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杨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是该夸他们警惕性高,还是该骂他们愚蠢。
如果这是在世界小姐们正式演出之时,如果他是一个对那些佳丽们心有不轨之人,这么多当兵的和警察一齐赶来,的确能将7号门有可能的威胁化解,可其它门呢?整座体育场可是有十二道小门,附近的警察和当兵的都来了,那些门的安保交给谁?
太不专业了!这样的安保对于真正的危险分子,形同虚设!
更可怕的是这些人对他们的失误之处还茫然不知,下面的人忙着邀功,上面的人居然为了这么点小事亲自赶过来了。
秦杨正暗自思索着,那个众星捧月中的警官已经进了7号门口的五米警戒线,直到此时,他才看到了被警察围住的秦杨的脸。
在二人四目相对之时,警官先是一怔,随后眼底便有一道冷芒闪过。
秦杨对这个警官没什么印象,但警官对秦杨的记忆却是刻骨铭心。
“真是冤家路窄,小子,我看今天谁能救得了你!”
警官是生哥的人。
在秦杨自首,又被郎独行和柳如云捞出来的哪天,他也在场,而且还被郎独行手下的特种兵揍了一通。也活该他倒霉,那天挨揍的人起码有十几个,其他人都屁事没有,唯独他住了好几天的院,今天来神京大学指挥安保演习是他出院后头一天上班。
尽管官文上写着正式演出时的安保总指挥是生哥,但这种事谁都明白,领导只是挂个名字而已,真正干事的都是领导的亲信。这个警官是生哥手下最得力的一个副处,生哥便让他做了安保的实际负责人。
也就是说,在场的所有警察和当兵的都归他一个人管。
被郎独行的人揍的住了院,副处却把所有的仇都记在了秦杨身上。一是因为他奈何不了那些特种兵,二是认为他主子生哥被秦杨反复打了几次脸。如果把秦杨给收拾了,他不仅能自己报仇,还能给领导解气。所以,在住院的那几天,副处心里便反复琢磨着出院之后,怎么收拾秦杨。
他怎么也没想到,出院的头一天就让他把秦杨给逮着了,而且是在他手下最“兵强马壮”的时候。
“是你先寻隙滋事后又袭警?”副处正色问道。他强压心中的狂喜,冷着脸,逼视着秦杨的眼睛。
“你是什么人?”秦杨毫不示弱的斜眯着副处。
“先回答我的问题!”副处声色俱厉,威严十足。
他已经想好了,只要秦杨承认了,或是稍有犹豫,便立刻下令把他抓起来,再把他带到附近的派出所。只要进了审讯室,就能用各种对付滚刀肉的办法把他玩死。
秦杨却是微微一笑,“这位警官,这么大的两顶帽子会压死人的,我这小身板可承受不起。”
“哦,这么说我是冤枉你了?”副处冷哼一声,“这么多人的眼睛都看着呢,你先打了这位小同志,后又打了值勤的警察,你以为你抵赖就能抵赖的过去吗?把他给我铐起来!”
副处没有再跟秦杨啰嗦,直接亮出了獠牙。自以为占据了道德制高点的他,越说他越来劲,命令手下的时候,那叫一个官威十足。
“慢着!”秦杨冷喝一声,抬手一指围观的学生,“你也知道有这么多眼睛看着,你也不先问问你手下都干了些什么,上来就抓人,你就是这么当警察的?”
副处一怔,本想不理会秦杨,但又见围观的学生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站满了,怕是足有两三千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硬来,万一场面失控,他也不好跟生哥交代,于是便耐着性子说道:“好,那我就你个解释的机会。”
秦杨不慌不忙的翻出自己的工作证在副处面前一晃,又揣进了口袋,“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神京大学保安队副队长,保证在校师生的人身安全是我的职责所在。而这个人,”秦杨抬手一指马公子,“被你手下的这三个警察放进了只有参赛选手才能进入的这扇门,如果他进去只是因为好奇也就算了,可他企图对我校女生图谋不轨,还当着这么多学生额面口出狂言,作为学校保安队副队长,你说我该不该制止他?”
说着,秦杨又指着那个小警察,“还有你的这个手下,你再问问他做了什么,居然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就企图非礼我校女生,你说,我该不该制止他?”
“你放屁!”被踹的那个小警察立刻不干了,“我是执行公务,我抓她,是因为怀疑她跟你是同伙。”
“哦?”秦杨嘴角一翘,“你能告诉我,你怀疑的依据是什么吗?”
小警察显然是早有准备,他抬手一指马公子,“我怀疑的依据来自安检巡视员。”
马公子微微有些慌乱,显然他没料到小警察会把自己推出去,但很快,他就镇定下来,整了整有些皱巴的白色西装,一挺胸口,大义凛然道:“没错,是我!作为安检巡视员,保证学生们的安全是我的职责,在我眼里任何可疑的人员都不能放过。”
所谓的安检巡视员本来只是为了方便liè_yàn临时弄出来的这么个幌子,但此刻,它在马公子嘴里却陡然变得神圣起来,仿佛自己成了正义的化身。
副处冷笑一声,顺杆儿就往上爬,“现在真相大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来人,把他烤起来!”
随着副处一声令下,那些刚刚已经退到外围的警察重又想秦杨围了过来。
副处脸上眼底又闪过一道得意之茫,在他眼里,秦杨今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