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清风山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要想在山中,找到隐藏的藏宝地,无疑有点大海捞针的意思。既然不想硬拼,那就只能先跟胡子虚与委蛇,再考虑后面的事。
随兵勇来到山下的朱昌圣,看着这些似乎也不想拼命的胡子,立刻开口道:“山下是那几位当家的,我是漠河城的朱昌圣。大家能不能先停火,有事谈谈再说也不迟啊!”
正觉得这些兵勇,占据的地形对他们太不利的胡子。很快便停火道:“哟,原来是朱大师爷啊!朱师爷不在城里享清福,怎么跑这清风寨喝西北风来了啊?”
对漠河胡子非常熟悉的朱昌圣,一听回话人的声音,便笑道:“原来是青云山的刘大当家到了,朱某未曾远迎,还望刘大当家的见谅一二。
看来刘大当家,距离这清风寨最近,想来收到消息也是最快。原以为我朱某人,一大早来此便能抢个早,没成想还是晚来了一步,想必刘大当家先前也吃亏了吧?
行了,既然诸位与我来此的目的一致,那就先平心静气坐下商谈一下。毕竟,大家来此只为图财,又不是为分个高低而来。刘大当家的,你觉得我说的可在理啊?”
见朱昌圣只凭声音便听出自己是谁,昨日第一个抵达人送外号‘钻山虎’的刘大当家也清楚。这位朱大师爷在漠河也算是个人物,真要说他是官,那是抬举他了。
在刘大当家这些人看来,朱昌圣就是个有奶便是娘的家伙。说的再难听点,那就是一个披着官皮的土匪。对这种人,要多加提防却也能合作,能不结仇也再好不过!
其实对胡子们而言,他们最害怕的不是真小人,而是伪君子。眼前这个朱昌圣,在胡子们看来便是典型的伪君子,挂着官府师爷的名,干着胡子一般的行径。
想到这些刘大当家跟其它几位当家人商量了一下,很快道:“既然朱大师爷愿意谈,那就先谈谈。只是谈之前,朱师爷能否将这些炮手给撤了,显示一下诚意呢?
炮手,黑话便是枪手的意思!
对于胡子的回话,朱昌圣显得很痛快的道:“好!只是朱某希望,我拿出诚意来,诸位也不要做出,令朱某失望的事情来才好哦!所有人,撤出来!”
伴随着朱昌圣下令,这些阻击的兵勇,很快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略显小心,在那些胡子的注视下,翻过乱石堆来到了另一边。
也许是看出朱昌圣的诚意,几位胡子头让手下人提高警惕,便从藏身处走了出来。面对这种情况,朱昌圣在两名兵勇的保护下,也走下乱石堆来到他们面前。
这种情况下,尽管每人心中都各有算计,可也免不了一番客套。在客套一番后,朱昌圣才道:“难得有幸,在这里跟几位当家的相见,也是朱某的运气。
既然大家来此目的一致,那就先说好规矩。先抢到宝藏的分一半,其它人分享另一半。当然,诸位也可放心,朱某刚进清风寨,也没发现宝藏的踪迹。
想来这歪脖子,应该把军火跟抢来的钱,都藏在这山中某处山洞。等下大家进山各凭运气,谁先找到谁占大头。未找到宝藏前,坏规矩的,人人得而诛之。如何?”
对于朱昌圣提出的分配,胡子们也清楚,这种口头上的规矩都是假的。真要找到宝藏,谁会傻的分出一半呢?只是眼下,还是先寻宝,把清风寨的收藏找出来再说。
看着这些点头说好的胡子头,朱昌圣同样不相信这些胡子的话。这年头,要是真相信这些杀人不眨眼胡子头说的话,那就真的离死不远了。
在这种各有算计的气氛下,朱昌圣只保留几个看马的兵勇,其余兵勇全部带上山。至于这些胡子,也依次安排了一下人手看马,其它胡子全部依次上山。
当众胡子全部抵达清风寨,看着这处被歪脖子等人,霸占几年之久的山寨,还真是一个风水宝地。现在歪脖子等人没了,这山寨想来胡子们都有所谋算。
至于同样意识到这点的朱昌圣,却没兴趣来做什么山大王。在他看来,只有当官让别人见到叫‘老爷’,那才是男人应该向往的人上人生活。
见到胡子跟兵勇第一次联手,开始在清风寨里四处查看。并没发现,山寨中有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直到朱昌圣跟胡子头们,来到歪脖子居住的屋子。
站在屋子里的朱昌圣也没隐瞒道:“这间屋子,据活抓到衙门的胡子交待,是歪脖子居住的。以往胡子抢来的钱,似乎也有不少被抬进了这里。
只是我先前派兵,仔细搜查了一遍,就差挖地三尺,也没看到有什么地方可以藏钱。几位当家的,要不也搜搜,看有没什么地方我朱某漏过了。”
几位胡子头听到这话,也饶有兴趣的观察起屋子的建筑。任何能移动的东西,他们都没忘移动一下。就连墙面,他们都小心翼翼的敲打了一下。
直到这些同样相互提防的胡子头,来到歪脖子睡觉的房间。看着这张并不宽大的土炕,却有些奇怪的道:“这炕,怎么没烧火的地方呢?”
土炕,在东北的民间很常见。晚上气温骤降,盖着被子睡觉也会觉得冻的厉害。一般人家都会在睡觉,先将土炕烧热在进被窝睡觉。
眼下眼尖的胡子头,却发现这土炕似乎没灶口,自然觉得有些奇怪。而他的话一出,众胡子跟朱昌圣的眼神,都全部集中到这张炕头之上。
明白朱昌圣若没说假话,那歪脖子房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