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不能安排自己人,那就只剩下身边儿伺候的人了——小丫头?赵俊杰眉头皱了皱:这可不是什么好人选,想让小丫头这样的人有用处怕要等上好久呢:孩子还小,能贴身伺候的人只有奶娘。
不过想来想去,赵俊杰感觉眼下也没有好法子,安排两个小丫头也好,不妨当成是一手手;那个小太太可不是好对付的人,多安排向个人,哪怕是打探一下那院子里的消息也好。
如此想着,赵俊杰的眉头稍展:因为一直以来,红裳院子里的事情,他是一点儿也打探不到;想安排人手进去,可是那院子却不缺什么人手,他根本无从下手;现在,添了孩子总要添几个人的,倒是一个好机会。
只是身家清白的小丫头,还要保证她能听自己的话,这却不太好找;赵俊杰的眉头又皱了一皱:看来还要让老掌柜的多费些心了。
想到这里,赵俊杰忽然想起了赵子书兄弟二人:他们曾送了一个大丫头给小太太,而且挺得太太的重用——岂不是他们兄弟对太太的心思举止了解的十分清楚?
赵俊杰的眼抽了几下:他怀疑那个鱼儿是眼线好久了,可是盯了这么久却没有捉到她和赵子书兄弟的把柄!他们倒底是如何传弟消息的呢?
赵俊杰心下更加烦燥,想什么也没有任何头绪;他知道如此下去,想一天也不会想出什么来的。便行到书桌前取笔开始写大字。
极认真的、一笔一画的、工工整整的大大的字。
第一个字、第二个字……都写得不好,一看就是心浮心燥,但是写着写着,赵俊杰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赵俊杰放下笔的时候看了看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他把字都收了起来丢到火盆中烧掉了。火光闪烁中赵俊杰想:要不要,把香草今天晚上约出来商议一下?自己想不出好法子来,她或是那个太姨娘总会有法子的吧?
赵俊杰想到他叫香草两次,香草也没有来,他心下又升起了一阵烦燥:香草这是什么意思呢?人不过来,也不送个信儿什么的过来,就这样不理不睬也不来。难道是她想和自己断绝这层关系嘛?
直到火盆中连一点火星也没有了。赵俊杰轻轻吁了一口气,他最终还是决定按约定的暗号,让人去大厨房要了清炖鱼这道菜色;不管如何再约一次看看,如果香草真得有了其它心思,他也要重新安排,好好的另外设法才成。
晚饭,赵俊杰并没有用多少:那道清炖鱼厨子是用了心的。汤水是奶白奶白的,鱼肉也是极鲜嫩却没有一点腥味儿,这菜做得十分的地道,但赵俊杰却只是用了两勺汤便做罢了。
然后,赵俊杰便把院子里的人能打发的都打发出去了,只留下几个他的心腹之人,接下去,他只能等待了。
赵俊杰不像原来那样有把握香草一定会来,所以会早早躺在床上或是看书或是小睡等她;今天他淋浴后却在屋中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的不停折腾着。
在近三更的时候。门推开,香草闪了进来。
赵俊杰看到香草出现,一颗心终于落了地,他甚至有一处大喜的感觉:他还真怕这个时候,失去魏太姨娘的助力。
赵俊杰一句话也没有说,上前就紧紧的抱住了香草,良久也没有放开她。
“你知不知道。你前两次没有来,我以为你不会再理会我了,这些日子真的让我茶饭不思,一颗心空空的、飘飘荡荡的没有着落。”赵俊杰先探问香草前两次不来赴约的原因。
香草闻言就是一叹,轻轻挣开了赵俊杰的怀抱:“哪里是我不想来?上上次时我已经来了,走到半路时却无意中发现身后有人跟着,当时吓得我立时拐回了家,哪里还敢再来?原本想给你送个信儿的,可是我留心了一下,发现不论白天晚上,我到哪里去总有人跟着,所以还信也不敢写了。”
“今天你来时——?”赵俊杰的脸色也是一白:如果他和香草的事情被人知道了,那他的前程就尽毁了,哪里还能再重振祖业?
“今天我来时很小心的,先回到了我家附近,确定了无人跟着时才来的。”香草轻轻一叹:“所以才来得这么晚。”
赵俊杰放下了心来:“是谁跟着你,可知道了嘛?”
香草看了一眼赵俊杰,犹豫了一下道:“虽然那天晚上,人我没有看清楚,不过那一眼总让我感觉,像是我们奶奶身边的吉大娘。”
赵俊杰闻言眉头也拧到了一处:事情有些麻烦了,虽然魏太姨娘不会揭发自己和香草,可是不论是他、还是香草,魏太姨娘对他们的信任一定会降低的;这是赵俊杰绝对不能允许发生的事情。
“奶奶现在待你如何?神色啊、说话啊可同往日有什么不同嘛?”
“奶奶那里还是像平常一样,没有什么不同;就算是奶奶心里对我生了疑,我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奶奶那人,你是不知道、不了解,唉——!”
“你说得也对,奶奶那人的心思还真不容易看出来;嗯,奶奶有什么事情还是交由你还是由你做主嘛?”赵俊杰想了想又问。
“都交由我去做,所以我才不太确定那人是不是吉大娘,再怎么着也只有一眼,也只看到了半个背影儿;就算是吉大娘,倒底是吉大娘碰巧看到了我而跟上来的,还是奶奶让她跟的呢,这还难说呢。”
赵俊杰这时已经松了一口气,他想了想才开口安抚香草:“你不要慌。听你所说,应该没有什么的,不然以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