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尔点点头,义正言辞说道:“是的,我的!那是我师傅和我叔叔给我的!完璧须得归赵,我的东西,你们封灵教更是没有理由拿去!”她语气甚是傲然,可心头万分明白,这鬼阴笛乃这封灵教之物。
“你师傅?叔叔?哼哼,他们是谁?”
“我师傅是四大宗师之一的张道行,叔叔是北公子宇文寻笙。知道他们的大名吧?”
“宇文寻笙,我不知道。不过,你师傅我知道,三十年前,我封灵教的圣女刘素英嫁的人便是你师傅,竟还将圣物鬼阴笛拿走了,如今落在你手上,又重归我封灵教,当是一段孽缘了。”
听这老头子言下之意,并没有要将鬼阴笛给了自己的意思,歌尔道:“我不管你们甚么圣物,有半截是叔叔给的,你们速速还我!”
歌尔看向素怜叹,快速跑到他面前,将他轮椅按住,“素怜叹,你还我!还我!”
素怜叹声色不动,不曾理会她,歌尔只觉胸口一疼,那素怜叹坐着轮椅竟闪开到另一处来。
“拓跋歌尔,你且上来!”风起阴说道。歌尔凝眉,“我为何上来?”
“鬼阴笛在我手,你可想要?”风起阴冷笑道。
这回,歌尔想也没想,大步向石阶冲将上去,立在那老头子面前,伸出手来:“给我!”
老头子瞪着双眼僵硬地翻转到歌尔身上,将歌尔从上到下细细打量,说道:“是了是了,就是你了。”
“甚么就是我?”
风起阴说道:“我倒是奇怪了,你为何这般想要这笛子。这东西对你来说全无用处!”
“若是之前,我当然不稀罕这笛子了,可有半截笛子是叔叔送我的,这世上所有东西我都要不得,偏生这鬼阴笛我无论如何都要,绝不准任何人抢过去!”
“你喜欢你叔叔?”
“不是尔振声说道。
风起阴笑道:“那他为何没有随你一起?”这说到了歌尔的痛楚。
“他为了那个突厥公主和那群可恶的突厥人,不要我了!”素怜叹和风起阴闻言,皆是一愣。
“那你为何还要爱他?”。
“我相信他只是为了那群突厥人才不要我的,他疼我的很,才不会不要我。总有一天,我要带着这笛子回去找他,让他永远和我在一起!”
“那你定是伤心极了?”
“我只为他一人伤心!”
素怜叹借着昏黄灯光,看着高台之上那少女倔强的模样,神色间流过一丝凄凉,但很快便被这公子天生的冷淡所取代。
“哼哼,丫头,你答应老夫两件事,这鬼阴笛便永远是你的了。”风起阴这话一说,歌尔两眼锃亮锃亮的:如果少了这些人和自己争抢,那鬼阴笛便永远是自己的了。
“你说便是,只要我能做的,我当然答应。”歌尔说道。
风起阴笑容猛地收敛:“我要你做我封灵教的尊主!”
素怜叹闻言一愣。拓跋歌尔却是完全震住:“啊?尊主?”
“没错。你做我封灵教尊主,鬼阴笛自是你的了!”
“我甚么都不会,做甚么尊主?”
“我将我毕生内力武学授予你,那时你天下无敌!”
“那可是你毕生武学,你全部给我,那你干什么?而且不是还有这么厉害 的一个素怜叹么?你让他做尊主不就好了么?”
风起阴冷声说道:“哼哼,难不成你看不出我二人,他乃残废,我亦是被人打断了奇经八脉,如何做得?”
歌尔看向这老人的身体,见他僵硬如铁,又看素怜叹残疾双腿,心下豁然明了:“那你为何找我?我做了这个尊主,难就帮你守着这一片星宿海么?那你可是亏了!”
“我当然不会做亏本买卖,我要你做封灵教尊主之后,毁掉突厥,毁掉雪灵月!”风起阴看着这女娃:“你若是毁掉突厥,你的叔叔再无牵挂,就与你在一起,对你很好。”
歌尔嘴巴张大,足以装下一个鸡蛋,但听得后面一句话,想起那日在突厥王庭中,上下一起,连同那半个突厥人的叔叔亦是同他们一起,狠心不要自己,到底是恨极了那些个夷人。
“那……那雪灵月是个甚么东西?”
“雪灵月一口水晶棺材,在昆仑东麓最东处冰山之中,镇压江河源头,中间睡着两人,你若是能找到将那两人杀死,天下必乱!”
歌尔冷笑道:“好个歹毒的糟老头!我可没那么坏,才不替你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伤天害理?”风起阴冷笑道:“当年中原上下所有人,包括你的师傅不但血洗我封灵教,将我教逼退到大沙漠。西魏更是联手突厥在沙漠中将我满教人赶尽杀绝,又将老夫伤成这般,在这石椅上坐了三十年,谁才是伤天害理?”
说至此处,风起阴故意看向下方俊面阴冷的素怜叹:“不仅我,你可知素怜叹这双腿如何残废的?”
歌尔转头看向素怜叹,却见这冰人依旧是一副冷漠模样,又打量起他的腿来。
“武林听得奸人谗言,将素家堡上上下下三百一十七口人赶尽杀绝,还将当时未满月的素怜叹双腿折残,若非被老夫幸手救下,他早已亡命。中原人与我封灵教众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有生之年,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风起阴冷冷一笑:“丫头,你且说说看,谁才是伤天害理?”
拓跋歌尔未曾料到个中缘由,问道:“那奸人可是找到了?”
“我找不到,也不需要找。我只知道整个中原人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