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想得到一个人,那便是费尽心思也要得到,任你何等处境,我都要让你到我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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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蕴薏灿灿一笑,“她可是被幽禁的人,王爷有什么办法违抗皇上的旨意,将一个记录在册的人提出来?她可是即便死,也只能埋在那个府里的人,王爷忘了?”。
浔阳觉得于蕴薏的笑是对自己的嘲笑,她质疑自己的能力,也否定了扶晞,他缓缓坐下,冷冷盯着于蕴薏的眼睛说道,“本王总会想到办法的,到时候她出现在这座府里,你可千万别再整出些妖蛾子,相安无事是最好,若是你要做些蠢事,那么本王告诉你,在这座王府,留不下的人只会是你”。
“蕴薏不曾想,原来王爷还有这样通天的本事,不过既然王爷这样自信,那蕴薏也就只能恭祝王爷成事了”,于蕴薏笑盈盈的对上浔阳的眼,“若是王爷真能将那个丫头带出来,那我当然容得下她,我那敢和王爷的心头好作对!”。
浔阳捏住于蕴薏的脸,“最好是这样,你可记住你的话了”,言毕就放开她的脸,起身离开,头也不回。
听着似在泄愤的关门声,于蕴薏轻蔑一笑,沉沉一句,“蠢货!”,她下床走到门边插好门栓,回到梳妆台坐下,看着铜镜中姣好的一张脸上五个红红的指印,她似乎并不在乎,拿起水粉给自己补妆。
“我能做的,我都会尽力去做,于家和你,我但求两全”,于蕴薏放下水粉,走到案桌后坐下,重新抽出一张纸,执笔写上,“愚人总自愚”。
这一夜于蕴薏再无睡意,穿着衣服躺在床上想着明日该如何去过,后日又该如何去过,她如今依旧是试婚女的身份,还不能随意出王府,可是她又必须得近期回于家一趟。
除却于蕴薏,浔阳也是毫无睡意,回到了卧龙,他都没有沾一下床板子,坐在外屋设想了一个又一个的办法,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将扶晞带出来。
他很清楚这件事情没办法明面上办成,只能暗地里去做,如今的首要,是他要同五皇子府取得联系,最好的就是他自己能够进去一趟…
对于无事可做的人而言,短短一瞬都能长得跟什么似的,对于于蕴薏和浔阳这样愁绪满怀又心有谋划的人而言,一夜很快就过去了,他们只会深感时间不够。
天明,天光,大亮,广明王府里的下人该做什么都做什么,一切秩序如同往日,同样的,五皇子府也一般无二。
简离照旧醒来以后去了一趟小隔间,大汗淋漓的出来,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中途由作遣退守在门外的下人,敲门进来后给他说了一些外面的情况,又再度带来了一个信封。
只从上次看过这样的心信封,简离自然明白这样信封里的消息有多重要,原本靠在木桶板上的他也立时坐正,接过由作递过来的干毛巾擦擦手,这才又接过信封。
里面只有信纸一张,信的内容也不长,不过是三行字。
红砂,无解,产自孚国,服用后全身酸痛无力,慢慢失去五觉,直到视听嗅触味逐一失去,丧命,全程一刻钟,因而此毒也称红砂一刻。
简离缓缓将信纸揉入五指之中,哑嗓道,“红砂一刻,五觉尽失”。他只看一眼,便明白这信上说的毒正是毒死她母亲的毒。
“这毒在南国从未听闻,就连莫生也没有,莫生是调出了往年的消息卷宗才找到这个毒的痕迹,在孚国,即便不是皇家,至少也该是位高权重者才有这个毒”,由作见简离起身,便退到一边,防止水花溅到身上。
“连莫生都要费工夫才能查出来的药,那个女人怎么会有?”,简离一针见血,随后他拿过干毛巾擦脸,由作也就此帮他擦擦后背。
“我一开始也很疑惑,而后想到她父兄都曾带兵镇守边关,大小战役都有,或许是战利品”,由作不假思索。
简离擦干身上的水后,拿起旁边小凳上的衣服裤子穿起来,睨了由作一眼,“就只想到这个?为什么想不到会是他们同孚国勾结,孚国送给他们的礼物之一”。
“这…”,由作刚想反驳,又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便止了话匣子。
“红砂一刻,过程中如此痛苦,他们…”,简离坐在小凳上穿鞋袜的手一僵,抬头与由作对视一眼,“他们就如此恨我,用这样的毒让我母亲连死都不得安生?”。
由作顿首,“或许他们的真正用意并不在此”。
简离凄然一笑,“是了,这药服用后准时一刻丧命,他们或许只是要把握我母亲死去的时间,根本,根本就不在意她是否会痛苦”。
不等由作回话,简离又问道,“这药,莫生能配出来吗?”。
“药的配料大致清楚了,但是方法需要研究一段时间,而且还有好几味药是孚国才有的,所以…”,由作话说一半,他想简离也该明白。
简离点点头,“那就让莫生尝试一下吧,我也不强求它,但这药,我总会得到的,不管通过怎样的途径”。
“你要它做什么,如今这个时候,也不必…”,由作心里明白简离要这药的意图,但总觉得太早了些。
“会有用的,迟早会用上的”,简离看见自己袖口的一朵杜若,他微微眯起眼睛,手指在花纹上细细摩擦,像是在回答由作,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轻轻缓缓的,“我若是得了这个药,便会将它时时刻刻带在身上,不是那群人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