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喜欢的人开始表现对自己的厌烦怎么办?
只知天昏地暗。
扶晞听罢,安心低头。
其实简离也不是全然没有感觉,自己和扶晞,两人在一起时的感觉,和数年前完全不同。
明明两个人如假包换正是本人,但相处时,情绪很复杂,不像之前,什么都是淡淡的,单方面的,暗地里的波动。
如今,两个人都会下意识的说出连自己都不明白的话,或者做出莫名其妙的事情。
特别是自己,似乎完全没有把控这一说,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牵引着自己。
她不在的时候,他虽说只有闲下来才会偷偷想她,但是只要她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的余光中全然容不下别的什么,遑论是心。
方才,她说什么要自己别阻拦她,这样不过脑子的话,若是别人说出来,自己就算不动怒,也势必和对方来来回回绕个十句八句,可自己,就这么随她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
很烦,真的很烦。
扶晞再抬头的时候,只看见简离皱着眉头盯着自己,她的心登时就慌乱了,这是怎么了?殿下的神情,是不悦吗?
“殿下你”,扶晞才吐声,就被简离猛地推了一把。
他越过扶晞离开,走时,嘴里也吐了三个字,“你好烦”。
那三个字如同魔音灌耳,让扶晞瞪大了眼睛。
扶晞出得门去,很是无措的奔向了府外,心里像是空空的,全无一物,又好像满满的,堵得她喘不过气。
很长一段时间,扶晞没了心神,低着头在街头巷尾游走,脑海里不断闪出简离厌烦自己的那张脸,还有那三个字。
直到撞一个人,她才停下来。
“跟我走”。那人不由分说拉着她,扶晞看清是谁,也就任由他拉着。
一炷香后,一间小室,桌两壶甜酒,三碟小菜。
由伽推开门,手端着两碗米饭,三两步便走到桌前,“我跟着你走了两条街,我可是已经饿了,凡事先吃饭吧!”。
扶晞看着他,动了动嘴角,终是没开口。
由伽将一碗米饭放在扶晞面前,随后自己先吃起来,
吃了几筷子菜,见扶晞还没动静,由伽这才含糊不清的说道,“泥再博动快几,我就要吃光了”。
那腔调,扶晞听得出是刻意的,但她还是笑了出来,毕竟,几年前第一次见面,由伽就是这个样子,分毫不差。
由伽见她笑了,便舀了一勺鸡蛋羹到她碗中,还用勺子敲了敲她的碗。
一顿饭,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吃完了。
由伽在这个时刻,没有再多说什么,看着扶晞听话的吃饭,已经够了。
这个时刻,扶晞没再去想那些让人难过的事情。
吃完饭,两人收拾桌子,由伽说着话,“我和由修近来有盯着冯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和冯府有关系的,但是,我希望你别声张,免得以后卷入一些事情,我知道,有些事情,你肯定不愿意做的”。
扶晞没停下手里的动作,“我之前出来完成任务的时候,救过冯家家主,就此结缘,你说的事情,我明白,所以我给殿下汇报一些事情的时候,没说那么详细,谢谢你”。
“大家不是无知孩童了,有些事情不用特地去说,也能懂,我相信你已经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可是,这世的危险,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你还是要小心,能避则避”,由伽拿着碗筷走向厨房,扶晞跟在身后。
“我知道的,你也一样,你和由修近来盯着冯府吧?我怎么说,还能女扮男装,混淆众人,也未曾和谁有正面交锋,想来,你们会面临的事情一定比我复杂,虽然目前看来,广明王和颂安王的人马不足为惧,但是,你们到底还是暗人的身份,以前也在两位王爷面前混过脸熟”。
由伽打了清水在木盆里,给扶晞净手,好似没听她的话。
“由伽”,扶晞按下木盆。
由伽给扶晞搬来凳子让她坐下,声音轻轻的,“扶晞,洗洗手,让我看看”。
没一会儿,扶晞便懂由伽的意思,她听话的洗手,边洗边说,“我手有握兵器的茧子,以及不小心造成的伤疤,我用药水遮住了,这个是正常的,而且,我师父是询未,你我虽不在一处训练,但你一定听过他的名字,他很厉害的,掩伤之物,举世无双”。
“重点是这个吗?扶晞,没人会把伤口掩饰得好作为骄傲,你本可以不必这样辛苦,你原本原本可以离开王府,离开危险的源头”,由伽从水中牵起扶晞的手,看了一眼便盯着她,久久不能再说话。
扶晞佯装不懂,抽回自己的手后摸向腰间找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塞子倒了几滴在木盆中,重新将手泡进去。
不消片刻,扶晞将一双手摊开在由伽眼前,“你看,真的没事的”。
由伽将她的双手合起来,紧紧握在手里,咬了咬牙,“我选择去组织市因为我不甘心,我有家仇在身,我不得不这样,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
扶晞不语,她只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又由不得她。
二人还没到要动武的地步,扶晞只得眼神示意他松开。
“你是为了他吧!”由伽见扶晞不答,便继续说道,“到底是什么时候,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他的,你分得清自己的感情吗?为了他,你在可以离开王府的时候不走,自愿去到龙潭虎穴,吃的苦头不少了吧?你没有怨言,没有后悔,还是乖乖听他的话,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