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今天黎淳道和吴易输了这价值六万灵石的古器玉佩,今天在曦皇门故地发生的事情,恐怕也足以传为奇谈在北域喜欢鉴宝和赌器的人中间流传了。
“如此,那买定离手吧!”鬼先生看了看堆积如山的赌注,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吴易说道:“现在距离时之沙失效还有最后十息时间……小兄弟,你若是感觉刚才时之沙没有生效,或者存在误差,可以再撒一次……当然了……”
鬼先生干咳了一声道:“这样的几率极小,几乎没有可能……”
“我倒是知道有人在赌器的时候,一开始撒下时之沙没有反应,结果连续撒了十次,仅仅时之沙的费用就花了近一万枚灵石,结果还是废片一件……”姜维毫不留情地嘲讽说道。
“那个人后来被整个北域笑了十年,十年之后郁郁而终,你若不信,在场说不定还有一些前辈与那人相识,还能说出他的名字来!”
姜维说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那连续撒了十次时之沙的蠢蛋,被人笑了十年,已经死了,你若是今天执意也这么做,大家正好就有新的笑料了。
可以说当姜维把这段话说完之后,全场的鉴宝师都哄笑了起来。
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把吴易当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冥顽不灵的愣头青。
注定要被整个瑞雪城的人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
可就在这时,吴易摇了摇头:“不需要撒第二次了!”
说完,他眼神看向曦皇门故地的一侧偏殿屋顶说道:“这位前辈,你要压制这古器的反应到几时呢?难道不会觉得这样做很下作吗?”
“什么!”
吴易话音落下,几乎所有的人,尤其是刚才还幸灾乐祸的人,顿时都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是五雷轰顶一般。
但是戚兵等几个世家的少主立刻就回过了神来,大声呵斥吴易道。
“臭小子,你不要虚张声势!”
“就是,开什么玩笑,想要压制古器的反应,本身实力必须是天阶强者,更要成为鉴宝大师才行,你这样层次的赌斗,怎么可能惊动那样的存在?”
“哼,莫不是输了受不了刺激,得了失心疯,在胡言乱语了吧?”
“恐怕是在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想要用什么遁术开溜吧!”
“开溜?除非他永远不要再在瑞雪城里露面,否则谁会认不出他这个过街老鼠?”
就在四大世家的人,以四位少主为首对吴易极尽污蔑之能事时,韩飞雪脸上的表情却是异常地凝重。
甚至可以说降到了冰点。
就在这时,偏殿屋顶之上,一个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少侠好眼力,不过此物得见天日,有些不详,老夫出面镇压,并不是为了什么私心,乃是一片公义。今日这场赌局,算双方平手如何?”
听得那声音真的从偏殿上传了出来,刚才还得意忘形,拼命攻击吴易的众人顿时哑口无言,尤其是四大世家的四位少主一个个脸上都是火辣辣地疼,仿佛是被人狠狠扇了一个巴掌。
尤其是最先开口的戚兵,更是努着嘴巴,像哑巴一样,喉咙里发不出一个声音来!
更有甚者已经听出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就在人群开始议论之时,就好像那一片空间被人折叠了起来一般,一袭黑衣缓缓从空间中显露了出来,一道人影出现在偏殿的屋顶之上。
很显然对方手里有一件可以隐藏身形的古器,而就在黑衣人出现的瞬间,韩飞雪诧异道。
“三叔,你怎么来了?”
听到韩飞雪的话,黎淳道急忙用传音入密对吴易解释说道:“这人是韩家的长老,叫做韩四海,按照辈分是韩飞雪的三叔。”
“天境三阶的好手,又是成名已久的鉴宝大师,鉴宝的眼光极准,行事又很老辣,是一个难缠的家伙,如果他对你提出要赌斗,你千万不能答应!”
听到黎淳道的话,我心中暗暗庆幸,出手压制这一件古器反应的韩四海不过是恰恰好天境三阶,而吴易此时虽然没有突破到天境二阶,但神识强度已堪堪相当于天境三阶的修士,所以他才能够察觉出有人在暗中做手脚。
依照韩四海现在的口吻,吴易鉴定出来的肯定是有了不得的异象,虽然不见得是什么吉兆,但必然是非常具有轰动效应的东西。
倘若他没有眼力发现韩四海在暗中捣鬼,真的以为自己看走了眼,选的是一块一文不值的废片,也许他吴易就变成了整个北域最大的冤大头了。
“平局?”吴易冷笑道:“如果说我与韩飞雪的赌局本身就是平局,何须你如此大费周章来压制我这古器的异象了!”
话音刚落,吴易已是抬起手来,将手里那北邙玉瓶中的时之沙轻轻一拱,竟是全部撒在了那一件漆黑的古器残片上!
“你……你这是干什么?”韩四海看到吴易的举动,竟是面露惊色,劈手就要去夺吴易手里的时之沙!
“呯!”地一声脆响,吴易手里的北邙玉瓶被韩四海夺去,失手砸在了地上,登时摔得粉碎,但里面的时之沙早已用尽了!
吴易淡然笑道:“韩家这位前辈,我们散修身上就只有这么点家当,这个打碎的北邙玉瓶,还希望韩家照价赔偿!”
“你……”韩四海被吴易这句话一刺激,脸色一白,当即就伸出手来,捻出一张花纹繁复的符箓,要施法压制吴易面前的这一件古器。
“怎么?这种赌斗里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