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将你打伤的?你武功不是很厉害吗?”顾昕语抽出自己的手,还是将他的衣衫掀开。
只见他的左肩以布帛包扎住,那布帛本该是白色却被染得一片血红,看样子伤口颇深,他却一脸风轻云淡。
“在查!”邵祁扬神色一凛,随即又笑道:“我收到消息有一批人正往这里而来,想捉你,我便急赶过来了,好在他们捉错人了,你没事就好。”
“所以你就不顾自己有伤在身,急急赶过来。”这是肯定句,她心情极复杂,又感动又恼怒,感动的是他对她的情,恼的是他不爱惜自己。
“我猜想捉你的人应该是陆梓瀚。”邵祁扬故意转移话题。
“哼,我还猜他是怕你阻拦你,便命人暗算你。”顾昕语没有紧揪着那个话题不放,很快就想透其中关节。
“聪明!不过你猜他发现手底下的人太过愚蠢捉错了人,会如何?”邵祁扬笑问道。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会知道,你知道的话,倒说说看。”顾昕语没好气道。
“我也不知道!”邵祁扬回答得倒是干脆。
“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我还以为你是无所不知。”顾昕语忍不住打趣道。
“我是人,不是神!别当我无所不能,虽然我在你心里是极为了不起。”邵祁扬一脸得意道。
“你还是这么不要脸!”见他精神劲极好,她也就放心了,知他故意要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心安,心里暖暖的。
“我只会当你在夸奖我!”邵祁扬倒是不以为然,笑着应接道。
“暗影!”顾昕语这时才发现房里还有其他人在场,一站一跪两个人。站着的人是星海,跪着的是将她丢在梅林的暗影。
“属下失职,请顾小姐责罚。”暗影不卑不亢冷声道。
顾昕语没有说话,而是望向邵祁扬。
邵祁扬说道:“我来这里不见你的踪影,极为心急以为来迟了一步,便放出信号,心想他定会保护在你身侧。不管你情况如何他都会回以我信号,我好凭着信号追踪,哪里知道他居然丢下你,一个人回来寻我。好在知道你还在顾王府,安然无事,我便在这里等候。”
越说口气越不佳,脸上一直挂着的那抹笑意也隐去,冷利的刀眼扫射在暗影身上。
顾昕语甚少见到他会有这般冷咧之态,想必是气极了,怕她有个闪失。再看暗影,依旧是挺直腰板,面无表情,她知道在暗影心里万事还是以邵祁扬为先。
“罢了,他对你也是一片忠心,他定也是见我无事才放心走开的。”顾昕语这话倒是说在了暗影的心坎上,令暗影那常年如覆厚冰的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松动。
“暗影,这次看在昕语的面子上饶你一次,再有下回,我可没有这么好说话了。”邵祁扬抬手一挥,示意暗影与星海出去。
“属下绝不敢有下次!”暗影保证道,说完就和星海一同退下。
“其实你根本就没有要惩罚他意思,只不过是给我一个扮好角的机会。”顾昕语一语言中,他对她当真是极用心。
“顾谨轩那个假书呆找你何事?”邵祁扬点头,转眼又恢复笑容问道。
“假书呆?”顾昕语顿时失笑,他这个称谓有些好笑。
“不是假书呆是什么?整日捧着一卷书不离手,开口只会之乎者也,实则腹中无半点墨水,却总想着能金榜题名。”邵祁扬撇唇不屑道。
“按你的意思是说他之前找过你?让你助他高中魁首?”顾昕语从他的表情上一看便猜想到。
邵祁扬点头,顾谨轩确实是找过他,只是他不加理会罢了!无缘无故,没有半点好处,他为何就要帮助一个古怪之人,况且他对顾谨轩没有一丝好感。
“若是他为了这事找你,大可以不必理会他。”邵祁扬说道。
顾昕语略一思索才将顾谨轩的威胁说出来。
“岂有此理,敢以这事威胁!若他再找你,你便答应他。”邵祁扬与顾昕语一样最不吃的就是威胁这套。而他也是有些吃惊的,他行事极为小心,怎么会被顾谨轩看到?顾谨轩到底看到那一段?
“好!”顾昕语没有多问,心知他定有了计较,一顿后又说道:“顾王爷没有发现你在这里?”
“当然没有,此事我们都别管了,陆梓瀚是不会伤害顾槿钰的。”邵祁扬摇头好笑道。
“伤害了又如何?人又不是我捉的,也不是我让她顶替我的。”顾昕语勾起一抹讽笑,自认为不干她的事。
“对,你说得对极了,要怪只能怪她运气不好。”邵祁扬也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你这镯子又是哪里来的?”邵祁扬眼睛尖的发现顾昕语手腕上那只翠绿玉镯,眸光一闪,他可不曾见她戴过这玉镯,也知道她嫌累赘,不喜戴饰物。
“是二姨娘硬塞给我的。”经他一提醒,她才想起这玉镯,便摘了下来,并将与二姨娘的对话告诉了他。
“应该是病得太久,孤独了,不理她就是了。”邵祁扬语气故作不在意道,却留了一个心眼。
“估计是吧!”顾昕语随手将玉镯放在梳妆台上。
“不用估计了,本来就是。”不想她过于烦恼,他接口道。
“但愿是我多心了。”顾昕语有些敷衍道,心里寻思着要找个机会探探二姨娘,她总觉得二姨娘就是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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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槿钰幽幽醒来,却发现周围一片黑暗,她被装在了麻袋里