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狂地跑着,越过路上的行人和车辆,返回了商场那里一片漆黑,正好,是关灯之后的萧条。
她抬头看着这桩大楼,寂静从四周慢慢的延伸过来,一个人站在阴影里,慢慢的呼出了一口气息。
“季铭钏,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吗?”她淡淡的笑着,说着。
随即疯了一般的找寻着后面的出口,从侧面的空调机那里爬上了水管,然后顺着水管又爬进了那片荆棘丛。荆棘丛里磕磕绊绊的,树枝就像是被巫术诅咒过一样缠绕在那里。不断地伸展着自己的丑陋。她小心翼翼的踏进去,衣服立马被绊住。
她拿着自己带着的迷离手电筒,在脑海里回忆着戒指大概在什么位置掉下来的,可是刚踏出去一步,她的脚就被那些倒刺狠狠的陷进去了。她轻微的‘啊’了一声,随即半弯着腰,拨下那些倒刺,继续前进。
里面的树枝盘踞的太复杂了,她就像是在针尖上走过一样,那些树枝剐蹭着她的胳膊,很快,衣服已经烂成一小块一小块了。走了一段,预估着大概会在这个位置,她开始拿着手电筒四处照射着。
不一会儿,就在某个荆棘枝条上看到了挂在上面的戒指,她兴奋的一把拿起戒指,宝贝似的放在胸口的位置摩挲着,
“谢谢。幸好你还在,老天保佑……”眼泪渗了出来。她不断地亲吻着上面的点点滴滴。
返回去的路没有来时那么艰难,但是长久的寻找让她精疲力尽,她在走回去的路上一下子绊倒在荆棘林里,美丽的脸蛋也被刺扎了一片,她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林可岚,你真是自作自受,不是吗?这个地方,连路都没有,你扔的真是地方……”
她站起来,捂着脸,上面湿滑一片,估计是流血了,等到出去的时候,她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于是胆战心惊的立马猫着身子隐藏在一边的柱子后面。
“若闲,戒指掉在这里面了,我看着可可把它扔下来的。”这是季铭钏的声音。
“季铭钏,这里真的太刺的,你进去后估计出来就是一刺猬了,明天再来吧,现在这么黑,根本看不见,我们连手电筒都没带。”裴若闲正在细心的劝慰着他:“她都说了自己爱的人是洛江毅,你又何苦这样子?一点理性都没有,爱都不在了,还在这里找寻做什么。”
裴若闲的语气突兀的变得有些气愤,而且动作也异常的粗鲁。
“若闲,你知道吗?爱轻易丢不了,我知道她在骗我,所以即使她说了我也不相信,可可一定有什么苦衷,我能感受到她的爱,她真的爱我……”团纵医扛。
“真的爱你,季铭钏,你能醒醒吗?爱情强求不了……你拿回来戒指要做什么?继续戴在她的手上?别忘了,她手上戴着的是洛江毅给的结婚戒指,你懂吗?她是别人的女人,而不是你的。”裴若闲大吼一声,似乎要发泄出来心里所有的痛苦。
他的吼声让季铭钏一震,麻木的僵直着身体:“是啊,她爱着别人,她是别人的女人,她在欺骗我,而我,依旧在痴痴对的爱着她……我爱她……好爱……”
林可岚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她再也听不下去了,顺着柱子往后挪,慢慢的后退,找寻出口,哭泣着消失在夜色里。
为什么有些爱情注定没有一个好的结局呢,要是她的身份不这么尴尬,会不会不同?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每天都和洛江毅在一起,他们参加派对,参加酒会,一切上流社会出入的地方他们都在,这些消息很快被八卦媒体报道,林可岚是洛江毅妻子的身份也随着被广而告之。
这中间,季铭钏每天都在找林可岚,但是林可岚要么以我老公不准,要么以我有事为借口,一一推辞了。
直到她去办理辅导班辞职的那一天,季铭钏站在教室门口,站在她面前。
林可岚感觉到眼睛在泛着酸涩,才短短一个月,季铭钏的整张脸都瘦削了,原来十分突然立体的五官变的憔悴,就像是被刻意雕琢过一般,眼角周围都是黑色的闪电装的痕迹,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异常的颓废。
“你不想见到我,是怕我缠着你吗?我缠着你,所以你不高兴吗。”季铭钏想要靠近。
她看起来是如此的光鲜亮丽,精致的妆容,完美的五官,真是风采,但是,他却忽视了一点,只有这么浓的妆容才能遮盖住林可岚脸上的那些浅色的伤口和眼角旁比他还严重的黑眼圈的。
“我没有,季先生……”
呵呵,季先生,她已经淡漠到如此地步了,季铭钏感到无比的落寞,他该做什么?每天都在工作,但还是那么想她,想她想到睡不着,想到头痛。
“季先生,可可,我现在和你是陌生人了吗?”~笔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搂紧她的腰肢:“可可,看着我,看着我……你爱我……你想我,是不是,对不对?”
“我并没有你说的这些,对不起,季铭钏……我不爱你……”她想推开季铭钏,可他的力气出奇的大。
他身上的味道一直侵袭过来,让她心马意猿,他看着她,突然间,就那样狠狠的吻上去了,带着忧郁的味道让她的眼角再也承受不住,泪水慢慢的留下来,好想,好想抱他,抱着这么憔悴的他。
她的泪水滚到了季铭钏的唇角,让他颤了一下,慢慢移开:“你连一个吻都觉得痛苦了,是吗?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