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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一个热闹的村镇,风景宜人的好地方。 ..上有御笔亲赐的阳春山水牌匾悬于镇口高牌之下,下有各处名家小店的招牌吸引来往游人。在白勇的印象中,阳春镇从不缺人,可如今已过了早市的时间,街道上依旧只有熙熙攘攘几位路人,而且行走匆匆,似乎不愿意在街道上多留。这时,林萱便补充了一句:“听说这几日百姓已经自发将市场摆到了圣上御赐的牌匾处,只求圣上龙气护佑,能少出一些麻烦。”
白勇缓缓点头,仔细想想这举动也不是全无道理。
到了朱家,门前市井依旧空无一人,地上隐隐约约可见未消退的血迹,斑驳的映在地砖上,依稀可见事发次日早晨的情景。
他扶着林萱缓缓下了马车,带着锦珠站在朱家的红漆大门前。明明是很常见的红漆朱门,如今看着却有一番血染的意味。
拆了官府的封条,白勇便将白家的令牌挂在了门口石狮子的脖子上,这就意味着告知世人,这件事已经被白家接手,大家不必惊慌。
而后,他便领着林萱和锦珠走了进去,阴气森森的院落中不过短短五日就已萧条颓败,尸体是被收走了,但地上的血迹还在,看来之前官差来的时候走得匆忙,根本没来得及仔细收拾,不过这给白勇的调查留下了更多的线索。
他不慌不忙的打量着整间庭院,审视的眸光落在屋子里的每一处,不多时便走向了通往大门的台阶,从腰间锦囊中掏出一支炭笔在地上勾勒出两道人形的轮廓,而后又走到大门前,也沿着血迹的位置勾勒出这样一道轮廓。
“姑爷。”锦珠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问,“您这是在画之前死在这里的人的位置?”
白勇起身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立即回答,眸光偏向林萱后方才回道:“人死后会有死气残留,根据死气可以确定死者死前的位置。门口那处血迹分明,容易区分。台阶前的血迹混为一片,但通过鬼气判断,可以察觉出此处死了两人。”
说着,他便迈开脚步朝庭院中最大的一片血迹走去:“可这一片死气混杂,相信不止一人死在了此处,详细情况要问了衙门的人才知道,不过,我倒是觉着朱家受难者中,最惨的几位尸首应该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
林萱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那样的表情让白勇有些困惑。
原本想试探试探她的反应,可她的反应太正常了,像是之前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原以为,她会比他先一步察觉的……
“姑爷。你说最惨的尸首不在这里,那应该在哪儿?”
好奇的人是锦珠,但白勇依旧没有回答,转身便迈出了朱家大门,背对着她们道:“去荒坟坡看看。”
荒坟坡就是血迹蔓延的另一端,那地方有着许多无字碑。白勇记得小时候曾经跟随爷爷去过一次,爷爷就站在那片荒坟的山头不停的抛洒纸钱。说这些人死后无人祭奠,通常会沦为孤魂野鬼,抛些纸钱便是希望他们知道有人还记得他们,有人还在祭奠他们,让他们死后内心的怨气能够少几分。
如今再次前来此地,白勇察觉到了明显的怨气,寻着泥地里残留的血印,三人来到了血迹指向的无字碑前,四处打量。
过了一会儿,他就听见林萱略带紧张的问:“要将这座坟挖开吗?”
他诧异的回眸看了她一眼,虽然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但林萱会这么问却让他有所迟疑。不过这件事刻不容缓,要调查线索必须趁早,白勇想了想,便对她和锦珠说:“你们去旁边等,不要靠近。”
即便爷爷让他带着林萱和锦珠,但白勇潜意识仍是不想林萱沾染这些事,更担心会引来更多的亡灵缠得她无法脱身。
他蹲下身去,先用手探了探坟头湿漉漉的坟土,总感觉这些土都是新土,像是不久前刚刚被人翻填过。
可就在他打算挖开坟墓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紧张的盯着他的背影问:“你要干什么?!这坟头碰不到,快躲开!”
白勇不明原因,却心知是条可查的线索,便立即拍掉手上的泥土站起身来,转身看着突然出现的老人家,恭敬施礼:“老人家,你可知这坟墓埋的是谁?”
那是一位七八十岁左右的老人,身上穿着粗布麻衣,像是附近的村民,一听白勇这个问题,就立即板起脸道:“你问这做什么?总之这坟头碰不得,谁也碰不得!”
“老人家说这话,可是因为五天前发生的朱家惨案?”
“朱家那是活该!”此话一出,老人就后悔了,连忙憋住嘴止住了话题,转身离去,“不能碰!碰了会有大麻烦!”
“老人家,晚辈乃是寂镇白家的白勇,若不解决这麻烦,阳春镇只怕会日渐颓败下去,难道您想看到这样的阳春镇吗?”
闻言,老人再次止住脚步,缓缓回眸,皱着眉眼将白勇周身再次上下打量,疑惑的问:“你真是寂镇白家派来驱魔的?”
白勇点头,将腰间的玉佩拾在掌心翻过来给老人瞧:“您看,我没骗你,我真是白家派来的。”
见玉佩上的白家字样,这次老人是彻底信了。不过看着山坡下站着的林萱和锦珠,老人犹豫着不敢说出口,思忖了好一会儿才道:“详情如何我也不知道,就是我小时候家里长辈也是指着这座坟对我说,这座坟不能碰,碰了便会发生可怕的事。我还记得那时看守这片荒坟地的是林叔,他是个守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