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西山芸悠悠醒来,“渴,我要喝水!”
雪月儿递过一个葫芦给她,西山芸喝了几口水,又道:“饿,我快要饿死啦!我要吃东西!”
雪月儿放缓了马速,道:“胡爷爷,李浩,我们先下马休息一下吧,让芸儿姑娘吃完东西再赶路。”
西山芸这时才发现自己躺在雪月儿怀里,粉脸泛红,羞涩的低着头,“雪少侠,我不饿,我们还是先去赶路吧!”
恰在这时,她的肚皮“咕”的响了起来,让西山芸更是把头羞得埋更低了。
“好了,不用装了!”雪月儿从马上跳了下来,找到一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了下来。
西山芸离开了雪月儿的怀抱,微微变得有点失望,只得跳下马来,接过雪月递过来的食物,不高兴的大叫道:“怎么是镘头,这东西太难吃了,我不吃!有没有烧鸡、烤肉、糕点什么的?”
“没有。”
“那我不吃了,雪少侠咱们走吧!”
李浩抓过一只镘头嚼了起来,还不忘冲西山芸嘿嘿一笑,“正好肚子饿了,先吃一个充充饥。咱们走吧。”
西山芸指着他,“你……你这个坏蛋,你就吃吧,你以后最好就天天就只能吃馒头!”
李浩纵马驰奔而去,“哈哈,天天只吃镘头也好啊,至少不会饿死。哈哈……”
雪月儿跳上了一匹马,对那还在跳脚痛骂的西山芸道:“芸儿姑娘,既然你不吃镘头,那么咱们可以走了。”说完,纵马追向小骨他们。
“喂,雪少侠,你等等我啊!”
纵马追上雪月儿,西山芸一路直叫饿,偏偏三人就是不理她,李浩更是拿着镘头慢慢的嚼着,故意咂得嘴巴“叭叭”作响,把西山芸气得够呛。
胡老头和雪月儿乐得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知道胡老头是故意还是怎么回事,带的路赶了大半天,直到傍晚,还是没有赶到一个城镇。
闲下来,大家也只是啃着带出来的镘头,连烤鸟肉也不吃了,直把西山芸气得乱发脾气,却又无可奈何。
终究是熬不过去,在夜色即将降临的时候,西山芸还是艰难的拿起了一个馒头,慢慢的啃完了,三人在一旁看着,偷偷的嘿嘿直笑。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胡老头就这么带着他们三人,专找比较偏僻的地方走着,路上楞是一店未遇,让西山芸吃了整整两天的镘头,把西山芸气得够呛。
这一日,胡老头叫过一旁正在练习轻功的李浩,“倔小子,来先把这衣服换上,再化装一二,这在外面行走,还是不要以本来面目示人,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奸滑小子。”
李浩若有所悟,“胡祖师,是不是外面有人来抓我了?雪家镇的人吗?”
胡老头嘿嘿笑道:“倔小子,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嘛!说实话,你这偷东西的本事不怎么样,这偷别人闺女的功夫,却是比胖子我年轻时要历害得多啊!”
等到李浩已经换好衣服,胡老头上下打量了会,“不行,你小子这身材,和这脸,还是有点儿瘦,让他们很容易就能够认出来,得改进一下。”
拿过一块泥样的东西,在李浩脸上揉揉捏了一会,只一会功夫,就把李浩那尖瘦的脸蛋弄成了一个普通的长方脸,只是稍有改变,别人却绝对不会认出这就是以前的李浩。
仔细看着眼前模样已经改观的李浩,确认没有破绽了,才点头道:“这样才错不了,小子,记住,明天可不能够洗脸,要不然,你等着别人来抓你,把你扔监狱里去吧!”
这一晚,他们四人都在树上睡觉,地上只怕有毒虫什么的,不安全。西山芸经过前几日的惊吓,这一回是一沾窝,就睡得和死猪一般,等到半夜野兽怪叫,她又吓得惊叫半晌,才战战兢兢的睡了。
第二天醒来,雪月儿吃惊的看着眼前一身绸缎的白衣公子,“你是谁?”
李浩拿着腔,阴阳怪气的回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少侠知道吗?”
雪月儿摆开了一个架式,戒备的看着李浩,喝斥道:“再疯言乱语,小心本少侠打你个落花流水。”
胡老头站在一旁,哈哈大笑着,雪月儿才回过神来,“李浩?”
西山芸这会儿也溜下了树,一身衣服皱巴巴的,睡眼朦胧的揉着,嘟囔的道:“又困又累的,这么早又要上路了啊!”
李浩嘿嘿笑道:“怎么,你想留在这里啊,那随你的便啊!”
西山芸陡然双眼睁得很大,围着李浩转了圈,“你是李浩,怎么能够这么英俊的?”
李浩双手环胸,抖着他那双柴干一般瘦小的细腿,那新买的绸缎长袍随着一摇一摆的,“以为谁都像你呀!跟个丑八怪一般!”
西山芸拿着手指直接指到了李浩的鼻子上,“你说本姑娘是丑八怪?你有见过我这么漂亮的丑八怪吗?”
李浩蔑视的扫了她一眼,难得再理她,而是骑上了马准备上路了,“是不是丑八怪,你自己打量一下自己,不就清楚了!”
西山芸看着自己一身已经变得又臭又脏的衣服,跟在这三个男子身边,都两天没洗澡了,怪难闻的。揉了揉松乱的头发,估计脸上也是难看得要命了,眼睛湿湿的刚想哭。
雪月儿却叫道:“芸儿姑娘,胡爷爷说,再赶一赶,就能到达前面不远处的小镇了,鸡腿什么的到时都有了,我在前面等你了!”扬鞭策马,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