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听愣了一下,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小萧,开车的那个是我儿子!你不要得理不饶人,我们也是出于人道主义,才来看望一下你,这里有十万块钱,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你就不要再闹了,对你没有好处!”
余开来铁青了脸道,并示意自己的妻子从带来的包里拿出十垛厚厚的人民币,整整齐齐地码在萧乜病*前的*头柜上。
萧乜不屑地瞟了那堆钞票一眼,冷笑道:“十万块就想买我一条命,余书记好大的手笔啊!我告诉你们,我的命你们买不起!”。
那中年妇女朱熹脸色微变撇了撇嘴道:“十万块你还嫌少?!哼,年轻人,别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这时一旁的萧乜早已按捺不住了,气愤道:“你们想用钱来堵住我们的嘴吗?!休想,我们要去告你们!”
余开来泰冷笑道:“你们尽管去告好了!不怕告诉你们,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我儿子开车撞了你,这钱你们不要,我还不给了!我还不信你一个小小的乡党委书记能翻了天!”
那中年妇女朱熹立刻把钱重新收回包里。
萧乜气极反笑道:“哈哈,没有证据!事发当场的监控呢?!还有那么多目击者呢?!”
余开来看了一眼李立三,冷哼一声道:
“哼!你是不撞南墙不死心啊!小李,你告诉他们怎么回事?!”
李立三擦了一把汗,支支吾吾道:“额,是这样,很不巧当时路口的监控坏了,而目击的群众又联系不到!小萧,我劝你们还是和平解决比较好,事情闹大了对你们没好处!”
刁顽气愤道:“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迟不坏,晚不坏,一出事那个监控就坏了!分明是你们销毁了证据!就算找不到目击者,我不就是目击者吗?!”
李立三脸也拉下来了,“小刁,你说话要负责任!我可以告你毁谤的,你和当事人关系亲密,你的证词不能采信的!”
萧乜拍案而起,一字一句道:“别以为自己有权有势就能一手遮天,法律和公民的尊严不容任何人践踏的,你们会为自已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现在你们可以滚了!”
余开来一听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着手指着萧乜怒极道:“别给你脸不要脸!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让我后悔!”
余开来说完带着李立三和朱熹三人气冲冲地摔门扬长而去!
刁顽气得要死对萧乜道:“太可恶了!萧乜,尤梅的父亲不是省长吗?让她去找她爸爸,把这几个坏蛋抓起来!”
萧乜摇摇头道:“我和尤梅的关系暂时还不宜让她爸爸知道,而且这件事我也不想通过权力来解决,你想想看,如果一个普通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难道他们就该忍气吞声吗?我要用行动来告诉世人,邪永远不胜正!只要坚持正义,就不怕任何的权势!我要让姓余的声败名裂!永远抬不起头!”
几天后省内几家报纸都同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整版广告,这个广告一点不象广告,倒象一篇新闻报道,醒目的标题:声张正义,邪不胜正!内容却是将萧乜被撞事件的经过真实地进行了叙述,并悬赏十万元征集目击者。
余开来气得把手中的报纸撕得粉碎,他也想不到萧乜会跟他来这么一手,一份报纸的整版广告要十万以上,萧乜这一下起码砸了五十万下去?怪不得萧乜看不上他的十万块钱。
“nnd,你不就是有钱嘛?老子多的是办法对付你!”
余开来阴狠地自语道,接着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陈清发吗?我余开来,有个不开眼的家伙想对付我!你帮我去警告一下他,别搞出人命,让他吃点苦头知道害怕就行了。对了,这家伙好象有点钱,他有个漂亮的女朋友,你把他的女朋友绑了,让他出点血!榨出来的钱就算给你的酬劳吧!那人住在人民医院303病房,叫萧乜段泽涛……”
余开来在办公室的一角落里打通了这个电话,看来已采取不正当手段开始行动了。他从心里笑出一声来:
“嘿嘿!敢与老子斗?嫌太嫩了!”
“余书记放心,我一定替您把事办得妥妥当当的!保证那人不敢再找您麻烦,我还要谢谢余书记给我提供了一条财路呢,事成之后,我替余公子买辆新车吧……”
电话那头的人拍着胸脯道。
那人正是省城的黑老大陈清发,这些年来有余开来为他充当保护伞,而他又心狠手辣,手下有几个得力的打手,他的势力越来越大,省城的混混们提起他都又敬而远之又怕的,他自然知道自已有今天的成就全靠余开来,他用都找不到门路可报答他,现在他开口了,余开来的话对他来说还不象圣旨一样?
余开来挂了电话,正得意扬扬地躺在办公室的靠背椅上臆想着萧乜的倒霉样,这时候余开来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余开来吗?我是公安厅厅长黄启民——”
“呵呵!黄厅长,你好!我正想——”
余开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对方一阵抢白:
“老余,你好糊涂啊!居然干出妨碍司法公正的事来了!刚才省委陈书记和组织部柳部长都打电话来亲自过问此事,我也帮不了你了!”黄启民和余开太素来交好,此时电话里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亲热语气。
“黄厅长,我,我……”
“我什么我?你知道自已得罪的那个萧乜是谁吗?!他是陈书记和柳部长看中的干部!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