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语安静的坐在医院长廊边上的座位上,放眼望去一排座位都是空无一人,手一触,一阵冰凉感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整条走道也是冷冰冰的,没有任何人气,心不由有点紧张。
韩浩晨进去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着急的眼眸时不时转身往骨科科室张望,想透过那一张白帆布,看看她心心挂念的人,奈何帆布质量太过好,她这等小小的功力哪能穿透,尽管连韩浩晨一个衣角也没看到但苏心语还是不放弃,一直这样来回的运动。
其实刚才陪韩浩晨一起来时,她也想随着他进去,却没想被他阻止了“你还是在外面坐着,我怕吓着你,乖听话。”,满心担忧也被他一盘冷水浇灭,委屈和苦涩一下子涌上心头,泪水也瞬间在眼眶里打转。
他不是说爱她吗?为什么他会是不让她知道他的事?难道他以前对她说的话都是骗她的?还有这段时间来他对她的宠溺都是装出来的?
如果不是这样他为什么还有刻意把她挡在他世界之外,让她如此难堪,她越想就越觉得委屈,眼里含着的泪水瞬即又往前涌进,此时,她但自尊和自我保护感要她强忍着,她不能,不能再他面前流泪。
虽然她很想问他为什么,但她不敢也不想,只能强忍着泪水,微笑着把他送进去,直到看不到他,苏心语迅速转身,仰着头不断呼吸新鲜空气,生硬的把眼眶的液体逼回泪腺,依靠大口大口喘气来平息内心的苦涩。
当第一眼看到韩浩晨时,他那孤寂中闪烁着点点星光的眼眸深深的吸引着她,她一眼就看出他是一个内心深处藏着伤痛但又害怕被人知道,同时渴望被解放的人,就像她一样背后带着故事的人,只要她用心跟他相处,日子因该不会很难过。
接下来的日子也是验证了她的猜测,他们不但相处不错,他甚至给她一种他很爱很爱她,爱到宠溺的感觉,这是她从来就没有过的感觉,她也不知不觉的适应这种生活,甚至是爱上这种被他宠溺的久违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以为他定会向她掀开他的过去,袒露他的心智,但从刚才的事,难道是她的错觉还是以前的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想法?
可他对她的感情,她相信他是不会骗人的,还是他真的只是为了不想吓着她,才不让她进去,苏心语越想越乱,越想越找不到北。
然而,病房内承受着针灸痛楚的韩浩晨要是知道,外面的小女人这么想他,他一定不顾双腿扎着的几百只针,飞奔出去证明他的清白,他真的是怕吓着他,光看他腿上竖着的密密麻麻的针,一般人看了肯定会吓一跳,就连看了好几年的他也忍不住恶寒一把,更别说她这么一个娇柔的女子。
再者他不想她看到他这般痛苦、狼狈的模样,他想留给他的都是他最后的一面,他更不想苏心语因为他这样而怜悯他,他要的是她真真确确的爱而不是同情。
“唔”韩浩晨有知觉的腰部结结实实有挨上几针,他人不住闷哼了一声,额头更是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有几颗还调皮像滑滑梯一般沿着他的脸颊顺着脖子,躲进他怀里。
一直站在韩浩晨身旁的宋玉茹看到他的痛楚她的心也狠狠的被捏上几把,皱着眉黛,用丝巾轻轻的把他脸上的汗珠拭去,叹声道:“既然你那么在乎她,为什么还不让她进来陪你,非要自己一个人扛下所有,她是你的妻子,作为妻子理应由责任为自己的丈夫减轻痛苦。”
韩浩晨紧咬着牙关,平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紧抓着白色床单的手早已青筋暴起,来回闭了几次眼,卵足劲才开口:“我、、、不想、、、、她看到我这样、、、、、唔。”
此时的宋玉茹也不再是平日里有点针对苏心语的宋玉茹,而是为自己孩子操碎心的母亲,感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没事、、、、我忍得住、、、唔。”
儿子是她生的宋玉茹自然了解韩浩晨的倔强,也就没再多劝他,只能嘱咐医生能小心一点,别太用力。
韩浩晨嘴上虽说能忍住但是有时太过突然的扎入,让毫无防备的他忍不住闷哼出来,而脑海里还时不时想着苏心语的甜美的笑脸,又疼痛引起的身体僵硬也稍有缓解,同时他牙门虽然紧闭可唇瓣上那淡淡的笑意还是清晰可见,好像苏心语就是他精神上他的止痛药,只要能看到她就算是世界末日有如何,他照样是平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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