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素惜倒是不在意,她来洛阳不过是暂住这一天,今天过后画舫的生意依然会如旧,她就这么耽搁一天而已。
熟门熟路的直接朝着汀蔚楼而去,听闻了女皇会到来,连接迎的花娘都躲进了楼里,就怕被女皇注意到,进的楼中难为她们。
当地官员们盼着女皇来是为了图表现然后升官发财,而平民们对待女皇的到来自然没有那么欣喜。
弄的不好就得人头落地,就算弄的好,估计也没有什么好处可寻。
特别是这只有女人的画舫之地。
齐跃在最前面撩开汀蔚楼门口的门帘,撩高恭迎着素惜随之进入。
楼里此时很安静,原本此时应该是宾客满堂,舞台之上歌舞升平的,现在却完全是另一个景象。
知晓了女皇会来,宾客们都早早的散去了,留下一些残余的垃圾在地上,几个年纪稍大的阿婆正在清扫整理。
不知是当真不识得素惜,还是故意为之,其中一个阿婆抬眼看了看素惜,淡淡丢出一句。
“对不起客官,我们已经打烊了。”
如今素惜不再是微服私巡,敢对女皇如此不敬,齐跃瞬间就怒气滔滔,瞪着眼就要责问她,却被身旁的素惜轻捏了下胳膊,乖乖禁了声。
素惜留了圣御卫在门外把守,把这汀蔚楼围了个里外三层,就连背对着的洛河那边,都被人重重盯梢着。
有人想要从这里出去或是进来,几乎比登天还要难。
轻轻笑起来,素惜迈步进了汀蔚楼的大堂,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些花娘和老鸨凝娘都不见了踪影,估计在三楼躲了起来。
“据听闻这洛河之上节目最丰富的就属这汀蔚楼了,可是夜夜表演至亥时呢?”素惜走近扫地的阿婆,声音很轻,却隐隐有威慑力。
(*亥时:11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