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初离开家乡,带着青‘春’梦想走进部队,时间它匆匆似流水,转眼我就要退伍把家回,告别亲如兄弟的战友……”
“咦,是首新歌,听听。”骄子们听了几句,急忙停止了动作。
“这歌……”教官会议室内,正闲聊着等待一起去军训汇演的教官们也突然愣住了。
……
基地在这一瞬间静了下来,虽然有歌声回‘荡’,但真的很静。
“回头再看看熟悉的营房,历历往事再次涌上心扉,忘不了第一次手握钢枪的陶醉,忘不了第一次紧急集合的狼狈……”
即使都知道看不到什么,但是骄子们还是伴着歌声转身看向了那屋顶的一角,歌声是自哪里传来。教官们也走出会议,站在走廊中认真的听着。庄刀的办公室内,窗前,庄刀也默默的站着,他也在听,虽然他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但从没有这一次的纯碎,只是听。离别的时间已经开始,那营房又要空‘荡’了。
“流过多少汗哪,但我从不后悔,吃过多少苦啊,但我从来不觉得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流水的兵。”角落里,跟着空中回‘荡’的身音,林峰低声唱着,似是在应和。
庄刀唱出的《铁打的营盘流水兵》比比在地球上听的原唱有味道多了,这把嗓子加上‘胸’中切身体会的感情,唱出的曾经沧桑,让人‘胸’中满满的情绪啊!
……
“忘不了集体宿舍里的南腔北调,忘不了训练场上拉歌声如雷……忘不了‘摸’爬滚打****夜夜一身的兵味……”
原本很淡很淡的离别味道,随着歌声的一遍遍回‘荡’,格外的浓郁了起来。部队,士兵离开到来就像流水一般源源不断,唯一不变的只有那铮铮的营房依旧。一年,并不是太长,却总有离别。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们怀着坚强、抱着勇敢对这片最美的天空说再见。无论走到哪里,我们身上都流着相同的“血”,部队是我们共同的家。”怔怔的听着,赵树的耳边缓缓的响起了送老兵离开时候听到的像是对自己宣誓般的言语,泪渐渐模糊了视线。
“赵哥,你怎么哭了?哈哈……”一旁的任广抹去眼角的泪,说道。
“我把青‘春’‘交’给部队,永远不后悔。”赵树答非所问的喃喃道。
听到赵树似是无意说出来的话语,一旁眼睛红了很久但一直在控制自己的老王终于放任了泪水。
“我们在这里风雨同舟,虽无战火硝烟,但战友情深依旧。”站在窗口,望着那一排营房,似乎看到了那里的一排排营地以及其中的南腔北调,庄刀自言自语也似是在回应赵树一般的道。
铁打的营盘,热血的情。
情绪这东西,似乎传染。教官们流泪的情绪在这个基地迅速蔓延了起来,听着耳边的歌声,望着营房红着眼睛,骄子们此刻很情绪化。人是感‘性’动物,十几天忘记时间的住宿训练,真的很漫长;感情这东西,真的很玄奥。
在此刻,即将到来的离开似乎等同于离别了。离开解放的欢喜收敛的不知所踪了。
“好好的一场解放,给‘弄’成了送别会,发自内心的喜悦还没开始,就直接喜极而泣了。总教官啊,你这样的思维真的很叵测啊!”唯一情绪不上头的林峰看着办公楼窗口处隐现的声音,念叨道,“这下好了,这次军训永远不会从脑海中淡去了。”
……
……
应赵树邀请,由庄刀演唱,在广播喇叭上播放的烘托离别氛围的歌曲《铁打的营盘流水兵》,在又半个小时之后,随着车到基地人去营空,渐渐的消散了。只是车上的众人总是感觉,汽车发动机微微的轰鸣声也在念叨着流水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