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实玄问藤切七生附近有没有温泉,好洗一个澡。藤切七生回答说没有。不过可以在溪里面洗澡,她们平时也都是这么洗澡的。
“你们要是找不到的话,就由我和巡带你们去吧。反正我们也准备要洗澡了。”
“不不不。”松实玄拒绝了藤切七生,“在我们那个国家,非常忌讳男人和女人一起洗澡。你们两个女孩子怎么能跟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一起洗澡呢?”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当然是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真正的性别了。
“你说的也对。”藤切七生点点头,“那我就为你们找找能临时穿的衣服还有浴巾。”
“多谢了。”
和高鸭稳乃一起到了山上一条溪流旁边。两个人身上、衣服上都黏着白花花的盐片,一股海水特有的腥臭味。高鸭稳乃迫不及待的想要脱了衣服跳进溪中洗个痛快。松实玄却拉住了她。
“先稍等一会儿。”
之间松实玄走到山路旁边,在溪流一侧摆了四张白板。
高鸭稳乃不解地问:“玄姐,你搞这么神秘兮兮的是做什么?”
松实玄回答说:“我摆这四张麻将牌是相当于构建一道城墙。这样路上的人就看不到我们这边的情况了。你也不想她们路过这里的时候发现我们真正的性别吧?”
高鸭稳乃点头,“你说的对,是应该做得稳妥一些。不过这四张白板怎么看都没办法起到保护的作用吧?”
“不信你走到路上往这边看。”
高鸭稳乃依言走到了那条山路上。发现溪流那一段位置果然是蒙着一层浓浓的白雾,完全看不见溪流的状况。她这才知道松实玄所言非虚。
“玄姐,果然跟你说的一样。什么都看不见了。”
高鸭稳乃说着,又朝溪流的方向走去。刚走两步,就像是撞上一块橡胶做的墙壁一样,被弹了出去。
被白雾覆盖着的溪流那边传来松实玄的声音:“只有我愿意放你进来,你才能进来。”
“那你快放我进去吧玄姐!”
这么魔法的事情,高鸭稳乃当然还是完全无法理解。
松实玄一边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放到溪水里漂洗,一边和高鸭稳乃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两个都是伪娘。”
“伪娘?”高鸭稳乃皱起了眉头,“总不能因为人家是平胸就说人家是伪娘吧?男人扮成女人的样子,多少都会露出马脚。那个巫女看起来年纪不大,可能还没到变声期,那个大姐姐总已经过了变声期了吧?我听她的声音没有什么不自然的,不像是故意装出的女声。……男人扮女人的话,我想玛丽安戴尔那样就已经是最高境界了。”
“原本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去过一个叫做葛尾木村的村子之后,我改变了自己的想法。葛尾木村有一位叫做嚴神的神明,那位神明本身也是伪娘,在她的帮助下,那个村子的伪娘甚至可以怀孕生孩子。”
“怀孕生孩子?要怎么生?我好歹也是有常识的,男人生孩子什么的,完全没有办法想象。”
“大概是肛内孕之类的吧。”松实玄也只是日枝田史绪他们说的,没有研究过他们究竟应该怎样怀孕然后将孩子生出来。
说话间,溪水突然发出一种微妙的味道,闻起来有点像是铁锈。过了一段时间,溪水慢慢从透明的颜色变成红色。
溪水开始变色的时候,松实玄就和高鸭稳乃从里面跑出来了。高鸭稳乃紧张地问松实玄:“该怎么办?这岛上会不会真的有什么神明?神明发怒了吗?”
松实玄安抚高鸭稳乃说:“也许是上游有铁矿,溪水是被铁矿染红的也说不定。”
正说着,一个穿着牛仔裤和t恤的红发男生从另一侧滚进了溪里面。
“哎哟喂。”
等他从溪水里爬出来,松实玄和高鸭稳乃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分辨他的性别。单马尾绑在脑后,又像是男生,又像是女生。
“你是什么人?”松实玄问。
红发t恤上下打量着松实玄和高鸭稳乃,然后说:“我倒要问问你们是什么人。我是住在这里的土著,有问题吗?”
松实玄想起来,先前和藤切七生交谈过。他们原本是三个人,除了自己见过的藤切七生和宗形巡之外,还有一位叫做严岛响的少女。严岛响与一直呆在渔村的藤切七生、宗形巡不同,她是去过外面的,对外面的见识也会丰富一些。这三个人原本是想借由再现“渡岛之仪”,让媛神保佑渔村兴旺发达。没想到“渡岛之仪”没能成功,反倒把自己困在了隐津岛上。
“你就是严岛响?”
严岛响先是一惊,然后问松实玄:“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松实玄回答说:“我们刚上岛的时候就碰到了藤切七生和宗形巡,她们和我们说了一些你的事情。”
严岛响眉头一皱,摇了摇头,“这不可能。七生姐也就算了。巡是侍奉媛神的巫女,怎么可能会放你们两个女孩子上岛?她们难道没有驱赶你们吗?”
松实玄回答说:“她们原本的确是想驱赶我们。不过发现我们两个人其实是男人之后,就好说话了。”
松实玄和高鸭稳乃这时候都是用大浴巾裹着身子。严岛响看看高鸭稳乃,又看看松实玄,接着说:“那个单马尾胸部那么平,一看就是伪娘。可是你又怎么说?伪娘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胸部?”
“胸肌练得好。”
“胸肌再怎么练也不会练成肉球!”
看到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