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双在弱‘女’身上游移作恶的大手,曾经的偶像轰然倒塌在我的面前。-..-我无法用文字描述出内心那一刻的悲伤与愤怒,但我分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纵然现实残酷如斯,我仍然不后悔自己曾写下关于南城血案的系列报道,更不后悔自己曾经竭尽全力去维护他的举动。虽然这一切在今天看来是那么的愚蠢,但至少在那一刻,他是一个血‘性’十足的帝**人,他手中的刀痛饮的是恶人的血,我是站在正义的立场上,我手中的笔鞭挞的是世间的罪恶。
像所有少年得志的人一样,朱小七的变化令我感到陌生,令我感到恐惧。我不知道,到底是荣誉加身令他‘迷’失了方向,还是罪恶之城释放了他心中的魔鬼,我只知道,我心中曾经无限向往和敬仰的英雄,只如昙‘花’一现便在午夜匆匆调零。那满地的残‘花’,皆是曾经的美好,如今回味起来空余哀思无限。”
整洁而简朴的房间里,柳轻眉拿着几页纸边走边念着,神情时而愤怒时而悲伤。白晓生坐在桌旁安静地听着,不时无奈地发出一声轻叹。
几分钟后,柳轻眉念完了,走到了他的面前。
“小白,感觉怎么样?”她一脸期待地问道。完成了一篇足以轰动帝国的新闻稿后,她被软禁的郁闷似乎也淡了几分。
“感觉像祭文。其中还夹杂着一个多情少‘女’的幽怨。”白晓生翻了翻白眼。这几天时间里,这篇揭‘露’朱小七丑恶嘴脸和恶劣行为的文章,柳轻眉已经数易其稿,但行文间浑然找不到她曾经拥有的锋芒和锐气。
“不会吧?”柳轻眉娥眉轻蹙,“改来改去还是不成?”
白晓生叹道:“轻眉姐,从我踏进这个行业的第一天,你就告诉我写稿要走心才能出彩。你的心现在‘乱’成一团,看样子根本没法走啊!”
柳轻眉被他噎得半晌做声不得。
“他是我亲手送上神坛的。如今又要亲手把他打落尘埃,我心里确实不是滋味。”良久,她发出一声长叹,无力地跌坐在椅上。
“希望的梦境越美好,失望来敲‘门’的时候就越可怕。这话好像是你说的吧?亲历南城血案后,我们都把他想得太完美了,可是事实证明,豪‘门’多纨绔。他在海月城表现出的血‘性’,他在西山新训中的优秀表现,其实都只能证明,作为慕白将军的义子,他配得上李家少主的称号。而到了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后,我们看到的才是他的真面目。”白晓生抓住机往柳轻眉的伤口上洒起了盐。
伤得越深,离开的时候就越绝然,当他们离开这个鬼地方时,他和柳轻眉的生活都将恢复正常,他依然能和她朝夕相伴。
“我再改。我一定要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把他的恶行昭告天下!”柳轻眉银牙紧咬,‘揉’碎了手中的稿子。
“轻眉姐,放弃吧!”白晓生苦笑着劝道,“我们撞破了他的丑事,他就派人把我们抓来软禁起来。如果再‘激’怒他的话,我们恐怕就没办法安全回到海月城了。你要知道,在罪恶之城里,可是什么事都会发生的。何况,他又是李家的少主,皇室对李家那可是百般维护啊!”
“白晓生,你就这么点志气?”柳轻眉美眸瞪得圆溜溜的,手指着白晓生斥道,“我来这里是进行战地采访的,你既然怕死,当初何必跟我来?难道被软禁几天骨头就软了?”
“我不是怕死。”白晓生争辩道,“作为战地记者,死在战场那是死得其所!可我不愿意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小人手中,死在一间‘阴’暗的房间里!”
柳轻眉还来不及说话,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道阳光直‘射’进来,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房间很‘阴’暗吗?你们不会自己开窗子?哦,看来你们被关起来后就安心等死了,压根没想过逃跑,所以也不可能知道窗户可以轻松打开。记者这个无趣的职业,真的会令人变得死板。”来人轻叹道。
柳轻眉抬头望去,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英俊的脸庞。注意到他一脸臭屁的笑容,她顿时感觉自己要抓狂了,恨不得冲上去把那张帅脸撕个稀巴烂。不过,看到他身后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后,残存的理智让她选择了沉默。
来人直接走到了白晓生面前,将脸凑到了后者的面前。
“兄弟,看得出来你喜欢她。可是你知道吗,‘女’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她们宁愿喜欢小人也不会喜欢你这种呆板乏味的书呆子。置身危险之中,你不寻思着怎么带她逃命,反而陪着她在那里自怨自艾,还成天挑她的‘毛’病,你到底谈过恋爱没有啊?你这样天天端茶倒水像个仆人一样‘侍’候着她有用吗?没用!你应该这么做才对!”
说完,他突然提起一把椅子,朝着窗户猛地砸了过去。
“轰”地一声响,窗户应声而碎,阳光顿时直‘射’而入,屋子里又亮了几分。
“尼马,哪个狗x的砸老子的窗户!妈蛋,我要送人的盆栽啊,几天的心血白费了!”伴着一声怒吼,一脸怒意的轩辕宇紧握双拳出现在了‘门’口。
“我靠,我只不过说要透透气,你们砸窗户干什么啊?这也太暴力点了吧?你们轩辕队长没告诉过你们,损坏公物要照价赔偿吗?”朱小七转身,看着身后的两名士兵,怒斥道。
两名烈风队员面面相觑,一脸黑线。
“朱小七,完事后你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