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玲带着罗德旺和小路灰头土脸的从韩林的下捡回一条命,退回到了下水道中。
没错,他们又回到了那条下水道。
不为别的,只因为此时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他们一路过来已经将下水道中少量的丧尸消灭干净了,所以这里现在不会再有丧尸。韩林他们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偶然的,他们一定是从城外就开始跟踪她了,否则不可能她一布置完毕韩林的人就到了,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既然是尾随而来,他们肯定也是从这条下水道出去的,好在现在他们已经全力抓捕君霆若去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所以这里就变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罗德旺跑得狼狈不堪,发钗也掉了胭脂也糊了,一身剪裁合体的小衣衫此时已经破得不成样子。整个人垂头丧气的如同人老珠黄被人家**扫地出门的残花败柳,哪怕是口味再不挑的泥腿子看到他这邋邋遢遢的兔儿爷也提不起胃口。
“哎哟……哎哟……奴才这是倒了血霉了。”罗公公**不止,抬起颤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整理着鬓角的乱发“要说我真是个奴才命啊,才刚吃了一顿猪脚炒发菜,还没回过味儿来呢,又吃一顿火爆兔肉,这是要把我这贱命撑死啊。”说话间搔首弄姿好不做作。
覃玲看向他,第一次对他的发言产生了兴趣“为什么是兔肉呢?”
罗公公兰花指在空中虚晃一下“哎呀主子你这时候还有闲工夫拿人家开心。”
“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是兔子而已。”
“那可不是嘛,俗话说得好,雄兔腿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你看人家这么有文化,这段时间陪在您老身边可没少读书啊。”
谁知覃玲竟真的笑了“没想到你这狗奴才居然还会背《木兰诗》想来确实是长进了不少,过段时间背首《大藏经》来听听。”
“哎呀奴才都这样了,主子你还有闲工夫取笑奴才,人家不理你了。”说着就别过脸去故作生气状。(呕,作者再去吐会儿,今天的更新就到这里吧)
等了一会儿,想想今天的戏份似乎还没演完,罗相公又回过头来看向覃玲说道“诶我说主子,您似乎心情不错啊,这煮熟的鸭子都飞了您还有这闲情逸致?”
“煮熟的鸭子?”覃玲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意“那是困在笼子里的伤虎,咱们要是想吃他,非得让他咬死不可。”
“您说那姓君的还有反抗的能力?”罗德旺表示不信。
“他不但能反抗,还能杀人呢。我们要是傻乎乎的冲进他的笼子里,搞不好最后被吃的反倒是我们自己。”
“您的意思是……”
“这困兽犹斗,垂死的野兽是最可怕的。既然他还要逞逞凶,咱们不如让别人去陪他玩玩,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了咱们再去坐收渔人之利。”
“这么说您早就知道姓韩的在跟踪我们了,可您还故意让大家分散开,让姓韩的各个击破把他们全干掉?”罗德旺目瞪口呆。
“若不是那样他怎么会愿意帮我们去斗那头伤虎。”覃玲笑道“哪怕我们还有一丁点儿反抗的余地,他就会倾尽全力的把我们消灭光,别说我们这临时组建的十几个人了,就算人数再多一倍两倍也不是他们那些配合已久的秘密警察的对手。既然如此不如慷他人之慨,他既然想要就全送给他好了。现在我们的人死的差不多了,他当然不会再提防我们。”
“可是就算他不提防我们了,我们也没有能力抓捕君霆若了啊,就我们三个人怎么对付他们这么多人?”罗德旺还是不明白。
“小罗子啊小罗子,你不止身材残疾,你还是个脑残啊。”覃玲微微一笑“谁说抓捕君霆若就一定要我们自己亲自动手的,只要方法得当,就会有人乖乖的把君霆若给我们送出城去,连邮费都包了。”
“真的?”罗德旺一双贼眉鼠眼瞪得更大了“”还有这样的好事?
“你就等着看吧,看我凭一己之力只手翻天。”覃玲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
“去哪?”小路和罗德旺同时开口问道。
“当然是去找咱们的那位老朋友韩林,顺便把咱们的宝贝君霆若看好了,我可不想他再落入别人的手里。”
“我们还要回去?”身后的两人都吃惊的看着覃玲,难以置信的说“现在就算君霆若他们几个站在我们的面前,凭我们这三个人也干不过他们,更不要说其他的两伙人了,而且城里还到处都有丧尸呢,我们回去岂不是白白送死?”
覃玲回过头来,看向身后的两人“你们也这样认为?”
罗德旺和小六对视了一眼,心说这不是您糊弄那朱师长的台词嘛,怎么用到咱么身上了。
“你们认为我不该回去,姓韩的认为我不敢回去,朱师长认为我回不去了。所有的人都以为我不会回去,可我就偏偏要回去,要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覃玲的眼中闪过了睿智的光“现在我们这几个人在别人眼里非但一点作用没有,甚至已经等同于死人。这样的人不但没有威胁,根本就是如同空气一般无关紧要,谁也不会来注意咱们。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才是这场赌局幕后的操盘手,这场看似我们早已经退出的赌局现在已经落入了我的掌握之中,我们只要平心静气的看着这场游戏慢慢玩下去,等到合适的时候把手中的的筹码一下子压进去,高声的喊出‘all-in’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