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岭,阳雀高歌,大地一片生机盎然。 。 徐小七和乔慧偎依坐在长草中,乔慧羞得满面通红,虽然紧紧抿着嘴‘唇’,却口角微蕴笑意,目中‘波’光闪动。
过了好一会,徐小七才打破沉默,说道:“乔慧,我还是那句话:这次从大庸回来后,我们就成亲吧!”
徐小七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酗子,第一次占有了相好的‘女’子的身体时,首先想到的念头就是要对‘女’方负起应尽的责任来!
乔慧抿‘唇’微笑,却不吭声。徐小七有些兴奋地道:“你不是能掐会算么——你给我们选一个良辰吉日吧!”
乔慧害羞咕哝道:“这事怎么好让我算呢——你还是先问过你父母和哥哥、姐姐们的意见吧……”
徐小七高兴地说道:“不过是一个形式罢了,只要我自已愿意了,我家中的人自然都没有一点意见的!”
乔慧低首垂眸,道:“嗯,你既然是这个意思,那我们这一路上可要存一些钱,别要‘乱’‘花’了……”
徐小七脑子一热,不假思索道:“我听你的——今后我的钱就归你来管吧,我看你比我会管钱多了!不过,我说过到了大庸后,要为你买一件新衣服,这事可不能算了的,我一定要‘花’自已的钱的!”
乔慧听了这话,心中喜悦无限,眼睛看着淡青‘色’的远山,双手无意识绞着手指。徐小七伸手替她将头发上的一根青草拈去。乔慧歪了头幸福地依靠在徐小七怀中。徐小七将她搂抱了,二人有一句没一句说话,都感觉快乐。
徐小七心中其实已经盘算过成亲的事了,他也知道家中清贫,实在拿不出像样的彩礼。而且家中人口多,也没有多余的房屋。不过姐姐徐小六没多久就会出嫁了,姐姐的房间稍微收拾一下,还是可以作为新房的。
再说,姐姐徐小六这‘门’亲事,张家这种大富大贵人户想来少不了彩礼,小六姐姐在家乡办酒席也不会‘花’销太多,家中自然会挪出一些余钱来‘操’办自己的婚事的,所以徐小七并不因暂时手头没钱而不敢想这桩婚事的。
而且,听乔慧的意思,二三年内他们两人还会在外面行脚的。从前,徐小七作为单身汉,担心自已长年在外行脚,中意的姑娘都和别人相好了,所以不愿意长期做赶尸匠;现在自已和乔慧好上了,没了后顾之忧,徐小七也很乐意多走几年脚。
乡下日子枯燥乏味,夫妻双双行走江湖,形影不离,别提多开心了!就当是趁年轻多增长一些阅历吧。所以眼下也不必着急另盖新屋,等以后和乔慧攒下一些钱,那时想盖新房或是做什么事情,也不用为钱发愁了,好日子在后头呢!
二人欣赏着阳‘春’三月的大好风光,亲热地说了一会话,乔慧才挣开了他的搂抱,抬起手来整理了一下头发,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赶路吧。”
徐小七心满意足伸了一个懒腰,这才和乔慧站起来。乔慧瞄了他一眼,主动携了他的右手。徐小七心中一乐,也握紧了乔慧的左手,并用指甲在乔慧手心捏掐了两下。乔慧嫣然一笑,也用手指甲回应了他的亲热举动。
二人在红泥草径上行走了一小段路,乔慧扶了一下新买的遮阳草帽,轻轻唱起歌来:“看到栽秧看到薅呵呵——”
徐小七兴高采烈接唱道:“看到谷子含了苞呵——”
乔慧将右手放在嘴前,提高了声音笑唱:“看到人家吃新米喂——”
徐小七扯开嗓子唱:“我有媳‘妇’了再也不心焦哟呵——”
乔慧甜蜜蜜一笑,徐小七将最末一句歌词作了修改——本来最末一句是:“看到心焦不心焦嘛哟呵——”
二人喜洋洋手牵着手边走边对唱情歌,乔慧清清嗓子,唱道:
季节来到了,
风光无限好。
映山笑红脸,
攀‘花’趁清早。
客寨的阿哥,
快把心肝掏。
你是来种地,
还是摘棉桃?
这是一首姑娘们唱的挑逗的情歌,徐小七乐滋滋对起歌来:
季节来到了,
溪水哈哈笑。
多谢主人请,
来到客妹坳。
心里怦怦跳。
我是来种地,
也想摘棉桃。
只怕棉杆高,
手短攀不到。
乔慧心中乐不可支,轻轻椅着徐小七的手,又唱起一支挑逗的情歌:
今‘春’把棉种,
明年缝衣裙。
陪嫁我阿姐,
做你心上人。
挑水又舂米,
服‘侍’你双亲。
客寨阿哥呵,
称心不称心?
徐小七捏了两下乔慧的手心和手背,开心地对唱:
客妹勤种棉,
手巧心又灵。
编织五彩带,
能做百褶裙。
劝妹看好了,
找个称心人。
阿哥手脚笨,
仍想攀你‘门’。
风和日丽,兔走燕翔。百草丰茂,繁‘花’怒放,好不快乐!迈着轻松的步子,走过山水‘交’织的深壑,穿过凉风送爽的山坳,来到一条碧绿的杏边。河面上悬着一条长长的吊桥。桥面距离河面有七八丈高,中间没有桥墩,桥身微微有些下沉。吊桥用细木和竹条铺陈,走在上面定然晃晃‘荡’‘荡’的。
道路两旁成排的水柳宛若梳齿,二人在碧得亮眼的水柳间沿着河边穿行了一段路,准备找一个路人询问过豆子坝是否要过这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