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摇篮摆在**边,摇篮上笼罩着粉色的小纱帐,姐妹俩,一模一样的面容,粉雕玉琢,睡容娇憨甜美。
琴儿乖巧的仰躺着,似沉在了甜美的梦里,小唇角微扬着。
瑟儿却小腿儿不乖,蹬了毯子,还高难度的侧躺着。
因为不一样的手镯,御蓝斯才辨得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犹记得那日锦璃拿手链给他雕刻的情景,此刻想起来,心还是隐隐作痛,难以言喻。
御蓝斯见孙嬷嬷要给瑟儿摆正姿势,忙道,“本王来,本王来就好……”
他大手轻轻托着小丫头的柔软的脊背,轻轻翻转过来……
孙嬷嬷看着他对两个女儿的疼惜,忍不住问,“殿下可曾想念过那位御殊公子?”
“他与青丹、寒冽,乐正夕是一类,而无殇,琴儿,瑟儿,是本王的亲骨肉,不知本王如此回答,嬷嬷可听得懂。”
孙嬷嬷知道,他本没有必要回答。甚至,他可以因这等无礼的问题,将她罚去浣衣阁做苦力。
她却还是忍不住道,“舞仙姑娘相伴殿下百年,如人类一世的夫妻,这感情,无人可想象。
而我家主子,不过相伴殿下几年,终是胜不过她。
若殿下将来留得舞仙姑娘在身边,还请殿下莫要像宁安王对皇贵妃娘娘那样,把休书贴在门板上。”
御蓝斯俯视着女儿,姿势微僵,“嬷嬷,不会有那一日的。”
“殿下演戏的本事,可胜于任何人,我家主子尚且年轻,起初殿下对主子利用,主子还是难抵**,情陷殿下……所以,请不要对我家主子太残忍!”
孙嬷嬷说完,含着泪双膝跪地,重重磕了个头,起身匆匆,拿帕子捂住口鼻匆匆出去。
御蓝斯这才发现,自己在这位老嬷嬷心里,竟是一只可恶的恶魔!
他叹了口气,疼惜亲了亲两个女儿的额头,又细细地把小纱帐整理好。
伟岸的身躯一转,他在宽大的**榻上仰躺下来,嗅到身侧枕畔的甜美气息,烦躁地叹了口气,便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诗画会,乃是学堂每年一次的盛会。
为评选公允公正,学堂内的夫子们,皆避嫌不参与评判。
代掌司堂主方来生,得溟王特许,盛邀莫黎城最具有诗画才情的绘画大师前来。
于是,溟王本尊和恪皇子成了最高的两位评判。
学堂四周,护卫林立,三步一个,五步一行,严丝密缝,一只苍蝇都飞不进。
大门前,弥里和凌一被请来,与寒影中几位统领,一起严格审查之后,才允许学生们的家眷入内。
舞仙一身与御蓝斯同色的紫红锦袍,高绾的发髻上,依旧是羽毛发饰蹁跹清莹,娇艳夺目。
门口搭建了拱形通道,遮挡了阳光。
她手牵着御殊,带着邓嬷嬷,与八位抬着箱子的随侍,直接穿过门前排队的学生与前来观赛亲友们,浩浩荡荡,气势逼人的入了审查通道。
她连衣的紫锦帽拉下的一瞬,引得众人惊叹不已。
那精细描画的妆容,娇艳,霸道,妖媚,
轻勾唇角,几位审查的统领便僵了身躯。
弥里见她过来,迅速暗隐内力。
身穿护卫统领金甲的他,还戴了遮挡严实的头盔。
因此,来人看不到他的面容,只看到他一双清冷严酷的眼睛。
舞仙正享受着众人的瞩目与议论,任他们猜测着她和御殊的身份。
那股洋洋得意与势在必得的野心,几乎要从一双眼睛里爆发出来。
弥里看了眼舞仙递上的报名函,一眼打量过栗发棕眸、小脸儿清白的御殊,视线复杂地落在舞仙脸上。
“来人,把这对儿母子赶走!”
“且慢!”舞仙没想到,他看了那报名函,竟也敢把自己拒之门外。
见众人开始指指点点,她气急地红了眼睛,利爪陡然抓住了弥里的胸襟。
“你是不识字,还是不识抬举?这折子上写的明明白白,我,舞仙,乃是溟王殿下的安女,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子,而我儿子,是我们一起转变的骨肉,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进?!”
此话一出,排得见头不见尾的众人,顿时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看御殊的眼神,也不禁多了几分敌视。
所有的孩子们,都避开了几步。
御殊气恼地绷紧了小脸儿,一双小手变成了鬼爪,眼神阴沉地盯住了弥里的一双眼睛。
舞仙已然顾不得状况诡异,若进不去这道门,她的计划,势必付诸东流。
“马上让开!凭你们这些贱东西,何来的权利阻挠我?”
弥里迅速打开她的手,抚了抚被她碰过的衣袍与铠甲。
“学堂有规定,由人类转变的孩童,其存在便违逆血族律法,因此,他的血统,年龄,身份,都不符合参赛资格,请回吧!”
跟在舞仙身后的邓嬷嬷上前来,递上太后手令。
“这是太后懿旨,御殊身份等同皇族中人,所以……”
弥里无声冷笑,从她手上抽了懿旨手令,却是看也没看,就直接化为粉末,抛在她脸上。
“下一位!”
后面排队的御之煌迅速上前来,站在了他面前,后面一群孩子顿时呵斥他加塞。
“弥里,你怎么当了护卫统领?锦璃若知道,恐怕会笑死你!”
舞仙和邓嬷嬷皆是脸色剧变,不敢再硬闯,忙带着御殊退去了马车旁。
御之煌咬牙冷睨了一眼,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