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石齐飞过来,他集中内力,形成屏障,砂石近而不伤其身,正得意间,身后突然冷风骤起,几处大穴隐隐胀痛,心底顿时一惊。
他何时窜到身后去了,想躲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砰。。。。。。”
“噗。。。。。。”
来不及擦掉嘴角的血迹,顾子卿快速翻身而起,迅速向远处掠去。
看来这一次是真的把蓝柃易给惹毛了,他可没兴趣在这里送命。
而身后的蓝柃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压根没有要追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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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馥儿拉着哑侍女一路狂奔,拼不了内力,拼体力,拼耐力,远处传来的爆炸声,震得她心脏一颤一颤地,脚下更是拼尽全力。
“啊。。。。。。。。”
“啊。。。。。。。”
她跑的正欢,谁知迎面撞上一人,直撞地她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还没发作,对方已经明显地表示惊着了。
“鬼啊。。。。。。。。”
拜托。。。。。。她在逃命,这人能不能低调点。
夏馥儿三步并做两步冲向对面,快速捂住她的嘴。
“唔。。。。。。唔。。。。。。”
压低声音威胁道。
“你想把鬼都吵醒吗?”
听到鬼字,那人害怕地眼珠骨溜一转,周围满是月光透过树缝洒下的斑驳树影,更显得林子里一片森然,那人吓地心跳更快了,倒也安静下来。
指了指夏馥儿的手。
夏馥儿连忙放开,十分嫌恶地在背后擦了擦。
审视地看向这人,一身月白长袍,头束玉冠,月光下肤如白雪,眸如灿星,巴掌大的小脸,下巴尖尖的,隐约觉得有些在哪见过的样子,一时想不起来。
再看他肩上背了个小包袱,再往下。。。。。。
“喂,你装男人,把那俩馒头勒紧一点,会不会更像?”
“啊———”
尖叫刚出口又立马捂住,紧张地看了一眼周围,双手环在胸前,羞恼地瞪着夏馥儿。
“你一个女儿家,说话真是好不顾忌。”
夏馥儿:“。。。。。。。”
真受不了这一副大家闺秀看着她没法接受的样子。
拉起呆在一旁的哑侍女,打算越过她继续赶路。
哪知胳膊一把被人抓住,身后随之传来她有些怯懦的声音。
“那,那个”扁了扁嘴,理了理衣服,轻咳一声,语气一转道。“别说我赖着你们,这大黑天的,你们两个人不会武功在这林子里太危险了,我来保护你们。”
夏馥儿微侧身回头,一脸的瞧不起毫不掩饰。
“不必了。”
略用力抽出胳膊,昂首向前走。
“等,等等,你们不怕吗?”
“不怕。”
“那,那那,我跟着你们好了。”
夏馥儿满脸鄙视,玉白的手指摊开伸向她。
“五十两银子。”
“嗯?”对方显然没有明白过来。
夏馥儿快速看了眼远方,不耐道。
“你不会以为我们白给你带路吧。”
“你。。。。。”那人怀疑地看向夏馥儿,向她衣服上粘了不少尘土,哧笑道。“好像你也不大认路吧,横冲直撞的,再说五十两银子,那么多,你怎么不去抢。”
挑了挑眉,夏馥儿丝毫不觉得愧疚,从这出去,想回东宇没银子可不行。
“看你穿的不错,不会区区五十两都没有吧,再说,看你长地人五人六的,我都给你打折了,放着别人,少一百两别想跟我们同路,再者说,你一个陌生人,我还怕你是坏人呢。”
“我。。。。。。”
“好了,少费话,要么给钱,要么滚。”
傲娇地冷哼一声,拉着哑侍女就走,身后传来那人气恼的跺脚声。
“给。。。。。。”
夏馥儿勾唇一笑,接过银子道。
“快跟上,虽然收了银子,但不代表我要等你”
“你。。。。。。”这人怎么比土匪还无耻,气恼地跺了跺脚,无奈跟上。
三人赶了会路,在天蒙蒙亮时方才停下,寻了处安全的山洞,稍做休息。
哑侍女麻利地点燃稻草,夏馥儿揉了揉酸疼的双腿,靠在一旁闭目养神。
衣袖被人扯了扯,夏馥儿权当不知,再被扯了扯,还是不给反应。
“那个,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没兴趣。”
似毫不在意般,她说道。
“我叫刘思韵,我有一个很爱我的青梅竹马,而他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而离开我们的故乡,再接到消息时,竟是他要决定娶人的消息,我气不过从家里跑出来找他,一路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呢。”
说到这里猛地一顿,似回忆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小脸满是哀伤。
夏馥儿听着这犹如八点档的剧情,有些无趣的打了个呵欠,动了动身子,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刘思韵似乎不在意她的反应,只想说说话般,继续说下去。
“当我受伤,他对我百般呵护,我心里气急,你既然有了别的女人,干嘛还要对我那么好。。。。。。可是在我无意间听到真相时,我真的好心疼他,他无意去娶,不得不去娶,我只能成全他,所以我悄悄走了,他一路找我,我便白天不赶路,也不敢回家,只是我好怕鬼,因为害怕,结果。。。。。。就迷路了。”
夏馥儿:“。。。。。。”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