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从城墙垛口泻下来的阳光,透过酒吧的窗户,落在桌面上,一片斑驳。
陈静在我之前已经醒来,她将我昨夜打扫不够彻底的酒吧重新收拾了一番。我睁开眼的时候整个酒吧非常干净,昨夜过后浓浓的酒精味道,此时被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遮盖了,整个酒吧的芬芳和这个清晨一样,淡然而宁静。
我向来认为蝎子美女陈静是狂野的,至少她的心性如此。
但是看看此时的陈静,她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恬静,自然,平和,恍然令人心醉。
多年来,有个镜头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宁静的下午,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安静的看着徐志摩的诗歌,我温柔贤淑的妻子,拖着一身红色的长裙,踩着细碎的步子从楼梯上下来。午后的阳光从我们身上漫过去,柔和温情的笑容从我们脸上升起来。
这个清晨里的陈静,有我希冀的气质,地点对了,故事情节对了,只是时间稍微早了一些。
我从那个窄小的沙发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身躯,从自己的行李箱中找出洗漱用品,去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了一番。
出来的时候陈静已经从微波炉里拿出了早餐,她坐在我对面,安静的喝着牛奶吃着鸡蛋,和这座古老的城市一样安静从容。
她将给我准备好的早餐推过来,可是我做不到她那般从容。
将还算丰盛的早餐狼吞虎咽之后,我跟陈静个招呼,赶忙去工地上班。
出了酒吧在南门坐地铁,直奔工地。
地铁站人山人海,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挤上去,紧贴我站着的,是个一袭青色长裙的性感美女,她前凸后翘的站在我前面,头发上是海飞丝的香味,这香味勾引的我特别想打个喷嚏。
地铁朝南行驶,进站时地铁减速,那美女的翘臀毫不客气的撞到我身上,惯性有些大,约莫十秒钟,她一直紧贴着我。即便是地铁进站后,她也一直保持着那个高难度的姿态,像个没事人一般。
我想挪动一下换个位置,可是无奈,人实在太多,想动一下简直太难了。
地铁出站,她又像是无意般晃动了几下,晃动的整个清晨都醒了,花儿开了,鸟儿叫了,太阳也笑了。
我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尽力的不让自己犯错。这年头什么人都有,我要是配合一下,难免在车厢里折腾出动静。
堂堂冯某人,行走江湖数十载,只有哥占别人便宜的时候,却不成想,今天被一个美女这般骚扰。此刻要不是在地铁上,我一定要躺到铁轨上面,让她还我清白。
常言说的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或许因为我早年思想不单纯,所以上帝派个美女到我身边。天啊,这就是报应,我在心底祈求上帝,请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正义无敌,我从来都是一个遵从“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好青年,这些年“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奉行“仁义礼智信”的家训,如今已培养出一身浩然正气,从不做思想不健康的事情。
古人云:冤冤相报何时了,所以我只能忍受美女的骚扰,根本没有配合她顺道摩挲几下的心思。
“我忍她、让她、不理他,十天之后,你且看她,定会被人骑在胯下。”
这样想着的时候,地铁已经到了国展中心。青色长裙的美女出站,她转身朝我一笑,抛过来一个沉甸甸的媚眼,之后扭着曲线玲珑的腰肢,甩着那对我想咬一口的馒头,款款的消失在人流中了。
世间百态,光怪陆离,此刻我在心里大声咒骂,什么狗屁的五讲四美三热爱,老子真应该好好配合几下,咱这身高外貌,虽然比不上男神,但校草什么的,绝对秒杀无疑。可是无奈,谁叫我没有抓住机会呢?
地铁到了长安区,我在心里思索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句话,心里有些懊悔。
幸好我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所以很快的将负面情绪消除了。
乘地铁上班还能遇到这样的好事,我开始憧憬晚上住在酒吧里,早上乘地铁上班的生活了。
一路哼着小调,我很快就到了工地。
老远看见张涛从工地窜了出来,直奔对面的网吧去了,这小子,忒不靠谱。
进工地后,我并没有直接去办公室,在楼下给老韩打个电话,问清楚他所在的位置,我顺着楼梯,一层一层的爬了上去。
爬楼梯到十二层的时候,我见老韩叼着一支烟,和监理蔡飞度站成一排,面色不佳。
快步走到二人跟前,我率先抽出一支烟递到蔡飞度跟前,这厮扫了一眼,冰冷的转过脸去,没有理我的打算。
“冯唐,蔡工说咱电梯门套的装饰不符合规范要求,我解释好一阵子了!”老韩吐口烟,有些负气的接着开口道:“蔡工,我还有很多活要干,就不陪你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同我们冯经理说!”
老韩说完后转身忙活去了,蔡飞度一直没用正脸看我,他斜着身体,有种吊炸天的感觉。
“蔡工,如果确实是工人做错了,那我们一定改!”我站在蔡飞度面前,说话已经相当客气了。
“工人倒是没错,但你们的做法不合规范!”蔡飞度就是不指出什么地方不合规范,看来是铁了心要找茬。这厮若不是很久没碰过女人,也不至于如此明目张胆的“吃拿卡要”。
本打算给蔡飞度意思意思的,可当我看看他的黑脸,心底忽然有些恶心了。
工程刚开工的时候,我早已带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