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站在窗边背对着萧乜望着窗外,一股如山的威势扑面而来,萧乜暗笑怎么领导都喜欢玩这一套,正准备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那身影突然转过身头来,阴着一张脸目光如剑直刺萧乜的眼帘,厉声道:
“谁让你坐下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还来!真想吓死人啊?
萧乜好歹也是见过财政部长的人,和乔何防、帕特思等重量级的人物也能谈笑风生的,自不会被吓住,目光炯炯地坦然直面尤夕的锐利目光,丝毫没有退缩。
这还是萧乜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尤夕,尤夕身材魁梧,方面大脸,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尤梅长得如此美丽也是继承了他优秀基因,美中不足的是脸上那两道浓浓的眉毛如两把大刀,煞气大盛,头发梳得一丝不乱,这也反映出他张扬、强势、骄傲、追求完美的性格。
尤夕逼视了萧乜几分钟,见对方在自己的气势威压下始终泰然自若,这才收回目光,冷哼一声道:
“总算还有几分胆色,也不是一无是处,你坐下说话吧!”
“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离开尤梅?”
“伯父……”
“谁是你伯父,少乱套近乎……”
“好吧——”别说套近乎就不套近乎,这第一声的称谓是看在尤梅上的:“尤省长,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
萧乜是真诚的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给对方一阵抢白:
“我尤家是怎么样的家世你想必也知道了!尤梅的婚姻不仅是她个人的事!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萧乜毫不想让道:
“帝王将相本无种,尤老太爷参加革命前也是农民出身吧,国家早就提倡婚姻自主了,即便你是尤梅的父亲,也无权干涉她的婚姻自由吧……”
尤夕怒极反笑道:
“巧言如簧之徒!就凭你也敢自比我家老爷子吗?我不想再同你废话了,只要你肯离开尤梅,我可以提拔你当市长,还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萧乜一听这话气得差点晕了,他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强迫自己冷静道:
“尤省长,你这是在侮辱我!侮辱尤梅!侮辱我们的纯真爱情!请你收回你刚才的话!”
尤夊一听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道:
“年轻人,少在我面前装正人君子,你还嫩了点!你敢说你喜欢尤梅完全不是冲着我家的家世?”
“不管您信与不信,我和尤梅一起的时候确不知道她是您的女儿,她为了我不惜跟着我去鸿沟那么艰苦的地方,这才是我们会相爱的原因!”
萧乜正色道。
“自欺欺人!那你为什么打着我的牌子去找施耐批修路款?”
尤夕冷笑道。
“我承认因为我和尤梅的关系,有些人为了巴结您给我的工作提供了便利,但我敢说我从未打着您的牌子找别人办事,也从未利用这层关系为自己谋过私利,还有,就算没有这层关系我相信自己也能干得很出色!”
萧乜自信满满地说。
“任你巧舌如簧,我意已决!如果你不离开尤梅,你在鸿运将永无抬头之日!我既然能把你从县长调到政策研究室,也能将你一撸到底!你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你的一生将注定是个悲剧!”
尤夊发狠道。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不要!爸爸,我答应你!我会离开他!我再也不见他了!只要你肯放过他!”
尤梅满面泪痕地冲了进来,后面跟着满面忧色的尤媛。
这是萧乜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见到的尤梅,此刻的尤梅憔悴了许多,以往艳光四射的脸庞失去了光彩,脸颊消瘦得凹陷下去了,那灵动如水的美眸蒙上了一层死灰色,也许长期以泪洗面吧?眼圈四周都有些红肿。
萧乜一看心里抽痛了,眼泪一下子下来了,哽咽道:“梅,你还好吗?”
尤梅转过头来,饱含深情地看了萧乜一眼,悲伤欲绝道:“萧乜!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忘了我吧……”
话没说完,眼泪又如断了线的珍珠哗哗地落下来。
萧乜心如刀绞,猛地冲了上去,紧紧抱着尤梅道:“不!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尤夕皱了皱眉头,冷冷地道:“尤媛,你还不赶紧把尤梅带走,这成何体统?”
萧乜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了,猛地把尤梅护到身后,傲然道:
“尤省长,你不配做一个父亲!你根本不爱你的女儿,你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誉不惜牺牲她的幸福!甚至你也不配做一个省长!人民赋予你权力,你却公器私用,用权力来打压不服从你的淫威的人!”
尤夕恼羞成怒,拍案而起,暴吼道:
“黄口小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尤媛,去把卫士叫进来,给这个小畜生拖出去!”
这时石磊在外面听到动静,带着两个保卫进来了,尤夕一挥手,那两个保卫就要上来拖萧乜,萧乜双眼喷火直视尤夕,一字一句道:
“尤省长!如果尤梅有什么意外,我敢保证尤家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
尤夕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哈哈大笑道:
“黄口小儿!你是在威胁我吗?你凭什么?就凭你和闫利有几分关系?你以为老闫家会为了你和我们尤家交恶?笑话!”
萧乜冷笑道:“如果再加上索尔屯的瓦尔思家族和洛菲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