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试揽江山>第三五三话 二气司马狂

小白龙又自顾自地坐回摇椅之上,压根儿不理会他。步六孤痕看着陆长生离去,又扫一眼这瞎儿,见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心下有些恼火,便拆开信来看,一目十行览罢:

“御梦侯爷,吾司马氏常横扫沙场,杀敌成山,为魏主一统霸业,无敢二心。昔时,鲜卑蠕蠕女约突邻氏慕月,效梁国之主萧郎,盗我魏至宝《褚云图》,布阴鬼之计,谋袁锦棠,痛失竟陵,以愈伤寒之由,致吾身中五石之散,身命瘫残似朽木,脊肉糜烂如粪泥,无一处可得保全而视之。今闻主身居魏国皇族,全敌女约突邻氏命,安身长安,吾闻之,心不堪,愿不甘。特呈信函,望侯爷全家国大局,以约突邻氏赐吾,以解五石散之毒,并解吾心之愤。约突邻氏命存一夕,吾司马氏如置阿鼻修罗之炼狱一夕!望侯爷三思之!”

御梦侯越看眉头皱地越紧,迅速览罢,方才清楚这司马狂不远万里从襄州书写此信之缘由,心下五味陈杂,但看一眼小白龙,想起前些日子这瞎儿在襄州和司马狂的纠缠,心下也明白了过来。

“这司马狂,好大胆子,竟敢让本侯交人!”

“侯爷这回可真该动手了。”假寐中的磨叽声虽是懒洋洋的,可依旧惊动了他:“司马将军都开口了,侯爷快送人罢。”

步六孤痕好奇地看向这瞎儿,“你知道司马狂书信来长安,是要交出你?”

“这种事,还需想么?”小白龙半躺在椅子上,无谓地耸耸肩,依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

“昔时在襄州,我为了从你那好夫人褚少娘那里拿到《褚云图》,可谓是和这鼎鼎大名的狂将做了大对头了。而且,还在他最喜欢的女人面前羞辱了这大将军的颜面,拐走了他最恋慕的女人,本就难受了,更何况……如果没错的话,他现在差不多人不人鬼不鬼了。他千里迢迢写信来此,兼之侯爷你都说他让交人,我当然能猜出了。”

“你还真是机灵。”见她一副悠哉模样,御梦侯不禁挑眉:“不过,依你之言,他在信中所说的,你假借治疗伤寒之由,诱骗司马狂吃下五石散,如今他身子残疾、肌肤溃烂,可有其事?”

“我刚刚不都说了么?”小白龙耸耸肩:“他既然写了缘由,侯爷还多费口舌作甚?”

“本侯问地是你!是要你的回答!”御梦侯有些许愠怒。

小白龙瘪瘪嘴:“嗯哼。”

见她一副顽皮小孩儿做了坏事依旧无所谓模样,御梦侯俊面冻结,胸中无名火起,第一次,他对一个人感到格外的恼火。

“你……你一会儿女扮男装拐骗女人,一会儿给齐国皇帝画猪头,一会儿又给人吃五石散的,突如其来地还能亲手给自己割腕…….你,小白龙啊小白龙,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难得一见,这位高权重素来对女人甚是运筹帷幄的高贵侯爷也为难了。御梦侯紧紧捏着信函:“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难对付的女人?你就不能让人省心么?”

“侯爷和魏国省心了,某人可就不省心了。”小白龙全然不以为意,淡淡说道:“我不会像你们男人一样绸缪兵权,我只能做这些啊。”

御梦侯凝神屏气,冷声道:“瞎子,本侯好不容易救你回来,又怎可能将你交出去。你……你就安心罢,本侯不会将你给他。”

“嗯,不说谢意了。”小白龙安逸地躺着,神色颓然而慵懒。

御梦侯被她这一句话和她那根本不在意的神态惹的不满:“你还真是淡定!本侯可以不交你,但是,你就不能安生一回,不帮那厮对付魏国?”

没有回答。

“回答我!”御梦侯冷声道。

取代回答的是一缕平稳轻飘的呼吸声音。

御梦侯眉头一皱,走近她,这才见小白龙脑子偏了过去,嘴巴微张,浅淡均匀的呼吸从鼻息而出。

睡着了!

“你!”御梦侯几乎是瞪着眼睛地,冷冷地看着她,“死瞎子!”猛地将手中折扇扔在她身上,毫无决绝地转身离去。

那沉睡梦境的人皱了皱眉,睁开生存在黑暗中的眼,紧紧捏住身上的折扇。

是日,御梦侯书信,拒绝了司马狂交出小白龙的要求。信函由信使快马加鞭送,在两日后送达襄州。

襄州,魏国军营。

迅速览毕盖着御梦侯印章的书信,躺在用冰块堆积的屋子里的寒冰床上、半裸着身体的司马狂双眼瞪地如同铜环般,面色大变,怒气横生地用力将御梦侯的信纸撕烂,纸渣飞的漫天都是。

“步六孤痕!”司马狂一声怒吼,又情难自禁地在早已糜烂不堪的肌肤上抓起来。

“将军!”

“将军!”

看着他在病床上来回骚动,使劲抠挖自己腐烂的皮肤,一旁的将士、婢女早已吓地失神,惊慌失措,除了知道该抬过来冰冷的水,茫然无措!

司马狂边抓边挠,怒道:“想我司马狂守卫魏国如此之久,独栽小白龙瞎儿之手,害的今天人模鬼样,步六孤痕贵为魏国王宫贵胄,竟不顾下属之痛,全命敌国之女。守这襄州何用?何用!”

言罢,他瞳仁猛地变大,面目狰狞似遇鬼般可怕,一口浑浊的污黑痣血从嘴中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吐地面前将士侍女一脸都是,而后被虚火以及五石散之毒热烧地昏死了过去。

……

且说秦淮王为备魏国和齐国之战,调动梁国各个州、郡、县兵马严守长江沿线以及各个郡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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