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秋影奴发自肺腑喟叹道:“不靠一字一句,不用一兵一卒,甚至连正面交谈都未曾用上,便说服了爨兆煌出兵,怪不得萧慕理千方百计留你在身边。慕月,连我都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智慧过人啊。”
小白龙耸耸肩,不以为意道:“老实说来,这也不见得是我聪慧。也得多亏我师傅告诉我许多事情,不然我连滇西爨氏的名字都没听过呢。”
“可你知道爨氏信佛啊。能想到用扮成度母的法子来让这南藩王出兵,这世上也只能你这鬼精灵的丫头做出来了。”秋影奴苦笑道:“好了,既然如此,这事情我们就解决了?”
“差不多罢。”
秋影奴思虑道:“可这大半夜的,爨兆煌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之后,便又不甚在意了?”
“这个无须担心啦。本公子给他留下了东西,他定会记着的,也不会认为是梦境。好啦好啦,既然事情办好了,此地也不宜久留,今夜好生休息一夜,明日便尽快回竟陵罢。”
小白龙翻了个身子,“总感觉哪里不对,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甚么。哎,和那南藩王周旋了半晚上,真地好困。”
说完,她打了个呵欠便兀自睡去了。秋影奴看着她入睡,将被子为她盖好,便回了自己屋子。
南藩王府。
天才见晓,爨兆煌还在睡梦中与周公周旋,门外院子里传来叽叽喳喳的人声,惊扰了他的好梦。
“曦儿?曦儿?”
“王爷。”曦儿听得爨兆煌在召唤,当即推门而入,这门一开,惹得初夏的骄阳顺门而入,撒了一大片金黄在屋子里的木板之上,让人也稍微精神了点。
“王爷醒了?”曦儿将洗脸水端过来,见南藩王从床上起来,可眼下却是两团浓浓青色,“王爷昨夜睡的很晚?”
“本王也不记得了,就是头晕脑胀。不想被他们吵醒了。”爨兆煌揉了揉眼睛,“不过怎么这么吵?”
曦儿恍然大悟,错愕道:“这正要问王爷呢。今早有侍女来内府院子打扫时,见整个院子的槐树和青石板以及屋檐之上,洒满了雪白的丝绸,跟寒冬积雪一般,白茫茫地,还反射着阳光,可美了,我们还以为王爷知道呢。”
睡眼惺忪的爨兆煌闻言身子猛地一抖,顿时清醒了过来,惊道:“雪白丝绸?”
曦儿被他这变化吓了一跳,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爨兆煌顿时清醒过来,又才察觉右手紧紧握着一个东西,摊开一看,才见得是一只精美的白玉耳环,惊地不敢置信。
“度母……难不成,真是度母?本王还以为是做梦……做梦……”
曦儿看着这耳环,煞是不解:“王爷怎地了?”
爨兆煌却并未理会她,快速下了床,捏着白玉耳环大步跑出门外,只见门外的院落中,雪白的丝绸遍布一地,地上树上尽是一片苍茫雪白,在阳光下反射着夺目的金色光芒!
爨兆煌静如平湖的心瞬时划开一个口子,一颗心砰砰直跳个不停,看了看那满园的丝绸,又看着自己受中的耳环,冷淡了一个月的英俊面容经久不见地破开一个浅浅的笑容,心神也在那一刻为之振奋。
“曦儿,备信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