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尘白,将我房里的瓷器收走吧,我有些手痒了。”她发现生气的时候,摔东西果然是有利于心情舒畅。
“吩咐下去,将我房里的瓷器全拿过来,拿给皇子妃砸!”三皇子大手一挥,那些仆人默默的擦了擦汗,三皇子你确定脑子还正常吗?
三皇子书房里的珍奇玩物全都搬了进来,卿似画的脚边都堆满了,她揉了揉眉心,低吼,“原尘白,你真是够了!”
“夫人请便,我的就是你的,不必客气。”三皇子笑得那叫一个欢快。
“你别以为不敢砸。”她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我既然搬来了,就没指望还能残存尸骨。”
她气得头痛,“苹月,我们出去,把房子留给神经病。”
三皇子府里的东西可不便宜,她要不考虑去撕撕扇子,这个比较便宜,而且爽快,这一屋子的瓷器看得她头痛,估计每个都价值连城。
苹月认命的推着她走,才走了没几步,脚下一不留神碰倒了一个薄胎瓷, 薄胎瓷倒地的时候,带倒了旁边的其他名贵花瓶,房间里响起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等生意逐渐笑了,看着满室白花花的瓷器,她低叹,“我的天呐!”她捂着头,不敢相信这个败家子竟然是自己。
“原尘白,这些应该都是仿品吧。”她残存着一丝希冀地问。
“皇子妃生气砸屋子了。”不知是哪个仆人喊了一声,这消息便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
卿似画头疼不已,她哪有那么强的爆发力,这些人都不考虑一下她是个残疾人的事实。
三皇子只是抱臂看着,嘴角都快咧耳根子处了。
“笑什么笑。”卿似画没好气地道,屋子里乱成一片,卿似画看着都觉得心烦,她撑着轮椅的一侧便站了起来,本以为这些日子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站起来的时候,被地上的碎片绊住了,脚下一疼,趔趄着往前扑。
三皇子一惊,飞身上前揽住她的腰身,旋转的时候被她的重力所累,一脚踩在碎瓷上,拽着她一起往后跌。
卿似画发誓,她此生从没见过这样的惨案,听着他压抑地闷哼声,她真的觉得自己是个侩子手。
三皇子愣是说自己有洁癖,死活不让别人帮着上药,由此这项体力加耐力以及智力的活就落到了卿似画的身上。< >
他的整个后背全被碎瓷扎破,脱了衣服之后,背上鲜红一片,衬着他白若凝脂的肌肤,鲜红的卿似画都不忍看。
她才上了一点药,他便哼哼唧唧地喊疼,卿似画激出了脾气,恼了,将那药扔在床上,“你就这样溃烂下去吧。”
他一言不发,拽住她的手,翻身将她压在床上,一双美丽的黑瞳深沉似火。
她刚想挣开,他的唇却已落在她的额上,脸颊上,唇上,像是细细的品着一块糕点,甜丝丝的,爽口诱人。
她睁大着眼睛,任他吻着,只觉得四肢百骸像是通了电一般,竟酥麻得浑身使不上力,原本还恼怒地要吃人的情绪瞬间消散。
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丝血色,一双漆黑的眸子如同会吞噬人性命的妖精一般,xing感得可怕,她有些不安的动了动身子,身子像是被人点了火一般,热得厉害。
“卿卿,你真美……”他吻着她的唇角,低声呢喃,手不自觉的滑向她的脖子。
卿似画只觉得凉飕飕的,觉得愈发地难受,她握住他的手,微微推拒,“你……重死了。”其实并不是重,只是她觉得莫名的有些可怕,这样陌生的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样,完全的不听使唤。
“卿卿害羞了。”他刮了刮她的鼻子,眼睛里有她所不熟悉的东西,说完,他翻身在她身边躺下,却忘了……
“啊……”他闷哼一声,卿似画本还沉浸在他的调笑中,被他这样一吼,才想起来。
“原尘白,蠢死你算了。”她气急败坏的吼,还不解气的踢了他一脚,三皇子继续叫唤,他是真的疼啊,有谁试试倒在一大片碎瓷里,血肉模糊之际再狠狠的靠在c上,简直痛不欲生,还有自家娘子自带的无敌飞影腿,痛并且幸福着。
卿似画想,自成婚以来,三皇子一直待她很好,可他们只是一时兴起结为夫妻,她是为了不随便嫁人,而他应该也是刚好需要一个妻子,就这样不谋而合。
如果秦嫣然真的能成为他的妻子,或许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可想着以后他将陪着另一个女人一起吃吃喝喝,连抱着和火炉似的胸膛都将不再是她的,她怎么觉得一阵阵难过呢。
“小姐,李侍卫求见。”苹月笑着道。
“皇子妃,三皇子让我来传话,让您若是无事,便可出去走走。”李侍卫道。
卿似画雀跃地点了点头,从回府她便想出去,只是他一直都推三阻四的,如今能让她出去,便已是最大的恩赐。
“你们家主子呢?”
“主子和几位好友相聚,让皇子妃不必惦记。”李侍卫面无表情的道。
“告诉你们家主子,让他好好玩,我可一点都不惦记他。还有,你家主子都不管管你吗?李侍卫,你确定你不是面瘫?”卿似画大笑出声,忍不住调侃。
李侍卫愣了愣,随即面色更加的冷,面无表情地道,“皇子妃若无别的事,属下便退下了。”
卿似画挥了挥手。
等他一走,卿似画乐呵呵地道,“苹月,去找套男子的衣服来,我们出去逛逛。”
刚换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