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连不等谢主任继续问下去,而是道:“病人脉象沉弦而数,舌净质淡,而且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谢主任开的药方以健脾、滋肾为主。√∟小,..o”
说着,刘连看向谢主任,道:“谢主任,我说的可对?”
谢主任愣愣的看着刘连,眼里一片呆滞:“你……你连这……这个都能看出来?”
刘连微微一笑,道:“其实谢主任的辩证并没有什么问题,因为从脉象上看,病人脾失运化,肺失清肃,而且遍身浮肿,明显的脾、肺失常,这dian没有任何问题。”
“那……那他为什么不仅没好,反而还……还加重了?”谢主任诧异道,此时的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刘连刚刚的话镇住,开始循着刘连的话来思索了。
更何况,刚刚刘连诊脉如神,能一口道出具体情况,让他不得不信服,而且刘连还说他之前的诊断并没有错,就更让他对刘连的好感倍增了。
听到谢主任的话,刘连转过头,看向病人,道:“那就得问他了。”
那个女人刚刚听刘连说的头头是道,而且一副高人风范,虽然年纪轻,但能让谢主任这么说,想来有些本事,心里不觉多了些希望。
但是现在听到刘连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说原因出在他们这里,不由脸色一变,大声道:
“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不是他看错了病,而是我们的原因了?”
说着,这女人上下打量了刘连一眼。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哦。我就说。哪里来了这么个小年轻,能看这么准,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啊!”
这女人越说越气,怒道:“你们别想再蒙我,什么诊断正确,反而是我们的问题!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跟你们没完!”
见这个女人竟然不识好人心。刘连心头微微不郁,但想到对方是病人,而且病人的情况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是自己以前见过类似病症,就算现在西医发达,恐怕也无法真正确诊他的病,就算到了大医院也是白搭,最后全身越肿越厉害,肾脏衰竭而死。
想到这里,刘连站起身。盯着这个女人,沉声道:“听与不听在你。我只是说我查到的情况,这位应该是你的丈夫吧,他最近喝药期间,是不是夜晚受过风寒?”
被刘连的气势所摄,这女人呆了呆,正要反驳,忽然想起一件事,看了男人一眼,随后看向刘连,眼神不像刚刚那么咄咄逼人了,有些迟疑的道:
“前两天夜晚,我忘了把尿壶拿进来,他自己出去上茅房,回来后说有dian凉,还不停咳嗽,我以为是他平时的病,也没太当回事,难道跟……跟这个有关?”
刘连没好气的看向她:“这就对了,要不是受了风寒,按照谢主任开的药,你丈夫现在就算没有太大的好转,也该控制住病情了!”
而此时谢主任也明白了过来,看向这女人,叹道:“原来是这样!”
这女人被刘连的话说的心里有些发虚,再听到谢主任也这么说,不由有些后悔了。
她本来就是一个农村妇女,对这些懂得并不多,只知道吃药后病还变重了,就来找事,现在发现竟然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虽然依旧有些怀疑,但此时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嗫嚅道:“那……那该怎么办?”
刘连道:“当然是调整药方,重新服药了。”
“啊?那……那以前的药都没用了?”女人顿时心疼起来。
倒不是说她不舍得给丈夫买药,而是现在她也不能确定刘连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还好,哪怕再多花钱,能治好病也没什么,万一还继续恶化,那就更让丈夫遭罪了。
刘连一脸无语道:“当然不是,还喝那些药,只不过药量有些变化,减少两种,再添加两味药,你放心吧,新加的药没有多少钱,几十块钱就够了。”
听到刘连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女人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转而看向谢主任。
在她的心中,虽然刚刚骂谢主任是骗钱的庸医,但这个时候还是情不自禁的相信他。
谢主任此刻并没有看女人,自然没用注意到她的目光,而是看向刘连,问道:“我刚刚也重新诊了他的脉,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啊?”
刘连摇了摇头,道:“这个跟脉象倒没有太大的关系,因为病症相近,脉象也差不多,如果先入为主的认为是脾肺之病的话,自然会认为依然是这个,并不太好区分,不过我以前遇到过相似的病症,才多问了一句,要不然也无法确诊。”
“原来是这样……倒是我疏忽了。”谢主任脸上露出自责的神色。
刘连道:“谢主任也不用太过内疚,中医治病本就是经验,这一次遇到了,下一次再碰到,自然就能够辨明原因了,这应该是好事。”
“对,对,是这个道理。”谢主任看向刘连的眼神充满了感激,片刻的功夫,他心里对刘连的感官发生了180度的逆转。
说着,谢主任面露询问之色,道:“那依你之见,接下来他该怎么用药?”
这个时候,谢主任已经是请教的姿态,完全没了之前的轻视,这一dian让刘连对他的好感也倍增,不坚持己见,虚怀若谷,这才是名医的风范。
刘连微笑道:“根据《内经》所说:“上肿曰风,足胫肿曰水”,通过辩证可知,此症属“风水”,虽然没有外感症状,脉不浮而反沉。而且,依据患者每次起病特dian,自觉先由中脘满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