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
‘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当夕阳的最后一抹霞光被拉下天际,夜幕如斯降临。掌起的灯火绽放在盛夏寂静的夜里,‘艳’丽如同霞彩,五彩缤纷。恍如端在江南夜‘色’里的亭台楼阁玲珑剔透,翘起的屋檐碧绿的青瓦泛着粼粼的光,勾在天边,竟是将高悬于九天之上的明月都要攀比下去。
好一幅天朗气清的江南月夜图,终归未能将冷家别庄的紧张抑制下去。
来来往往的脚步,匆匆忙忙,全部亮起的烛火把整座宅子照耀的亮如白昼。浓厚的‘药’香漂浮在夏夜带着热气的风里,处处皆闻。
彦天执针的手,几乎是颤抖的。‘门’外不时有隐约的马蹄声在明亮的夜里响开,伴随着稀稀疏疏的脚步声。
是寒。当那张清隽秀丽的面容清晰出现在眼眸里时,柳风月清楚的看清来人。然,未等的柳风月亲自迎接上去,一同候在‘门’外等候消息的晚歌抢先一步,只身上前,“三哥。”淡淡的嗓音里拢杂着多年未见的思念还有想恋。
“九弟?”看清迎上前的人后,寒忽的眉目一怔。迈开的脚步,生生停驻在原地。俊朗的容颜因日夜兼程的赶路笼罩着浓浓的疲倦之‘色’,连带着声音都是沙哑的。
“是,是我。泠崖。”见的寒认出自己,晚歌的神‘色’变的‘激’动些许。泛在烛火的眸光碧‘波’涟涟,似乎就要哭出泪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激’动中,寒亦是上前几步,一把握住晚歌的手,连连叹息。
见此情形,一旁的柳风月如数将两人的‘交’谈听入耳中,最先的一愣,很快明白过来。早先的时候,冷家先家主曾收养过九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亲手教养,传授武艺。当年,九个孩子中最大的也不过十岁的年纪,已经在江湖上崭‘露’头角,不仅武艺了得,更是各有所长。被江湖人誉为冷家的九颗明珠。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冷家内‘乱’平生而起,动摇冷家根基,为护住冷家最宝贵的两滴血脉,九颗明珠如数陨落。最后,只遗下排位第三的寒以及第九的泠崖,人称冷家三少与冷家九少。后来,又有传言,冷粼湘姐弟回归本家之后,泠崖因逃亡过程中,重伤不治而亡。
原来,泠崖并没有死,只是让冷粼湘给遣到暗卫中去,还放到冷临溪的身边。最终,还成了冷临溪的左膀右臂,位于双面修罗卫之一的晚歌。
一条一条把思路理的清清楚楚,柳风月不禁佩服起冷粼湘来。她总是如此,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那,如今这次呢,也是她的意料之中么?想起冷粼湘的伤势,柳风月不由拧起双眉,没来由的揪心。
冷家的千剑阵法乃是上一代家主所创,由实力在冷家最为雄厚的暗卫所执行。这一批暗卫,不仅内力深厚,剑法卓越,最重要的是他们对于剑气的修炼远远在于所有的练武者之上。而千剑阵法用的正是剑气伤人,千道剑气穿身而过,焉能有生还的可能。
当年,冷家出事,冷粼湘姐弟之所以能逃出生天,千剑阵**不可没。正是暗卫用阵法誓死相互,才让叛变者难以得手。
虽说冷粼湘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但她终归只是‘肉’体凡胎,岂能刀枪不入。想到这里,柳风月就是一阵心慌。这种慌张跟爱恋无关,只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习惯处处招摇,惹是生非,然后让她去收拾烂摊子;习惯胡搅蛮缠,然后看她无可奈何;
仔细想明白之后,一切的一切都与情爱无关,也许是一种亲情吧。
“师妹怎么样?”是寒的声音再次传来,才把柳风月沉溺在自我回想中的思绪拉回现实。果断的跟上寒与泠崖的脚步,三人一齐走入房内。
散发‘药’香的房间,明‘艳’的灯火,还有彦天苍白的脸,颓废、无措。柳风月等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彦天,或者这样的神谷之主。手里拿着银针,却是不停的颤抖着,瘫软般靠在冷粼湘的‘床’边,斜眸看着柳风月三人走来,无力的扯动着双‘唇’,他说,“剑气伤了心脉,如若没有丹‘药’相护,只怕今晚都撑不过去。”惶然无奈的男音一点一点在房间里逐开,就好似湖里散开的水纹。轻‘荡’‘荡’的,偏偏听入所有人的耳中,是穿心透骨的寒。
“你说什么?”难以置信的,寒愣住脚步停在原地。过后不再开口,反而转身折出‘门’口。
一排排风灯摇曳的灯光下,冷临溪倨傲的身躯巍巍然的跪在如墨的夜‘色’里。
大步的跨过去,寒伸手就要一拳,被闻讯赶来的泠崖死死的抱住,挣扎中,只听的寒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你满意啦,她要死了,你开心了吧。开心了吧。”
然而,对于寒的迁怒以及指责,冷临溪像是没有听到般,仍是跪立的如同一具石像。
“放开我。”寒怒到极点,一把甩开抱住自己的泠崖,“让我打死他。”
“够了,还嫌不够‘乱’么。”一同赶出来的柳风月大吼一声,一把拦在寒的跟前,“冷静下。湘儿如今命悬一线,彦天分身不及,难道你还想彦天再话心思去给他治伤么。他本就中了朱砂的烟雨之毒,挨不住你的打。”
冷静下来后,寒细细思索着柳风月的话,深觉得有道理,才是停下手来。三人并排着站在‘门’口的石阶上,不再看跪在一旁的冷粼湘,而是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