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屋中出来之后,吕康便含笑对邵元节和肖玥玥说道:“邵叔叔,肖姐姐,我们这就去找那个石申讨回东西吧。”
邵元节和肖玥玥是表哥表妹关系,吕康称呼一个为“叔叔”,却称呼另一个为“姐姐”,听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然而这也是没有办法,谁教她是杜娟的徒弟呢?杜娟本来和吕康的姐姐吕珠是好朋友,但为了传授蛊术给吕康,二人不得不成为师徒关系,因为从来没有将蛊术传给朋友的规矩。
肖玥玥听说布腰带有可能讨回来,霁然‘色’喜,忙说:“好啊c啊!”
肖庆展颜一笑,说道:“既然有法子讨回失物,何必着急呢,还是先吃了早饭再去不迟。”
肖玥玥忙抢白道:“事不宜迟,要是让盗贼将布腰带拿到当铺去,又或者拿到首饰店变卖了,就糟糕了!”
邵元节想想也是,遂顾不上吃早饭,和吕康及表妹一道出屋而去。
肖玥玥带领邵元节和吕康来到西郊外,也没有费多少功夫,便问到了石申的住宅。
经过一座石拱桥,只见道旁一栋破木屋前,有一个中年‘妇’‘女’正坐在矮凳上梳理湿濡濡的头发。她面前那只木盆中的洗头水好脏。‘妇’人好奇地瞅了三人几眼,问他们找谁?肖玥玥随口答应着,那‘妇’人一边梳头一边拿眼打量三个陌生人。
三人不动声‘色’沿着石板小路走过去。转过一片杂树林,便见不远处有一栋茅草屋子,茅屋左边悬着几根枯木,枯木和板壁上明显有烟火之‘色’。似乎从前是几间房屋,后来因失火烧毁了半边房屋。茅草屋旁堆放着一些旧的黑‘色’瓦片,想来是那几间旧房失火后拆下来的。
邵元节不由想起钱娇在纸上写下的话:“寅日。瓦器间。西‘门’。晨闭暮开。”心中对钱娇预测的准确‘性’更加称奇!
看看走近茅草屋了,俄见一个三十余岁的汉子从茅屋中走出来,那人不无好奇地看了三人几眼,也不搭讪,径自向他们走过来。
肖玥玥脸上微微变‘色’,悄声告诉二人:“朝我们走过来的这人就是石申!”好担心石申将布腰带藏在身上,拿到大街上店铺中去变卖了!
邵元节拿眼打量石申,见石申生得牛高马大的,稀疏几根胡须,面有黑斑。因为心中先入为主,觉得有些贼相!
吕康既有些‘激’动,又有些不安。
石申瞟了几眼肖玥玥。虽然觉得有些眼熟,却并不认识她。原来石申平日爱在街头鬼‘混’,有时还与人斗殴,所以肖玥玥认得他,他却不认识肖玥玥。
石申走到三人面前,邵元节等人只好避让一旁,让他经过小道。邵元节留心观察他的外表特征,发现他的左耳前果然有一道疤痕,想来是过去与人斗殴时被刀器划伤的?
石申背着手低着头,一声不吭经过三人面前。邵元节心念电转,忽然开口说道:“请问这位大哥,这附近有没有住着一位姓何的大娘?”
石申微微一怔,狐疑地扫视三人,说道:“你们找哪一位何大娘?这儿住着两位姓何的‘妇’人。”
邵元节其实是故意问他话的,用意在于观察他的牙齿,果然少了半颗‘门’牙!对钱娇的预言更无怀疑。
邵元节盯了一眼他的‘胸’和腹,没有发现有东西藏在衣服里面的迹象,故意问表妹:“原来这儿有两位何大娘啊,不知我们要找的那一位何大娘夫家姓什么?”
肖玥玥脑子不慢,忙道:“就是那个时常在西‘门’大街卖瓜子的何大娘啊!”
石申淡然一笑,道:“原来是她啊!”伸手朝左首一指,说道:“咄,她就住在枫树林后面的草屋。”
邵元节礼貌地点头一笑,道了声谢。石申不疑有他,又瞟了肖玥玥一眼,径自走了。
石申摇椅晃走了几步,忽哼起小曲来,刚哼了两句,便住嘴了,他抬起右手‘摸’着下巴,看来他真是在害牙痛,所以心中虽然美滋滋的,却没法哼歌。
邵元节想起钱娇写下的话:“寅日。瓦器间。西‘门’。晨闭暮开。”寻思:“钱大姐算无不中,那东西看来多半是隐藏在瓦片中间的了?”想走过去翻寻,又怕石申突然掉头回来,或者是从屋中走出他的家人来,那时自已反而有口莫辩成为盗贼了!
邵元节略一思忖,对吕康低声说道:“我观察他身上并没有藏着那条布腰带,现在他走了,你要如何让阿悦替我们寻找失物呢?”
吕康破颜一笑,说:“别着急,我有办法……”快步转到一丛竹林后,盘足坐在草地上,又招手示意邵元节和肖玥玥走过去坐在自已身后。
吕康看着石申的背影消失之后,便从怀中取出一只小木盒子来,打开盒子,念动口诀。转眼间从木盒子中袅袅升起一束淡淡的黄烟,那黄烟并没有飘入草屋中去,而是不疾不徐向那堆黑‘色’瓦片间飘移过去。
邵元节和肖玥玥都看得呆住了!须臾,金蚕蛊便飘回来了,三人都看见黄烟中裹夹着一条布腰带!
肖玥玥又是高兴又是恐怖,缩身躲藏在邵元节身后,双手紧紧抓住表哥的双臂。
吕康念咒收了金蚕蛊,将落在草地上的布腰带拾了起来,‘交’给肖玥玥,笑‘吟’‘吟’问:“姐姐,你看是不是这条布腰带?”
肖玥玥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