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缘坠看着屋顶的檐角,目无表情的看了看张青,又一次看着屋檐,淡淡的说道:“我让你跟随我,并没有说要你为了我的生存而去死。如果遇到强敌……我死了,你肯定也活不了。”说罢向缘坠看着屋檐不再说话,哼了一声,就睡去了。
“我死了,你肯定活不了……”这句话,张青太过震撼了,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话可谓是自己对向缘坠表示衷心的最佳时机,也是最佳的表达方式,但是向缘坠回答的显然有些答非所问,不过看到他的样子,张青苦笑着,也看着屋檐若有所思的思索着自己这一路来的经历。
年少,作为孤儿的张青就很有胆识,为了报仇,跟着同伴一同去杀敌人,最后只有自己一个活着留了下来,刘大人收留了自己,并且让自己跟着自己的师父学习杀人的技术,毕业的那一天,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师父,这一天永远定格在那个时候,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即便是刘空群,他都没有透漏,只是说,师父让自己下山了。
“你不用多想,缘坠说的可能不是很好听,不过他说的是事实,今后我们遇到的敌人肯定一个比一个强大,在陶然遇到的那些你们应该就明白了。”龙小小青幽幽的解释着,仿佛和煦的阳光,照耀大地,将天雨对世人的愁念一同洗去。
夜里灯火阑珊,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两男三女通行,显得格外的落寞。
“闪!今天怎么有空闲着来这里守城?不是上次丢了庙宇一直在闭关么?”
声音中夹杂着奚落的感觉,向缘坠对于这种感觉绝对不会错,他从晴天出来,一路上听惯了这种话语。
果然回答的声音不友善“谁知到那个贼小子现在这么难惹,不过要是我真身在那里,他也休想这么久毁了我的神坛。”
“呦,看来是紫长老让你来的。”奚落的声音有些不甘,冷冷的哼了一声道:“不就是潜伏的深了一些么?连同我们反抗大长老的束缚,竟然自己封测自己为长老。真是不知所谓。闪,虽然我跟你关系并不怎么好,但是今天她做的确实有些过分了。如今你元气大伤,还派遣你来守城。我真怀疑她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说,只要我们的实力不够,就要放弃我们任何一个人?我们可是跟她一起策反的啊,将来大长老要是对我们出手,她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对付么?竟然这样指挥我们!”
那个被称为闪的男子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蹬蹬的脚步声,那男人好像离开了,不过离开之际,他特意看了看跟自己擦身而过的五个人,莫测高深的笑了笑转身就离开了。
这五个人正是向缘坠一行人,向缘坠看了一眼离去的那个男子,脚步飘忽不定,但是从地上掀起的尘土看,他的脚是真真正正的脚,向缘坠震惊了。
“闪大人,我们是过路的行人,家里的兄长在前线作战,所以要前去看看他们,希望您能放行。”芳芳谄笑着,不过却笑得很不自然,她跟双儿也都变声成了半人半妖的状况,见到闪的第一眼,她们都极度的震惊,因为这跟前一段时间在那个剑冢神坛见到的那个身影极度相似,不,不应该说相似,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所以她们似乎意识到了这场战争已经不仅仅了四城之间争夺那么简单了。
那位自称闪的男子两只眼透射着深蓝色的光芒,如同天神下凡一样,看了看五个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怒视于刚才离开的那个男人,还是迁怒于眼前的几个路人。
双儿深深咽下一口唾沫,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眼前这个恶魔认出自己,然后在他的地盘将自己一群人给杀的干干净净。
“大人,确实是我们地虎的居民,我检查过了,这个女孩儿的血统是天星山脉那里的。”一个年轻的兽兵查看了芳芳之后也没有检查其他的人,径自去报告去了。
闪也不多说,摆摆手便放他们过去了,只是目光阴阴的看着刚才那个男子离去的背影,久久才冷哼一声,蹲坐在城楼上静坐起来。
离开了城上哨兵的监察范围,张青就慌张的带着几个人躲了起来,这才摘下面具四下打探看看有没有跟踪。
看着张青谨慎的样子,向缘坠安心了很多,他自然明白这样的下属,才会让自己省心,自己多年的深渊生活,对于突发事件虽然有很高的警觉性,但是跟这种以刺杀当做职业的人比起来,简直就是过家家。
玉田通往玄冰城的路上还算平坦,但是全是针叶树林,半边积雪,半边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倒是格外有些惹人爱怜,不过行人过往,都会惊扰到林间的松鼠,不过那是以前,现在景色依旧,只是战事无常,松鼠早就搬到了人烟不到的地方,还好这边全是针叶树林,即便是地虎也不敢随便突破,这些天虽然跟流火攻破了玉田,却没有向这边进发,他们打得是好算盘,等过些时日,气候变暖些了,自己这边开始砍伐树木,渐渐的推进,如此以来即便林中有埋伏,也不用担心对方会突然出击,自己还能好好守住玉田这个进攻玄冰城的必经之路。
向缘坠闭着眼睛,回想着跟闪师兄见面的情形,经过北门的时候,自己分明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但是却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这一点,向缘坠怎么也想不明白,另外的那个男子,一定是幕师兄,虽然不是很清楚他的剑法,但是在涅陈那里听过他们的攻击方式,幕师兄剑势飘忽不定,真假难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