锁定了目标后,绝不会一下子扑上去将人咬死,而是跟着你周旋挑逗,直到这个人筋疲力尽心胆俱裂,才守在你身边慢慢撕咬消受;
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倒霉的目标。
“当然是真的!既然你都这么直接的说不喜欢我了,那我还强行留你在身边做什么?让自己难堪?倒不如放你自由的同时也给自己一片净土!”秦朗一派温文尔雅,温润如玉。
还他一片净土?黄玩玩眼里燃烧着熊熊的烈火,若不是因为有这么多人在场,她真得很想上次扇他一巴掌,丫的,这话应该由她来说才对!
不过,他都同意还她自由了,那她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快趁着他没改变主意之前溜之大吉!
对着秦朗微微鞠躬致谢,“谢谢秦总的大度,我这就去财务!”
转身撒开腿狂奔如兔。
哦耶耶,她真的自由了耶!这种感觉好好啊,就像服刑期满刚被释放般。
她感觉自已整个人都是飘飘然嘀,整个心情都是美哒哒嘀……
身后,秦朗轻轻的哼笑声,眯着眼看着那跑得连蹦带跳的黄玩玩,小样儿的,你蹦达不了几天嘀,最后还得乖乖的回到他的怀中接受他的爱~~
要记住!孙猴子再能翻,也逃不出如来的手掌心~~嗯,脱离了上级与下属这层尴尬的关系,他也觉得好轻松啊,至少没人会在说他是兔子啃食窝边草。
秦朗的笑让在场的人皆浑身一抖,好冷啊!
叶琦琦有些怜悯的看了眼黄玩玩离去的背影,感觉她的悲惨生活似乎才刚刚开始。
程可珍保养得宜的脸上一阵青一阵黑,心里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生了秦朗这么个阴险与愚蠢并存的儿子?放着金凤凰不要,非得找只丑小鸭,而且还厚颜无耻的硬赖上人家。
难道基因突变了?
从账务那领了一万三千七百元后,黄玩玩感觉全身轻飘飘的,甚至觉得阳光都变得更加美妙了。
“帮新新买只老母鸡回去炖吧。”握着钱,她自言自语。
当她左手一只鸡,右手一袋水果的回到住所时已是近黄昏。
推开门,只见苏悦新躺在床上看手机。
皱眉,“你难道不知道孕妇玩手机对胎儿会有影响的吗?”
“我也不想,可是没办法啊,不看手机怎么找房子啊,总不能让我大着肚子穿街走巷吧?”苏悦新很苦恼的扒了扒头发。
“找什么房子?”黄玩玩将手中之物放下,走近。
“刚刚房东打来电话说房租又要涨了。所以我想换个地儿住。”
“又涨了!这次涨几百呀?”从一开始的每月七百一路涨到现在的每月一千一。
“房东说,中午有个做生意的老板看中我们住的这房子,想用来储放物品,出的租金是每月二千四,所以房东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们能出得起比这个价高的租金就继续住,不能的话就趁早搬离。”苏悦新无奈的耸耸肩,世态炎凉啊!
黄玩玩睁大眼,每月二千四!都快赶上她的薪水了!对哦,她现在已经正式光荣的成为一名无业游民了。之前那成功摆脱秦朗的喜悦瞬间被现实的冷水给泼得连渣都不剩。
她有些狼狈的干笑一声,“这个做生意的老板脑子没病吧?怎么会看上我们住的这烂房子呢,这既不宽敞明亮也不交通便利。”
“我怎么知道,反正房东的话已经摞出了。玩玩,你说,我们搬不搬啊?”
“搬,当然搬了!我又不是脑子进水了,每月花两三千住这种卫生间公用的小阁间!”黄玩玩想都不想的回答。
“嗯,那我就在手机上找找,如果有看着满意的,就由你抽个空亲自去看看,好不?”苏悦新扬了扬手中的手机与黄玩玩商量着。
正当黄玩玩想开口告诉苏悦新,她已经失业的时候,房门被推开。
侧目望去,张天海手提一袋沉甸甸物品出现在门口。
看到黄玩玩也在,他笑容更加舒畅。
“这么巧,玩玩,你也在啊!”他热情的打着招呼。
黄玩玩只是点点头,若不是因为苏悦新,她真的不想与他有太多的交集,她潜意识里很是反感与厌恶,这种排斥与对秦朗的排斥不是同一种感觉。
尤其是那天在公交站牌前的一眼错过,尽管她还不确定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他,但还是让她对他心生隔阂。
她总觉得张天海穿得太厚,让人看不真实。
张天海从那沉甸甸的袋里拿出了三根胡萝卜放在桌面,“新新,我等会给你煮碗胡萝卜羹吧,我妈说,怀了孩子的女人就是要多吃一点这些东西对孩子有好处。老是大鱼大肉的反而对孩子没好处。”嘴里念叨着,顺手将那胡萝卜递给了黄玩玩。
黄玩玩嘴角暗抽一下,心里愤愤的想:他妈还真是体贴人啊!
自从知道新新怀了孕开始她就还真没见过他与他妈送过鱼和肉过来,锅里所炖的汤煲都是她出钱替新新买的。
做为苏悦亲的发小,她气愤的不是钱,而是张天海一家这种既不想出钱又想得便宜,得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