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的是他,才不是我!”林妙香话音刚落,宋远山和赵相夷两个人就异口同声地辩驳到。
宋远山的脸涨得通红,他吹胡子瞪眼睛地指着赵相夷说到,“你这小子在外面fēng_liú快活就算了,现在居然坏我名声。”
“你这老头才是,江南头牌苏小小不肯接见你这糟老头,你居然无耻到跑去人房里偷窥,你把你老脸搁哪儿去了?”赵相夷一听见宋远山的骂声顿时生龙活虎起来,一点也看不出受了重伤的样子。
“不就看了看你和那妞*么,我还没说你那臭技术污了我的眼!”
“我技术再差也总比有人从赌彷出来输得只剩一条裤子还跑我皇宫里来偷银子好吧。”
“我还只是偷银子,你还去偷过人。现在江湖上谁人不知南王朝的皇帝是个处处留情的多情种子。”
“那是因为我有资本,别人愿意投怀送抱,你呢?你就嫉妒吧,你!”
……
“你们两个够了没有!”林妙香不耐烦地打断宋远山和赵相夷无聊的对骂,她来可不是为了看戏。
“不够!”又是同时响起的两个声音。
宋远山绕着林妙香转了好几个圈,把矛头对准了林妙香,“还有你,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先一剑捅了那混小子,之后又让我救他。你要爱他还是杀了他,倒是干脆一点啊?拿剑捅人很好玩么!”
一语刚落,林妙香和赵相夷顿时陷入沉默之中。
宋远山挠挠头,嘟囔着说到,“难道我又说错话了。”
林妙香没有理会宋远山懊恼下隐藏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她径直走到落在雪地里的宝剑面前,把它捡了起来。
“我会杀了他,但不是现在。”这句话既是对宋远山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警示。
“那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杀了他一了百了。然后你再去杀沈万水,我也好给这混小子收尸。”宋远山不知死活地继续煽风点火。存心逼得林妙香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暴露在众人眼前。
“如果千山真的是赵相夷所杀。我会给你收尸的机会。”林妙香慢慢走到还有些虚弱的赵相夷身后,一把剑再次抵上他的后背,“既然你伤势已经好转,那就马上跟我走吧。”
“好。”赵相夷面不改色地对着那柄随时可以置自己于死地的宝剑,冲林妙香笑到。只是他的笑容里,多了些力不从心的味道。
宋远山见赵相夷点头答应,赶紧闪到赵相夷面前,一把把他抢了过来。
“臭小子,你当真疯了不是?为了那小丫头,值得你把自己的生命交付出去么?”宋远山一拳砸在赵相夷的额头上。虽然他平时和赵相夷吵吵闹闹。但他其实比任何人都关心他。眼见赵相夷现在居然要跟林妙香走。不由气极怒骂。
赵相夷没有去躲开宋远山的那一拳,他背对着林妙香,俯身坚定地在宋远山耳边说到,“我必须要去。”
他并没有杀害沈千山。所以这件事应该就是沈万水做的。让林妙香去找沈万水,他放不下心。
所以宁愿把自己置身险地,也要在她身边陪伴,保护。
宋远山看着赵相夷幽深的眼眸,叹了口气,他知道,一旦赵相夷决定的事情,决不再轻易更改。
他松开被自己禁锢住双肩的赵相夷,什么都没有说。只用力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臭老头。”赵相夷又换上了一幅吊儿郎当的神情,痞痞地把矮他半个头的宋远山揽在怀里。
宋远山惊恐地大骂起来,“你这混小子想干嘛,我可没有和男人那个那个的爱好,快松开。不然我可要收你的钱了。”
赵相夷没有放手,他按住怀中不停乱动的宋远山,俯下头去,“答应我一件事。”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有求于我?”宋远山扯着嘴角对上赵相夷一脸认真的神色,不满地瘪了瘪嘴,“有事你就说吧,别弄个死人脸在那摆着,看着就心烦。”
第一次,赵相夷没有去反驳宋远山的话,他把嘴贴在宋远山的耳朵边上,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到,“不要伤害林妙香,不管我能否回来。”
宋远山一把推开他,恶狠狠地吼到,“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更不会答应你!你要是敢死,就等着她来地府找你吧!”
赵相夷苦笑地揉着自己被林妙香用剑刺穿的地方。刚刚宋远山那一掌正好重重地按在上面,似乎伤口又出血了。
赵相夷走回林妙香身边,出乎意料地,林妙香没有再拿剑指着他。她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命令般说到,“跟我走。”
赵相夷勾起笑容跟在林妙香的身后。两人的脚印一前一后,都那么地义无反顾。
“赵相夷。”就在两人快要消失在视野尽头的时候,宋远山在他们身后手做喇叭状地唤住了赵相夷。
赵相夷和林妙香顿时停了下来,赵相夷慢慢地转过身子,就在这晃眼间,宋远山已经来到了他眼前。
“还有什么事么?”赵相夷的笑容暖洋洋般令人感到舒适无比。
“别忘了等你回来要带我去江南找苏小小啊。”宋远山提醒赵相夷到,鹤发童颜的脸上眸光深沉如海。
赵相夷沉默半晌,他看着宋远山头顶花白的发,用力地点了点头,“好!”
说完,他转过了身,离去。
宋远山在林妙香两人离开后不久也从原地挪步而去。
空荡的皇宫内,赵相夷的鲜血融入了大雪,渗进十几厘米之下的大地。灌溉了泥土里静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